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苏真真复婚吧。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堵住外人的嘴。如果你在大众面前表达出你还深爱苏真真,并对她的历史不感兴趣,那么大家不仅会觉得再嚼苏真真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无味,还会觉得你陈原炀是个好男人。”
“不可能!”陈原炀想也没想就否决道,“她婚内出轨,你要我……”
“你跟我这里装什么精神洁癖?”陈原臻冷笑一声打断道,“你敢说,在你和苏真真的婚姻存续期间,你就没吃过野味?”
“我……”
“陈原炀,你这边只要说一个‘没’字,我马上能往网络上发布至少三条你与不同女人的视频,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陈原臻揣着裤子口袋淡淡道。
陈原炀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那、那你倒是盘算的好。”隔了一会儿,陈原炀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道,“就算我愿意,苏真真是否愿意,苏家老爷子是否愿意,还有最重要的,”他抬起头看着陈原臻,“董事长是否愿意?”
“这些事你都不用管,你只管到时候筹备婚礼就是了新郎官。”
说罢,陈原臻拉开天台的门,准备离开,可她刚走了几步,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敛去了笑容,对陈原炀说道:“你最好盼着周鸣没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陈原臻才快步离开。
医院天台的门随着陈原臻的动作一开一关,陈原炀见她走远了才长出一口气,额上的冷汗被冷风一激,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此时正是凌晨时分,陈原臻独自坐在昏暗无人的等候室内。
医生说周鸣的手术要做几个小时,尽管伤处不致命,但依旧要小心对待。
陈原臻拿出手机,周鸣进了手术室已经将近有一个小时了。
她用手捂着嘴,双眼酸痛的厉害。
想了想,她给纪慈希发了短信。
“我好累。”
只有三个字,却是十几个字删了无数遍后的幸存者。犹豫片刻,陈原臻点击了发送。
哪怕收不到回信,起码自己也有人可以说话。
现在是凌晨接近五点,纪慈希应该已经睡了。
然而就在陈原臻刚刚关闭手机屏幕的一瞬间,手机又亮了起来,而后就是手机振动。
是纪慈希的来电。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陈原臻突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像这手机烫手似的,她手忙脚乱了半天,才滑动接听。
“喂……?”她小心翼翼道开口。
“有事吗?”纪慈希问道,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想来是刚醒。
“没……”陈原臻下意识回答。
纪慈希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些不耐,“说。”
陈原臻一向瞒不住纪慈希,更何况这一次,她也没打算瞒。她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周鸣受伤了。”
对面的人沉默了。
二人同时沉默着,片刻后,陈原臻听见纪慈希那边传来她起身的声音,而后她就听到纪慈希问道:“在哪家医院?”
大约四十分钟后,纪慈希冒着寒风赶来,她快步走到等候室门口,一把拉开门,入眼就看见独自坐在黑暗中的陈原臻。
她的脊梁笔挺,一如往日。
纪慈希几乎是跑着过来的,她先稳了稳自己急促的呼吸,才轻着脚步走到陈原臻的身边坐下。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陈原臻的身边。
大约有十分钟,她才听到身边的陈原臻终于开口。
“周鸣高三时最后的那场家长会,是我去开的。”
纪慈希闻言转头看了看她,等候室内的灯光微弱,纪慈希看不真切陈原臻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她声音沙哑,也能明白她是压抑着多大的痛苦。
“我在他初三暑假那年遇到他,他是个极好的学生。聪明,勤奋,只可惜没有好父母。其实那时候,我的选择有许多,可或许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没有父母的庇护,所以我选了他。而他也的确争气,上了高中后,无论大考小考,都会通过短信告诉我他考了多少分,考了第几名。”陈原臻说着垂眸笑了笑,“有时候他考得可能不如上一次好,他还会正经地和我分析是哪里出了问题,下一次要怎么加强……其实我那个时候就在想,这样的孩子,我把他拉进我的筹谋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有你,他连书都读不了,你们扯平了。”纪慈希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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