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娴,这就是著名的苏州河,过了桥,便是老魔都的租界地带,也就是人们常常念叨的十里洋场。”
秦著泽抬起带着皮手套的手,指向对岸。
“是呢,一走到这里,便感受到了不一般。围绕着这条河,可是发生过不少的故事。”
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叶淑娴爱看书的好处,立即显现出来。
从书籍中,叶淑娴读到过苏州河及其相关。
“小心地滑。”秦著泽伸手搀了叶淑娴一下。
地面上一片水渍,微微起了一圈薄冰。
这个魔都的冬天,气温较之以往同一季节偏低,时不时要冻上一些冰碴,待阳光晃到,自行融化。
说着“小心地滑”几个字,秦著泽想起前世里的郭德纲,心中微微一笑,脚下迈过水渍。
再往前走过一段,右转上桥。
站在桥面上,秦著泽看到桥上并不明显的桥名后,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视线之内,见到一幢跨度很大的五层楼房,整体结构完整,只是墙体已经被炮火打残,上面残留下来的几个繁体大字,依稀可辩“倉庫”字样。
“著泽,这栋楼有抗战故事,对吧。”叶淑娴问道。
秦著泽没有做声,紧闭双唇,朝楼顶的方向望了望,楼顶上光秃秃啥也没有,他轻叹一声,“走吧。”
把手拢在叶淑娴肩上,继续朝桥那边走去,叶淑娴忍不住又扭头回望一眼。
俩人踏桥而过,一路无话。
来到旧租界的十里洋场,这里可是热闹非凡。
各种老魔都小吃,沿着老街一楼门脸开了一大溜。
不种口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凡是做小本生意的地界儿,总是有不少外地人。
“想吃啥?”秦著泽笑起来,嘴里滋生了口水。
“我看看哟。”叶淑娴眼睛放光。
叶淑娴本不是一个吃货,平日里不大爱吃零食儿。
可是,这要看跟谁出来了。
“喔,这个名字起得好霸气。”叶淑娴指着“四大金刚”小吃店的牌匾,微笑说着。
“要不要尝尝?四大金刚是阿拉上.海宁的最爱。”秦著泽问道。
望着油乎乎的大油条被卷进糯米饭里,叶淑娴连连摇手,“不不,看看还可以。”
继续往前走,经过罗宋汤、油墩子、锅贴……,叶淑娴看得很是欢喜,最终都没有坐下吃上一吃的意思。
来到卖海棠糕和梅花糕的摊位前,叶淑娴不走了。
较之粘糕类的甜点,秦著泽当然到柜台里头,笑得跟叶淑娴亲戚似的,“小姐,您真是有眼力,这是哥伦比亚祖母绿,绿宝石中的极品,也可以称得上我们老凤祥的镇店之宝。”
好听顺耳的话张口就来,细长的眼睛快速看了叶淑娴的脸一眼,马上又是一堆笑容,“这幅耳坠戴上,跟您这细嫩白皙的皮肤,简直是完美搭配。”
这不算完,女店员低头瞅向叶淑娴的手,“辛苦您把手抬一下,我看看您的手型。”
叶淑娴侧头觉得这个女店员热情得有些让她有些腼腆,侧头朝秦著泽望了一眼,俩人相视一笑,秦著泽捉起妻子的手抬起来托在手掌上,对女店员说道,“看可以,不许动。”
把女店员给说的把刚伸过来的手立即收回,两只手搓了搓,缓解尴尬,并笑起来道,“哎哟哟,这位先生真是会疼人,小姐真是有福气。”
当目光聚焦到叶淑娴手上时,立即瞪大眼睛,“哎哟哟,啧啧啧,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手型,瞧这手指修长的,葱白一样,啧啧啧,小姐这手啊,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手,没有之一。”
别提女店员的嘴多甜了。
她夸张的成分不可能没有,不过,没有言过其实。
她这么一咋呼,旁边两个女店员看过来,并蹭着玻璃柜台凑近,也纷纷赞美叶淑娴的手漂亮,人好看,皮肤白。
“劳驾戒指拿来,试戴一下。”秦著泽用下巴示意女店员,别光知道使劲夸,赶紧把柜台里的祖母绿戒指取出来让我们试试呀。
“先生,先试哪颗?”女店员拉开玻璃推拉门,把手伸进去,在几枚戒指上试探,准备按照秦著泽的意思取戒指。
“最大的那颗。”秦著泽语气平静地笑着指到。
女店员用笔描过的眉毛一挑,“小姐啊,您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人,瞧您的先生多么疼你。”
女店员话多,反正尽是些养耳的话,由她尽管说好了。
在南方买东西,和北方最大的区别在于,南方人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在导购的言语上,更能让人心里头熨帖,成交率更高。
指肚大的哥伦比亚达碧兹祖母绿,自从矿坑关闭后,成为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
如此珍贵的宝石,居然出现在了这里,真是难得呀。
秦著泽举起宝石在灯光下看了看,拿起柜台上的放大镜从各个角度仔细研究一番。
“来,戴上。”秦著泽要过叶淑娴的右手,把戒指慢慢地套进叶淑娴的中指。
欣赏一眼后,点点头,“蛮好,蛮好。”
既然丈夫说好,一定好。
叶淑娴没有仔细看,把手倾斜过来,看了一眼后,微微点点头,脉脉含情地望着丈夫,眨动长睫毛,表示嗯我喜欢。
戒指买下,挑选耳坠。
叶淑娴摘下秦著泽以前给她从帝都买的白金耳坠放在柜台上,把一只祖母绿耳坠对着镜子挂到耳垂下,这时,秦著泽听到身后有人笑着说道,声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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