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狮无后,届时就算他们不出手,雷父都要坐不住,今后有雷狮焦头烂额的。而在雷父的铁拳下,安迷修的下场注定也不会好。还能借人之手,除去心腹大患。
这也是昨天他叔叔在经历短暂的错愕后,又迅速恢复冷静的根本性原因。豪门世家说穿了,实在没什么意思。
双方都当自己在做无本买卖,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看最后谁是龙谁是虫,将对手蚕食殆尽。
安迷修觉得自己不久前陪安莉洁看了太多宫斗剧,思维都有点被绕进去,一番逻辑推导下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惜没等他思忖出个子丑寅卯,雷狮张了张金口,又将他拉回现实。
“当然,在适当时,我会还你自由。”男人笑了笑,目光深邃:“对你来说,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酬劳。”
安迷修怔怔:“您的意思是……?”
雷狮意有所指:“未来还很长,你我的人生也会有很多可能性。”
他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对一个在昨天以前,还是个单纯学生的未成年开诚布公,将血淋淋的成人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人眼前,并且告诉对方:你没得选择。
安迷修反而松懈下来,他脾气有点像母亲,习惯直来直去,在阳光下行事。而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永远比老师突然公布明天摸底考,至于题目大家敬请期待要来的有安全感。
坦诚是合作的基础,相信他们在此番‘交心’后,会配合的更好。安迷修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胳膊肘在协约期间,只为雷狮拐弯。而雷狮也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表示这两天就让卡米尔帮安莉洁安排住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安迷修兴高采烈地回去睡了,晚上还做了个兄妹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团圆的美梦。
这孩子挺上道的。坐在书房办公桌前的雷狮想。
昨天其实不是两人的首次碰面。安迷修忘记了,雷狮却还记得。
早在安迷修父母的葬礼上,他就跟着雷父来过。那年的安迷修六岁,跟安莉洁像对瓷娃娃一样的抱着父母遗像,杵在前方。礼堂内鸦雀无声,偶有几声抽泣传来,而兄妹俩始终不发一语。精致,却也没有生气。
雷狮十八岁,正是最刺头的年纪,看这一个个成年人带着面具,在人灵前假模假样的演戏,滑稽的就像出默剧,便有些不耐烦。他向来不委屈自己,不爱看就不看,退出门外随便找个角落,就点了支烟慢悠悠地抽着。
一手还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摁来摁去,偶尔停驻的画面都是花花绿绿的证券交易数据。雷狮看得专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面前不知从何时起,站了个小萝卜头。
西装短裤黑皮鞋,长筒袜外还露着截嫩藕般的腿,膝盖在深秋的午后冻得有些发红。雷狮定睛一看,这不是安家那对倒霉催的兄妹里的哥哥吗。
小安迷修仰起头,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憋出句:“这里禁烟。”
雷狮将手机放回裤兜,就着插兜的姿势背靠墙壁,懒洋洋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小孩显然没想到他能这么……这么没礼貌,就有点生气:“这是我父母的葬礼。”
雷狮道:“所以呢,你真以为现在待里头没抽烟的,就对你父母抱有敬畏之心了?”
见安迷修答不上来,他继续振振有词地发表高见:“我虽然坏了规矩,却是因为对他们虚伪的愤慨。我就看不上眼他们这副事后才来哭坟做戏的派头,真到要帮忙时你看着吧,绝对不会给你一个眼神。你好歹也生在安家,这点总明白的吧。”
小安迷修呆呆愣愣地看着他,逐渐手足无措。
这也太好骗了吧,别是个傻的?看着就容易吃亏。少年雷狮见状,决定大发慈悲,稍微普度他一下:“记住,这个世界只看谁拳头大,你要有本事,总衣舞。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写自己十恶不赦,好人也没那么容易找,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拍拍屁股潇洒离去,独留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安迷修目瞪口呆,立在原地。
没想到时至今日,居然又有了交集。
雷狮支着脑袋若有所思,为了今后计划的稳定性,他不介意在必要时,对安迷修多照拂些。
隔天周一,安迷修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坐上雷狮给他安排的接送车,赶往学校。雷狮的别墅位于城郊,环境清幽,空气十分的好。同样的,这也就意味着远离市区。
同学间没人知道才过了个双休,安迷修就悄悄多了个未婚夫的爆炸性八卦,但雷氏现任当家订婚的消息,却已是传得满城风雨。
安迷修刚进教室,就听班上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
“雷狮前天订婚了哎!”这是闲来八卦的学生甲。
“听说他未婚妻还是个学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运。”这是不无艳羡的学生乙。
“好好哦,以后考试都只用随便应付下,反正毕业后就能直接当阔太太了。”这是家境不错,被父母走关系塞进这所重点中学的学生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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