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气得一掀被子就给盖到了这人的脑袋上,本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一想又怕把这人捂死了,从自己的床上又爬了起来,给人把被子掖好了才重新躺下去。
太宰治就一直在笑,说中也你可真操心我,是不是很关心我呀?早就盖好被子闭目养神的中原中也从床头柜上摸来了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里,不管另一边躺在床上的人怎么叫他都当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他是真的希望太宰治能好好地睡觉,不仅仅是为了他半夜被吵醒后神经衰弱,也是为了对方的身体着想。
就算他俩每次吵起架来恨不得把对方的脸按在水泥地里,可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估计也就是彼此之间最为担心。这点担心是他们从来都不会说出来的事情,是两人都揣在心里又揣的明白的东西,否则太宰治真要是叛变了中原中也得第一个掘地三尺把人刨出来,而不是任由对方还在横滨的地盘上浪荡还不闻不问。
半夜的时候还是醒了,他迷迷瞪瞪的睁眼去看,发现黑暗里有一个人的影子,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对方就叫着他的名字倒在他的身上不起来了。
隔着一床被子他伸出手轻轻拍着太宰治的肩膀,问你怎么了,怎么起来了,怎么不睡觉。这人也迷迷瞪瞪的半阖着眼,凑过来蹭着他的脸,说我睡不着怎么办,真的睡不着。
中原中也头疼欲裂,他也不知道太宰治是怎么回事,于是带着半睡半醒的那种迷糊,一掀被子说进来睡吧别折腾了,等太宰治钻进去后他才重新倒回床上,一挨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其实他倒并非是不知道太宰治为什么总是睡不着,只是隐约的了解并不能感同身受。有句话叫做慧极必伤,这人看待世界的角度太刁钻,而程度也是太过的透彻,脑子里想的东西多,和常人拉开了距离以后其孤独感带来的创伤也太重,到了晚上睡不着觉也是正常的现象。
这些他都知道。
只不过除了催人睡觉不要多想之外,根本也没有其他可以去做的事情。
太宰治并不需要别人的指教或者说教,没必要,也太班门弄斧。这人心里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只不过别人不问他就不说,即使问了,也不一定说。
想要帮忙解决点问题,对方又会无声的拒绝,那墙铸的那么那么高,中原中也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想要翻过去,可太宰治总是会不留痕迹的拒绝他。
说不用了,说没必要。
说我最讨厌中也了,说中也你好烦啊。
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看到旁边睡了个太宰治是直接一脚把人踹下床的。看了看周围也看了看时间,是他和对方的宿舍,也确实是第二天的早上,脑子昏沉的从床上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半夜的时候他都干了啥,把倒在地板上装死的人拎起来丢进了浴室里两人一起洗漱后,他俩都顶着一对黑眼圈上了机车前去港黑大厦。
太宰治坐在他后面凑到他耳边悠悠的说,昨天晚上是中也你亲自邀请我上床的。他没忍住一个漂移让轮胎发出尖锐的响声,几乎是擦着一辆重货车行驶过去,听着这人嗷嗷乱叫的声音迎着清晨的阳光与风大喊,闭嘴啊混蛋!明明是你先爬我的床!
——我爬你的床你就让我上去啊?
——我那时候是睡糊涂了好吗?!
——欲盖弥彰是不对的哦,中也。
——我才没有欲盖弥彰!况且真要是说的话应该是爬我床的你更可疑吧?!
——中也,看车,你要撞上了。
他回过神才看到他差点没赶上某个红绿灯而撞上一辆车,在对方摇下车窗开骂之前他就先伸出中指对着对方,喊了一句这是绿灯要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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