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钊将一张脸探过来:“怎么着,瞧见了?”当真是双眸俱是喜色,眉梢亦有柔情,好似雪中一把火,暑里一片冰,花苞生养到了时候,一切容态皆是恰到好处。
刘效怔怔瞧着他,略张了嘴来:“将军想教我怎么着?”
韦钊两眼翕动两下,却不应他,只轻推他向屋里去:“用饭罢!”
刘效被他奉进屋里,撑开了一对眼瞧,一张小几搁在床榻前边,上头整整齐齐列了几个碟子,玉面的,几案侧面又置一座小台面,两根红烛尚未点着,直挺挺、冷冰冰地立着。床榻新铺了薄褥子,一对云水蓝纱帐缀了翡翠串子,垂在眼前。
刘效略惊了一惊:“我想着富如将军,必得置个十碟百碟,方显身份。”
韦钊凑近了含笑瞧他:“在殿下面前,我又何须显身份呢?”
刘效轻轻搡开他:“将军说要用饭,现在便用罢。我车行了一路,早便饿了。”
“且住,”韦钊被他推开,倒也不恼,只快步抢在刘效前边,“这两根红烛现在得点上。”
刘效偏过头来一瞧,那处立着的两只烛,不是婚烛,又是什么?他心内起伏几下,仍是跟在韦钊后边。
韦钊将台面旁的夜灯剥开盖子,从里头拣了两只已几燃尽的烛来,一面将其一捧给刘效,一面低声道:“咱们一并点罢,图个好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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