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安静,诸位安静......安静一下!”
那牙行的掌柜看见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忍不住开口提醒。
只是,连着喊了两遍都没有人听见,只好提高声调吼了一句。
这一下,宅院里面才稍稍的安静了一些。
与此同时,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聚集在了掌柜的身上。
“咳咳......”
牙行的掌柜见到这一幕,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开口道:“诸位且听我一言,这京师就这么多的宅院,原先全都在诸位的手里,诸位卖了以后,剩下的本就不多了。
这些宅院也是我们四处搜寻,开了高价,人家才肯挂在这里。
毕竟这段时间,宅院价格上涨的幅度在这里摆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价格还有上涨的余地,没有多少人愿意卖的。
诸位聚在这里,你挤我,我挤你,倒不如在京师里面多走一走,指不定就能找到愿意卖的卖住了。
挤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不是?”
“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照顾你的生意,到头来还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就是,大不了我们以后都不在你这里买宅院了,这叫什么事情!”
众人听见这话,纷纷开口。
那牙行的掌柜见到这一幕,忙不迭的补充了一句:“诸位,诸位,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哎......”
他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是没敢说出来。
旁边的人见到这一幕,不屑的道:“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屁就放,你在这里装什么装!”
那牙行的掌柜听见这话,看向那人,咬了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
当初上赶着要卖掉宅子的是诸位,如今抢着要买宅子的也是诸位。
诸位不妨想一想,当初你们卖掉宅子的时候,都是谁买的?”
众人听见前半句话,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这是变着法的骂我们没有眼力劲呢?
可是,听见后半句话,愤怒之色却是稍稍的消减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则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原先自己卖掉的那些宅院都到哪里去了?
众人只是思索了片刻,就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方休!
就是一个月以前还被自己当作是傻子一样的新安伯方休!
想到这里,众人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一个月以前,谈起方休,可都是津津乐道的。
宅院的价格不断下降,还接着银子去买宅院,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可是,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这才回过神,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诸位,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宅院都是被新安伯给买了吧?”
牙行的掌柜见到这一幕,顺势说道:“你们想一想,方府总共才多少个人,安平伯,新安伯,安平伯夫人,他们能住得下这么多的宅院吗?
说到底,新安伯就是有这个眼力劲,人家知道朝廷会赢,提前就看见了现在发生的事,等着赚诸位的银子。
既然如此,诸位还是忍一忍痛,去见一见新安伯,给个合适的价格,再说一些好话。
指不定新安伯一高兴,善心大发,就从诸位的身上少赚一些了。”
指望着新安伯善心大发,那还不如指望夜里刮风,把房契和地契刮回自己的手上呢!
众人听见这话,全都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因为他们的心里面明白,这一次他们怕是要被新安伯当成肥羊咯。
偏偏,这个肥羊,他们还不得不当。
毕竟府上一大家子人,在这京师总得有个住的地方。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产业都留在京师。
如今,朝廷大胜,毫不夸张的说,二十年之内,北方再无外敌侵扰之忧。
整个京畿之地必定会迎来一阵的发展期,变得比如今更加的繁荣。
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离开京师的。
既然留在京师,原先的宅院总该赎回来吧......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从新安伯的手里赎回自己的宅院呢?
一时之间,众人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脸上的表情阴郁的就差写上一个‘愁’字了。
京师的这些商贾们正在发愁,方休却是十分悠闲的坐在养心殿的暖阁里面喝茶。
不得不说,这地方呈上的贡品就是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着这茶是从何处上供的,又是什么茶,可是喝起来就是有一股不一样的滋味。
再次抿了一口,品味着茶的清香,方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陛下,这是什么茶,比臣府上的那些茶要好喝太多,入口清香,回味无穷,心里面也是舒坦极了......”
楚皇坐在案台前,听见这话,却是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他,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道:“这是朕微服私访时在路边的茶摊取的,是什么茶,朕不知道。
那茶摊的位置,朕也记不得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方休听了,觉得有些尴尬。
尴尬过后,就变得有些理直气壮了。
“陛下,臣为您鞍前马后,您就给臣喝这茶摊上的茶?”
楚皇听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淡然,说道:“怎么,朕可是听说这一次你光是倒卖宅院就净赚了六十万两银子,比朕内库里面的存银都要多,想喝好茶还喝不到,非得到朕这里来喝?
朕实话跟你说,朕这里不仅是没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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