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谢氏竟然打破大姐的额头,让她破相流血,他们还没有立马冲上去报复回去还真是过去那些年来的容忍学会了隐忍。
也幸好他们没有冲动,让南宫梦得到了劝说的机会。
南宫梦转回身,跪在地上用膝盖走到南宫祁和南宫萦身边,拉着她们的衣服像是哭泣,实则低声说了一句话:“她是祖母,是父亲的亲娘!”
这句话包含两个意思,第一,谢氏是祖母,到底是他们的长辈,第二,谢氏是他们敬重的父亲的亲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祖母错了,但是父亲却没有错,父亲一直都是关心、爱护他们的。
谢氏看见南宫梦似是像南宫祁和南宫萦求救的意思,脸色又浮现了愠色,到底看在南宫祁是举人的身份上没有发脾气。
“祁哥儿,你也别怪祖母狠心,实在是你大姐做得太过分了。我也只是想说道说道她几句,让她长长记性罢了,她脸上的伤……祖母没想到杯子会正好砸到她脸上。”这些话已是服软
的意思,谢氏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极限了。
谢氏是跟南宫祁说话的,这个时候不管是南宫梦还是南宫萦都不该开口,可南宫祁却沉默了,南宫萦推了推他,南宫梦也抓紧握住他的手。
南宫祁才反应过来,忍下心里的愤怒,冷淡道:“祖母说得是。”
“你大姐受伤了,你还是快带她下去治伤吧。”南宫祁给了下的台阶,谢氏不介意再给他卖个好,她开口让他们离开,不再提南宫梦不孝。
“是,祖母,祁哥儿告退!”
南宫祁扶起南宫梦,三姐弟一同离开。
“母亲,难道这样就算了,梦姐儿……”黄氏看戏看得好端端的,突然没戏看了,她可不干。
“够了,看梦姐儿都被吓傻了,等她缓过来再说吧!”春闱快要放榜了,是否要秋后算账还得看南宫祁和南宫梦的表现如何了。
黄氏猜想南宫祁能考上贡士,谢氏怎么也会为难他和他的两个姐姐的,因此也不多说了,反正谢氏就是偏心当官的,若是她的大儿考得比南宫祁好,谢氏到时候还不是只听她的了。
谢氏看黄氏还不识相离开,心里反感,于是伸出一手搭在站在身边的牡丹手上,“扶我进
去歇息。”
“是,老夫人。”牡丹瞄了黄氏一样,低头回应。
那头不欢而散,南宫祁这边都因为南宫梦的伤而生气着。
南宫萦亲自给南宫梦上药,但是还是有些担心,抬头问南宫祁:“这药行不行的,还是找个大夫给大姐看看吧,万一留疤了,就不好了。”女人破相可是大事。
“放心吧,这药好得很,保证不会让大姐的伤口留疤的。”这是南宫祁亲自配的药,他自当知道这药的效果有多好,总比外面请来的那些普通大夫随意拿出来的伤药好得多了。
南宫萦不知道南宫祁哪来的药,竟如此信誓旦旦,但是她看这药和以往用过的黑漆漆的药不同,此药颜色透粉,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来应当是好药,也就信了。
上了药,伤口的血就止住了,南宫萦也有心情询问南宫梦了。
“大姐,不是说我说你,你的行为实在……”
南宫萦还没说完,南宫梦眼见这里就他们三人,二话不说就扑到南宫萦身上大哭,嘴里说着:“妹妹!妹妹,我心里苦啊!!”
南宫祁和南宫萦什么也不说,任由南宫梦发泄一通。
南宫梦哭喊一番,这才缓缓说出自己为何没在谢氏的寿辰当天回来。
秋闱放榜后,南宫梦本想回来的,可惜生病了,那几天躺在床上起不来,后来病好了,秋闱的热潮已经过去了,想着不久之后就是谢氏的寿辰,她就打算等到谢氏的寿辰再回来,当天再向南宫泰重和南宫祁道贺。
不曾想在谢氏寿辰的前一天,自己相公带回来的几个姨娘竟约好了来找她麻烦,她和姨娘们发生了冲突,不知被谁推了一下,结果撞到桌子上,当下就见血了。
南宫梦看到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宁嬷嬷却是知道的,宁嬷嬷立刻就叫人去请大夫了,她和几个丫头把南宫梦扶到床上躺下,可惜还是晚了,大夫来了,说她小产了,让她好好养
身体。
南宫梦大惊大悲之下又病了,自然错过了谢氏的寿辰,这些日子感觉身体好了,宁嬷嬷才让她出门,她能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将军府。
所以说,其实南宫梦并不记得今日就是南宫萦的生日,也没想到会正好遇上这事,让谢氏大发脾气。
“妹妹,你不怪我不记得你生辰吧?”
南宫萦是生气了,不过不是气南宫梦,是恨那些让南宫梦受苦的人,“我看你病得糊里糊涂连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了,不记得我生辰又有什么奇怪。”
从谢氏的生辰到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宁嬷嬷不让南宫梦出门肯定是因为南宫梦还没养好身体,病了这么久,她心疼南宫梦都来不及了,哪会怪她。
想到自己最近一场病是由于小产引起的,南宫梦又忍不住流泪了,“我病了不值得什么,可怜我那不足三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南宫祁站在一旁听她们姐妹谈话,并不说话。
有刘聪盯着南宫梦,其实南宫祁一直知道南宫梦的近况,他还知道秋闱出榜后,侍郎找他儿子擎副密谈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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