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毒无药可解,但也并非无法可医。”萧璟烜正色,看着游宸的眼里带着七分怜惜与三分的犹豫。
“嗯,所以呢?”游宸随口应付着,倒了杯水坐在床沿,“话说,你说的‘春风度’是什么毒?”
闻言,萧璟烜面色一僵,干咳两声,撇过脸生硬地说道:“你涉世未深,不懂得官场里的那些腌臜手段,自然没听过‘春风度’,它是……是……咳咳,是一种烈性……春/药……”
游宸刚喝到嘴里的水猛地全喷了出去,他掩唇呛咳了两声,额角一阵抽抽,他还以为会是某种让自己七窍流血、尸骨无存的剧毒,感情在这儿等着他呢……缓过一口气,他放下水杯,挑了挑眉毛:“那依王爷看来,什么法可医?”
萧璟烜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宸儿,你信本王吗?”
游宸抽回手,赏了萧某人一个白眼三连翻:“不信。”
一听这话,萧璟烜急了,向前一扑,将游宸压倒在大床上,苦笑道:“你嫁入王府这么久,本王虽对你有诸多欺瞒,但可曾伤害过你?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信不过本王吗?”
诸多欺瞒?
游宸两眼一眯,脸色陡然冷了下来,他和萧璟烜之间从认识到结婚进展飞速,必须承认,他对萧璟烜固然有爱,这个人从各个方面都是他的理想伴侣,但很多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没有真正摸透这个枕边人,从前的萧璟烜是什么样的,他一无所知,这一刻,一个疑虑在他心里扎根了,这个人是不是戴了张虚假的面具?假面下的萧璟烜,究竟是什么样的?
“哦?你瞒了我多少事?”游宸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宸儿,听本王说,本王知道你对本王尚且心存芥蒂,但‘春风度’可不是一般春/药,你须得全身心接受本王……”
哦?没有矢口否认,看来有必要等这货恢复后好好谈谈了。
“滚开。”游宸微笑。
萧璟烜低吼:“不行,你这样下去一定会欲/火焚身,最终暴毙而亡的!”
“巧了,我正想死个痛快。”游宸保持微笑。
“宸儿,莫要再跟本王置气。”萧璟烜重重叹了口气,抓过游宸的手摁在自己心口上,柔声说道,“事到如今,本王不怕坦白告诉你,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本王就暗自决定定要娶你为妻。可你是那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的月亮,本王怎么都抓不到。本王承认,本王不是个好东西,使了不少手段把你弄到手,但请你摸着本王的心来体会,唯有对你的爱,不含一丝虚情假意。”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甜蜜蜜,游宸耳朵一红,连带着耳根子都禁不住软了下来,他清咳了两声,说:“嗯,我没有怀疑你,只是不希望你作为我的丈夫,却在我面前费尽心思地伪装。”
萧璟烜俯下身,轻轻含住游宸的唇瓣,研磨着喃喃:“宸儿,你总是一转身就消失了,本王怕哪一日,真的会找不到你。”
萧璟烜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游宸还是第一次见,立时就让他心软了,怎么都没法抬手将身上人推开,他叹了口气,环住萧璟烜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萧璟烜,我真的摸不透你。”
话出口,换来的是一个缠绵的深吻,萧璟烜的吻带着醉人的气息,令游宸忍不住沉沦,他主动撕扯起萧璟烜的衣裳来,这情难自已的举动看在萧璟烜眼里,妥妥的一个毒性发作。
为了彻底消除“春风度”的毒性,璟王爷化身为狼,翻来覆去把游宸折腾到了后半夜,直到被一脚踹下床在地毯上滚过一圈才消停了。
等萧璟烜抱着自己睡沉了,游宸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静静注视着这张百看不厌的脸,回想起两人的初次见面。
那是八年前的一场商业酒会,那时他还没正式接掌游氏娱乐,仅是头一次作为接班人在公众面前露脸,那天的事情,他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萧璟烜的出现他却是记忆犹新。
那天他本打算找个机会和许久未见的徐青初叙叙旧的,可没想到不过去上了个厕所的空档,徐青初就没影了。而萧璟烜,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他印象深刻地记得,这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礼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淡笑着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就像是夜月下的深海,平静的,却又酝酿着波涛,明明看不透,可就让他深陷其中,似乎就是那么一眼,轻而易举地就撞进了他的心里。
后来的一切,都发展得顺理成章,他向家里出了柜,父亲游乾仁一开始不能接受,但他明面上什么都没说,暗地里却给萧璟烜使了不少绊子。萧璟烜什么都没说,可次次都有办法化险为夷。
后来游乾仁想咬牙干票大的,想着干脆把萧璟烜的身世背景挖干净,总会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丑事,或者某些自家儿子接受不了的不良嗜好,到时把照片啥的丢到儿子面前,好让他彻底死心。
悲剧的是,游乾仁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资源,不仅聘请了资深侦探,甚至不惜亲自尾随,到最后也只过了把尾行痴汉的瘾,还好几次蹲守萧璟烜家门口被请进屋,愣是吃了人家好几顿白饭。
也是游乾仁这票大的露出马脚,才让游宸知道了自家老爹的种种丢人行径。
当看到游乾仁的公文包里滑出的一大摞萧璟烜私照的瞬间,游宸什么都懂了,他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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