我也纳闷,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只是浩子一个人有这种经历,只能说是巧合,可连续两个人都遇上这种事,那就不是巧合了。
没一会儿,我便跟随王杰走进了另一件病房,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脸色枯黄,手上挂着吊瓶,估计是卧床很久了,导致气色有些难看。
我走到这人身边,仔细看了半晌,都没觉察出什么毛病,心中正觉得疑惑,忽然感到小腹下的噬神蛊传来一些躁动的情绪,心中一怔,急忙翻开了这个年轻人的眼皮。
我发现这人瞳孔涣散,似乎没有任何自我的意识,心中顿觉不对,忍不住把手覆盖在他额头上,闭上眼,用心感知,良久之后才把手缩回来,回头看了看王杰,叹口气说道,“他丢了一魄!”
“啥?”王杰有些听不明白,赶紧追问我到底看出了什么?我叹着气说,“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主宰一个人的精气神,而七魄则主宰一个思维和情绪,他丢了一魄,所以才一直困顿不醒,这种病去医院是治不好的。”
王杰悚然一惊,大声道,“那……要怎么办?”
我摇着头道,“不好说,如果能找回丢失的一魄还好,找不回,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王杰顿时陷入了沉默,上前,抹着那人额头说,“我这表弟才20岁,要是一辈子浑浑噩噩地躺在病床上度日,那得多难受?”
我也跟着叹气,说这事的确很难办,我并非道士,对于喊魂一事不太擅长,除非能请到这方面的专家……
我话音刚落,王杰眼珠子就亮了起来,一拍脑门道,“对了,距离麻田镇不远,有个青云观,据说那里有个专门替人算卦的老道士,挺灵验的,要不要把他找来?”
我一阵苦笑,说算卦的算得再准,也没有办法替人补齐魂魄啊,道家的分支太多了,并不是所有道士都擅长这个。
王杰一拍脑门,说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说完,他便往亲戚家打了个电话,背着我快速说了些什么,然后放下手机对我讲道,“我马上去青云观,找那老道士试一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想了想,摇头道,“你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朋友刚出事,还得下楼守着。”
“行,等我把人联系上了再说!”王杰当即点头,快速离开病房,我也跟随他一起下楼,转而又走进了浩子住院的地方,趁四下无人,用同样的方式给浩子做了检查,结果也是一样,他果然丢了一魄。
看来,无论是浩子,还是王杰的这位表弟,应该都在山里遭遇了什么,否则不至于双双丢了魂魄。
看到这里,我顿时一脸头疼,要知道普通人的魂魄并没有那么容易丢掉,除非是经历了极度的恐惧,被吓掉了,遗失在荒郊野外,又或者,是遭遇了某种能够摄取人魂魄的妖物。
如果是前一种倒还好办,只要找个懂行的道士,去山里举办一场招魂法事就是了。
怕就怕第二种,如果是专门掠夺魂魄的妖物,别说我对付不了,恐怕这世上能够与之对抗的修行者也不会有多少,毕竟大妖境界的存在,实在太少了。
如此焦急地等待了半天,王杰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说人已经请到了,就在医院外面,问我要不要出去见见?
我心说这小子效率还挺高的,急忙答应,撂下电话就往外走,走到医院大门,我左顾右盼,都没有看见什么所谓的老道士,反倒是在医院门口,瞧见了一个穿着青衣、脚踩布鞋的年轻男人,正跟随在王杰身边侃侃而谈。
看见我,王杰便一通小跑过来,“林峰,我去青云观看过,那老道士没在,反倒是在回来的路上看见这位师傅,他对这方面的事比较擅长,我就把人请来了。”
听了这话,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这年轻道士的穿衣打扮,根本不像正经的道家人,而且年纪比我还小,算什么道士?
这会儿我心里已经有点埋怨王杰了,出于礼貌,嘴上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却没怎么开腔。
那年轻道士主动走向我,作了一个揖,“居士你好,贫道有礼了。”
看这人态度还算不错,我赶紧对他还了一礼,又询问起了他的道号。他说自己的叫陈玄一,师承青城山,这次下山是为了游历,刚才走在路上,本想拦下王杰的车讨口水喝,却不料听说了这档子事,于是便主动请缨,表示愿意跟上来帮忙。
我随口应付几句,故意考教起了对方,他对答如流,对各种玄门事例倒是颇为熟悉,我眼里太浅,分不清真假,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请他进入病房看一看。
我们先去了浩子所在的病房,此时病房中只有张婶一个人守着,见我带个陌生人进来,她很狐疑,起身问我怎么了?
我便给张婶做了介绍,说我身后这位,自称是青城山的游历道士,他得知了浩子的事,所以打算进来,替你儿子诊治一下
山里人迷信,对于道士这个职业有种盲目的尊崇,听了我的话,张婶顿时千恩万谢,感激涕零,恨不得要给这小道士下跪。
我无语得很,只好先将张婶劝走,再步入病房,将大门轻轻掩上。
做完这些事,我回头发现这小道士已经取出了吃饭的家伙,正站在浩子的床前,用桃木剑挑一张符纸,口中诵念有词,踏起了七星罩布。
起初我对这小道士有些轻视之心,直到看见他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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