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自己爱自己。”季子禾说着将剩下的包子全都塞在了他的怀里就站了起来。
疯乞丐抱着包子愣愣的看着季子禾,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季子禾却没有再看他,而是对着其他几人道,“走吧,出来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
乞丐看着几人离开,脏手抓着包子往嘴里填,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我才不要自己爱自己,那多可怜啊。”
宁采臣不是第一次来禺平,姑母嫁到这里,他虽然不常来,却也来过好几次,在禺平也住过一段时间,倒是知道王大郎的书斋在哪里。
王大郎的书斋在城外,因为姑父觉得城外清净,好让他专心读书。他姑父是一个商贾,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家中没有靠山。若是他族里能有一个当官的,他家的生意肯定能做的更顺畅。俗话说得好,世间本没有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没有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既然族中没有当官的亲戚,那他就自己培养出来一个不就高了。
姑父一共有两个儿子,大郎名叫王瑜仪,天资聪慧,能沉下心读书,对生意一窍不通。二郎王瑜封脑袋也不笨,只是无心科举,只对做生意感兴趣。姑父便将他家里的生意多交给了二郎打理,就是不想让大郎为这些俗物分心,安心考科举。他对王瑜仪的要求也不高,就算考不中进士,你考个举人也行啊,家里花钱上下打点打点,也是能为他补个官做的。可他这个大表弟的表现却让人有些失望,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参加了数次的童试,如今却连个童生都不是。
宁采臣的姑父对这个大儿子可寄予了厚望,从小便给他请了许多的名师,那时他也被夫子们夸奖过,说他长大之后必有作为。可似乎是家里人把他捧得太高的缘故,长大后的他反而没有那个聪明劲了。平日待在书斋的时间比在家里多的太多了,可谁知道他是真在书斋还是假在书斋,毕竟又没有人像是在家里一样看着他。
到了斋前,宁采臣便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年轻的书生才将门打开了。
“采臣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王大郎一脸惊喜的样子。
“我可来了有一会儿了,家里派人来找过你,只是你没回去。”宁采臣说道。
王大郎一拍脑门,“哎呦,定是我读书读的太入迷,没听见声音。那仆从见我没开门,以为我不在,就以为我不在家自己回去了。”
“是嘛,我还以为你是在与佳人玩乐,顾不上我这个表哥呢。”
“表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书斋哪来的佳人啊!”王大郎笑道。
宁采臣也不戳穿他,又道,“瑜仪啊,我都在这门口站了半天了,不请我进斋里坐坐,喝杯茶?”
“斋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住,没人打理,太过杂乱,我就不请表哥进去坐了,我们回家,回家再坐下喝茶。”王大郎挤出门外,哐当一声就将斋门给锁上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王大郎,也就是王瑜仪挺害怕这个表哥的,不是因为他武力值有多高,纯粹就是因为他是那个家长们最喜欢挂在嘴边上的别人家的孩子。
从小王瑜仪就被家里娇惯的有种天上地下为我独尊的感觉,听到自己娘亲夸奖宁采臣,心中非常不屑。宁采臣再聪明,能有他聪明吗?不就是个乡下小子嘛,他的夫子可都说了,他可是能当大官的料,直到他见了宁采臣的真人。
宁采臣头次跟着自己爹来姑姑家时已经十多岁了,他一来,立马就成了家里的新宠儿。亲哥家得孩子难得来一趟,宁世自然是关注的多些。第一次被分走家长注意力的王瑜仪如临大敌,将宁采臣列为了头号的阶级敌人。
平日里都站在他这一边的爹娘们都被宁采臣这个大魔王抢走了,宁采臣还比他大,打也打不过,要说起自己擅长的,那就只有学习了。
王瑜仪主动邀请宁采臣和他一起听夫子讲课,他要让爹娘知道,宁采臣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学习肯定比自己差。然而让王瑜仪意外的是,宁采臣居然对自己夫子的考教对答如流,夫子询问过他的老师之后,直言自己不敢教导他。
这下子,爹娘就更喜欢宁采臣了,只要宁采臣在,王瑜仪就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小白菜。直到宁采臣回家王瑜仪才缓了过来,虽然偶尔还能在爹娘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王瑜仪就当是耳旁风,听不见就对了。可好景不长,宁采臣居然考上秀才了,这下子,他立马就成了爹娘的口头禅,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加上他考了数次童试皆以失败告终,再见到宁采臣时,他难免有些自卑。
“藏的倒是挺严实,你的那位佳人莫非真的是天仙下凡,连让表兄看一眼都舍不得?”宁采臣门板笑了一声。
“哪有的事情,表哥说笑了。”王大郎打算打死不承认,他才不想在自己这个讨厌的表哥面前丢脸。
“还跟我装呢,那小娘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都不怕惹上麻烦吗?”既然王瑜仪不想让他见到人,那他不见也就是了,便抬脚带着王瑜仪往城里走。
“能惹上什么麻烦,是不是陈氏告诉你我收留怜儿的事情?”王瑜仪最后还是松口了,已经被人戳穿了老底了,他再狡辩还有什么意义吗?
“她也是为你好,她可是你结发的妻子,怎么你的语气听起来她倒成了你的敌人了?”
“就她管的多,怜儿是好人家的姑娘,一个人漂泊在外多可怜。我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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