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著泽转身过来,慢慢走到黄鹤身前复又蹲下来,桀桀一笑,“黄经理说话呀,不会不知道这种刑罚,书里写过的。”
抬起眼皮快速瞄一眼秦著泽,黄鹤张了张嘴,啥也没说。
但,秦著泽捕捉到了黄鹤嘴唇的颤抖。
“哦,我明白了,黄经理是不是不认识那个字?没有关系啦,我来手把手教你就是。”秦著泽阴阳怪气,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截小木棍,在黄鹤心脏处戳戳,“不用紧张,不收学费,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在地上一笔一画地开始写。
黄鹤把头使劲往下低,快扎到裤裆里去了。
忽然,起了啜泣声。
写了“人”字,秦著泽碰碰黄鹤,“黄经理要注意看嘛,虚心使人进步,思而不学则殆,学而不思则罔。”
就当是没看见黄鹤在哭一样,秦著泽继续一笔一画地写,嘴上做着解说,“撇折,横折,一横,下面是两个匕首的匕,夹着箭矢的矢。”
“哈,这的确是一个生僻字。”
“好了,写在这里了,黄经理看着嘛,现在教你怎么读音,来,和我一起读,人彘,这个字和志向的志读音相同,再来一遍,人彘。”
用小木棍点着两个楷体字,秦著泽面带温和笑容,连着念了三遍,见黄鹤越哭越厉害,秦著泽用木棍挑着黄鹤下巴,声音忽然正式起来,“黄经理,可没有人欺负你啊,你这么委屈没有道理哒,黄经理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吧?不是小孩子啦,很多人到你这个年龄早已结婚生子,那还有哭鼻子的,这要是让你老母亲看到,恐怕她要桑心啦,她的类风湿发作起来,本来就受罪,你还让她心里难受,给自己打个分,你算是个孝子吗?”
一听提到老太太,黄鹤用泪眼瞅着秦著泽,神色紧张,“你……”
秦著泽马上摆了摆手中木棍,“莫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人对一个老人下狠手,黄经理,做人如果失去原则,那他还是人吗?”
觉得该扯到话题上来了,秦著泽声音严厉低沉,“叶总对你薄吗?你做出如龌龊勾当!你的良心呢?要不要用大狗给你掏出来,让你自己捧着仔细看看有多黑。”
秦著泽就是要用各种软暴力攻陷黄鹤的心里防线。
对黄鹤身体造成有效的伤害,秦著泽不会做那种傻事。
要钱和刑讯是一码事,但是分搁哪里去说,局子里穿制服的人会一码说一码。
再次用小木棍敲了敲黄鹤心脏部位,“你知道一位白发苍苍的母亲最想看到什么吗?”
这句话非常给力。
黄鹤可以正面理解为他娘希望他越混越好出人头地。
也可以理解为他被秦著泽做成人彘把坛子送到他娘眼前。
被秦著泽带到荒郊野外密林里来,黄鹤仅能往后者上面想。
叶家的窝囊废姑爷驰名上谷市北奇镇一带,忽然就成精了,且竟如此毒辣。
让黄鹤没有一点心里预期和防备。
这对黄鹤的刺激起,像看一只死猪一样轻蔑地盯着脚下的黄鹤,“全吐出来?怕被你早已挥霍光了吧。”
吸了一口烟,“我家岳父大人有过交代,这件事情由我全权处理,不能拿钱回去交差,只能带上你的胳膊腿喽,身子留在你们安次,让你落叶归根,瞧瞧,叶家人对你多么够意思。”
说完,秦著泽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捻灭。
黄鹤感觉他就是秦著泽鞋底儿下的那个烟屁股,被秦著泽灭掉,踩烂,捻到泥土里。
“没,没有,那些钱我一分没动,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取,我说的全是真的,秦……秦老板。”黄鹤听得真切,秦著泽把胳膊腿拿走回上谷交差,留下身子在安次,做成的人彘可不就是送到他们家交给他的老娘呀,黄鹤只求把钱交出来,作为哀求秦著泽的筹码。
眼泪和鼻涕一起流进黄鹤不断翕张的嘴巴里,他却浑然不觉,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山一般高大的秦著泽,“求求您,秦老板,别让我娘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儿,钱,全给你,我自己的那份钱也给你,这条贱命,给我留一条完整的,求求你,秦老板,求求您了,呜呜。”
判断出黄鹤不是在假哭演戏,秦著泽心想,果然是好财者骨头软。
没做理会,秦著泽背起手迈着四方步在黄鹤跟前踱起,也没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他按照先前说的办。
如果在电影里,一定会给秦著泽的腿脚和影子一连串静特写,让气氛森然可怖。
叶修一直站着,望着堂姐夫,他的表情肌绷得相当紧,嘴巴闭严,他真的太紧张了。
黄鹤的头随着秦著泽来回走动而转动。
林间传来扑棱棱,随后复归寂静,时不时起来一声夜莺的笑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秦著泽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唉,“自作孽。”
“不不,秦老板,我们有的商量,我们有的商量。”黄鹤跪爬过来,凑近秦著泽,如果他的胳膊没被绑住,他一定会抱住秦著泽的大腿哭求,“钱,全给你,房子也给你。”
“呵呵,黄经理的孝心呢?连几间破房也不给老太太留了?”秦著泽绕着黄鹤说。
“不是不是,我在魔都郊区有房,楼房。”黄鹤刻意强调着楼房,以引起秦著泽的兴趣。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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