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缪露带着一小队骑兵,飞快地回到了族里。
看见她的守卫都面露惊慌,而不是愤怒和震惊。这种态度足以说明一些东西了,阿缪露脸色一沉,直接朝着耶勒的帐篷去了。
侍卫拦住阿缪露,不让她入内。可阿缪露此刻怒火加成,哪里顾得上这些?她一把掀开挡在面前的侍卫,掀不开的就抽出长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所有人都让开了,阿缪露几乎毫无阻碍地进了耶勒的帐篷。
耶勒身边坐着一个美女,而他本人正在案边,不知道做些什么。
耶勒倒没有侍卫那么沉不住气,他抬头看见阿缪露,便语气严厉地喝问道:“赵国的军队在不远处虎视眈眈,你身为将领,没有命令怎么可以离开战场?你把士兵置于何地!”
阿缪露不在乎这种指控,只是逼近了耶勒,说:“赵宁欢呢?”
耶勒说:“莫非你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阿缪露生气了,暴喝:“我懒得跟你说这些!赵宁欢人呢?!”
耶勒眸光闪动,说:“族里几个人带着她去圣地了,那里环境优美,适合她生活。既然你在外打仗,我总要安置好你的家属。”
这显然是假话。圣地戒备森严,除了特殊的日子根本不会让人过去。柳宁欢在阿尔泰族,算得上“身份低微”,其他人又怎么会同意她去圣地呢?更何况,如果耶勒想好好安置柳宁欢,就不会把她囚禁在就近的帐篷中,还强迫她画押,日日威胁了。
根本不需要动用脑子,就知道这句话是假的,只是为了稳住自己的托辞。阿缪露上前一步,抓住耶勒的衣领。
身后侍卫统统冲了进来,以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面对阿缪露。无论阿缪露是什么身份,她此刻的行为已经是对王、对阿尔泰族威严的冒犯了。
阿缪露转身,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所有人,说:“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阿缪露带着一小队精兵,开始在驻扎地搜寻。
耶勒的亲信和其他部落的人都对阿缪露弃军回来的情况颇为不满,他们想找个理由拿下阿缪露,但阿缪露只是在柳宁欢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了看,又找曾经跟柳宁欢直接或间接接触过的人聊了聊。
除此之外,阿缪露还派了一个人前往圣地。无论她信不信耶勒,这个确证的过程,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阿缪露也不想相信柳宁欢真的出事。然而,曾经贴身服侍过柳宁欢的侍女失踪了,给柳宁欢做过饭、烧过水的族人也有好几天没有接到类似的命令了。
再加上其他的细枝末节,柳宁欢的死亡,似乎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圣地查探的人回来了,说:“禀告鲁格!圣地里只有守卫,没有见到其他人!”
阿缪露涨红双眼,拔出长刀,冲向耶勒。
耶勒身边很多人立刻做出反应。在驻扎地的,不仅有耶勒的亲信,还有其他同盟部落的人。那些人不在乎柳宁欢的死活,他们甚至不在乎耶勒和阿缪露到底谁会成王,但如果阿缪露在这个时候对耶勒动手,恐怕会引起剧烈的动荡。外患在先,他们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阿缪露就带了一支骑兵回来,完全不是大本营这么多人的对手。她只得恨恨地瞪了耶勒一眼。
这一眼竟然让耶勒体会到了某种反派似的快感:看着敌人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还真是令人心情舒畅呢。
耶勒说:“战事吃紧,你还是快点回到战场上。”
阿缪露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耶勒,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剥。
耶勒嘲讽地笑了一下说:“如果你真的抓住穆山,说不定她就从圣地回来了。心诚则灵嘛,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耶勒这么猖狂的笑,阿缪露却突然冷静下来了。
她转身,对着自己带来的骑兵说:“我们走。”
关注着此处冲突的所有人,都以为阿缪露被耶勒安抚下来了,马上就要回到战场打仗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阿缪露却指着一个人,说:“要我离开也行,把他交给我。”
那个人的长官有些诧异,自己手下只不过是个马夫而已,阿缪露鲁格要他去战场做什么?但这个长官没有多想,只希望阿缪露马上去保卫大家的族群,于是把那个人推到阿缪露面前,说:“他归你管了,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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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山与手下汇合之后,很快组织反杀,原来围剿穆山的士兵逃的逃、死的死,穆山掌握了主动。
穆山觉得奇怪,拷问了一番,才知道阿缪露临时回族里去了。
会是为了什么,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离开战场?穆山更加疑惑。
但阿缪露不在,就是绝佳的进攻时机。穆山指挥军队,冲向了阿缪露率领的大部队。
大部队倒是还在原地负隅顽抗,可没了阿缪露,战术松散低效,穆山没有怎么用力,大军就被割裂。残存的势力往不同的方向撤离,也没法有什么大气候了。
穆山乘胜追击,一路遇到的阻碍都不是很大,竟然直接插入了敌军心脏——阿尔泰族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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