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俩货叫您出去干啥了?”
叶修粗人粗语。
“二修,说话要有礼貌,不能任性。”
当二叔的有责任和义务教育侄子,叶见朝说了叶修一句,但,没有愠怒。
叶修不再言语,夹了一个白运章大包子,吭吃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秦著泽接住一圈期待的目光,坐下后,慢慢说起来,“邀请我来上古办分厂。”
“咱不是有一家分厂了吗,他们胃口可真大。”
嘴里的肉包子,让叶修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二师兄的配音。
叶修不由自主地就想插嘴。
“二修,听你姐夫说。”杜和珍笑着说叶修,夹了一块白洋淀顿杂鱼放到叶修碗里头。
从小,就舍得拿出家里好吃的喂这个憨侄子,当婶子的也不用顾忌他爱听不爱听。
秦著泽笑笑,“不是办关于牛奶方面的厂子,是汽车厂,给的条件还好。”
“哦,办汽车厂啊,那敢情好了,造车可比生产奶粉和加工牛奶厉害。”
叶见朝身体恢复后,说起话来,和生病前不大一样。
多少有点小孩子脾气,不像原先那么深沉,不再深思熟虑再出口,想到啥就直接说。
脑部受损严重,能恢复到现在这种状态,已经算是烧高香。
叶淑娴是最忠实最老实的听众,她坐姿端庄,仪态大方,静静地望着丈夫,等着丈夫说的每一句话。
丈夫说啥,她都爱听。
“地皮和手续,就不说了,肯定是有政策性倾斜,答应巨额贷款和从咱们汽车公司采购公用车辆,这两点红利,还是很有诚意。”秦著泽微笑着说道。
“这么说,秦董,您决定了。”郭荣棋从秦著泽进来后,就把筷子放下,一直听的专注,待秦著泽说完,他问了一句。
郭荣棋老家东北,那疙瘩的人,天xìng_ài说。
不过,今天,郭荣棋在席间除了必要的礼节性敬酒敬茶给秦著泽的家人,少言多笑。
这家伙还真是成熟不少。
听到老板要在上古开汽车分厂,郭荣棋期待答案,于是,问了一句。
秦著泽嘴角弯出弧度,声音平淡,“给出这么好的条件,按说求之不得,但是,我们不急,还要等等看,毕竟,已经有了一个总公司,三家分厂。
摊子铺的太大,容易造成资金啊管理啊,跟扩张经营之间的矛盾。”
“哎,姐夫,他们要是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咱们就办呗,过了这村没这店,先占下再说,反正又不会花咱一分钱。”一个大包子下肚,叶修抹着嘴巴插话进来。
大伙儿一听叶修又多嘴,一起笑了,哪儿都有你哈。
好在叶修在外人跟前不会冒这种傻气,在自己人跟前,憨憨的还挺逗乐。
家里人曾经问过秦著泽,如果带着叶修在身边不合适,就换人,愣头愣脑的,别坏了事情,秦著泽说叶修挺好的。
“办,肯定要办。不能说不花自己的钱,前期买地建厂都是自己出,贷款款项要等到项目上马才能到位,重点在造出来的汽车,能不能卖得出去,获利途径在于销售情况。”秦著泽笑着,真是好脾气。
提到销售,席间忽然变得沉默。
这是个略微沉重的话题,算上叶修这个大老粗,在座各位都懂得销售是企业生存的保障。
利润从卖出东西中获得,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
感受到大家的沉默,秦著泽嘴角一弯,“来,有人向我们抛出橄榄枝,一起喝一杯,祝贺一下。”
“姐夫,我看出口这条路挺好的。”叶修眨动大眼皮,说话的声音不大。
他不大想说,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
一次海湾之行,让他担惊受怕吃尽苦头。
“哈,二修,说得对,国内市场我们可以抢过来一些份额,还有国外市场呢,明年再出去转一趟,又能拿回不少订单。”秦著泽笑容满面地说着,瞅向叶修,“到时候,还是二修跟我一起去。”
“别别,姐夫,求放过,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就海湾那些国家,他们的祖先是土匪吧,动不动就是一梭子,就那火箭弹,能把人吓死。”
叶修当当当说完,翻了一下白眼。
他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
秦著泽在海湾各国行走的那些时日,每次跟叶淑娴联系,都是报喜不报忧。
电话里,总是描述海湾美的要死,海多么多么蓝,天空和大海是一个颜色,人民富足和善。
叶淑娴问及新闻连播里演的那些炮火连天是怎么回事,秦著泽都会编个故事搪塞。
回国前,秦著泽嘱咐叶修不要跟家里人说在海湾被子弹追着屁股跑的那些事,免得家人,尤其是感情细腻的妻子担心。
结果,这个席间,被叶修说漏嘴了。
叶淑娴表情变化虽是一瞬,还是被秦著泽捕捉到了。
眼神里,有幽怨,有担心,闪过一丝泪光。
“二修,最近读书很多,学会编故事了,哈哈,来,喝一杯,祝贺二修学习进步。”
秦著泽自觉叉开话题生硬,那也得强行叉呀。
叶修虽笨,但是没有笨到一窍不通的程度,听了秦著泽这么一说,马上端起鱼汤瓷碗,“嗯,我也发现自己涨知识了,我这故事编的像不像真的,来来,谢谢鼓励,我敬大伙,二叔,我先跟你碰一个。”
一桌人,望着叶修手里的鱼汤,迟疑地端起杯子。
……
在秦著泽的建议下,中饭后,没有回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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