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萦边起身边娇嗔道:“正准备站起来呢!”这倒是实话,若是南宫洪仁的话再迟一点说出来,她就真的站起来了。
“你们三姐弟倒是感情好,只不过怎么瞧着却高兴不起来啊?”南宫洪仁故意皱了皱眉头
南宫萦“噗嗤”一笑,“我瞧着爹爹这是吃醋了!”
南宫祁点点头,很是认同南宫萦的话。
南宫梦见南宫洪仁还有心情“责怪”他们感情好,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跟着笑道:“其实我们最爱的是爹爹,反正我是这样,你们说说你们是不是啊?”
“是!”南宫萦和南宫祁异口同声道。
南宫洪仁却不以为然,“最爱的是爹爹,那你们的娘呢?”
他此话一出,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三人想起那个温柔又疼爱他们却早逝的女人,脸上不禁浮现了哀伤的神色。
杨文娟死的时候,南宫祁年纪还不大,他其实已经不记得杨文娟长成什么样子了,却还清楚记得那个软软的声音,他小时候调皮,那个声音时常责怪他,但是软绵绵的声音感觉没什么力度,因此他也不害怕,听了她的话后还是继续捣乱,有时候为了看她想生气又生气不起来的样子还故意顽皮。
当然,他虽不记得亲母的样子,但是也经常听姐姐和奶娘说过他长得最像自己的亲母,因此他只要照镜子就知道亲母大概长成什么模样了。
“你们还记着你们的亲母,也不玩她当年那么疼爱你们了。”南宫洪仁见南宫祁三姐弟难过,显然还没有忘记他们的亲母,心里既开心又心疼,开心他们没有忘记对他们好的亲母,心疼则是心疼他们难过了,怕他们不好受。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矛盾,却认为自己矛盾得有道理,那个女人在这世上走了一趟,他们是她最亲密的人,若是他们都把她忘了,岂不是在抹杀她曾经的存在,因此他希望三个孩子牢牢记住他们的母亲,但是见他们难过的样子,一向疼爱他们的他心疼了,也是应当的。
“她……”想到自己的亲母,南宫祁就不禁想到英恭侯府,想到英恭侯府的人极为异常的行为,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亲母和英恭侯府断绝来往。
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南宫梦的事,因此他只说了一个字就闭上嘴巴不谈了。
南宫洪仁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南宫祁只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却不曾想他一个字就让南宫洪仁提起了心,等着他往下说,他停下来了,让南宫洪仁的心在半空中悬着,也不知怎么放下了。
南宫祁看了看南宫梦,道:“娘的事晚点再说。”
南宫洪仁见他瞥向南宫梦就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了,道:“的确,现在先谈谈梦姐儿的事。”
闻言,南宫梦低下头,没脸看向众人。
南宫洪仁见她没有责怪谢氏当年让她嫁给兵部侍郎的儿子反倒自责,更心疼自己好好的女儿被侍郎府的人糟蹋了。
“当年你祖母修书给我,说你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我当时在边疆,不方便帮你相看对象,而且在京城,多半是女性长者代为相看,因此我就让你祖母做主了,但是我也要仔细问过她打算让你嫁到哪一家。兵部侍郎,我是知道的,这个人当官不错,为人品性也还可以,想着这样的家风,教出来的儿子也应该不错,兵部侍郎也不像是故意为难儿媳妇的人,再加上他和我一样是二品,让唯一的嫡子娶了你当正妻,我这才同意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儿子不是他教出来的,竟是后来才认回来的,那个男人原先已经被教歪了,让你这些年来受苦了。”南宫洪仁缓缓道出当年为何让南宫梦嫁到侍郎府的原因,说着,他想起三年前得到的消息,黄氏要给南宫萦相看对象,最后往谢氏面前送人不是这里歪就是那里差,不禁怀疑梦姐儿的亲事是不是有她插了一脚才成这样的。
不得不说,南宫洪仁无意中真相了。
他知道黄氏不满他宠妾灭妻、不满他对庶子和庶女却比对嫡子好,但是黄氏给梦姐儿下绊子,就让谢氏帮忙相看,故意不提黄氏,却没想过谢氏有些愚昧,又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有事都是问黄氏的,因此无形中等于让黄氏做了主。
“公公是好的,侍郎府也就他对我好,若没有他,我也不会撑到现在。至于相公……”南宫梦身为人妻到底不好言丈夫的过错,因此没有说擎副的坏话,只不过把头压得更低了,“是我的命不好。”
南宫洪仁到底是武人,直来直往,虽然这些年来已经变稳当了不少,但是底子里还是有些粗暴了,因此见不得南宫梦这般懦弱,便粗着声音道:“我不信命,我要真信命,当年就会乖乖地种田,今日也不会有这番成就!你没错,错的是我和你的祖母,是我们愧对你了。虽说是女子,要贤良淑德,但是也不要懦弱,让人欺到头上却不知反抗,这就有些愚蠢了。”
若说三年前知道谢氏给南宫萦相看的尽是一些不好的男子,南宫洪仁也不过是气了一会,让谢氏不要插手南宫萦的亲事罢了,但是在得知谢氏的愚蠢让自己放在心坎上疼着的爱女吃苦了几年,这股不满让他不禁连亲母也记恨上了。
前者毕竟还没有成功让南宫萦嫁过去,但是后者却已经成为事实了,以前的不满和现在的不满自然大幅度不同了。
南宫洪仁气得胸口一阵阵发涨,正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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