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房租?我赚多少钱是我本事,你凭什么涨我房租!”
“再说了,你没看出我付出多少,这都是拿命拼的血汗钱好吧!”
妈的,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该死的资本家,抓住一切机会想要剥削我这劳苦大众,我自然奋起反抗。
“你是拿我的命拼的好吧!”
“狗日的刘元庆,附在我的身上,结果你赚钱,这不公平!”房东不满的说道。
“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
我将一摞大钞往抽屉里一扔,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房东。
“你这鬼附身,我凭什么免费帮你处理!我是开店做生意的,不动动都要支付水电房租的费用!这些不是钱啊?”
“你这是不是应该主动把治疗费给我交了?”
房东目瞪口呆看着我,本想要跟我发火,但是很快就泄气了,无奈的说道:“算了,房租不涨价了,咱俩扯平!”
房东虽然不喜欢我这扎纸店的氛围,嫌弃这里都是死人用的玩意,但是却又不愿离开,等着我晚上帮他彻底解决问题。
抽了两根烟之后,让我意外的是,店里居然有生意上门。
这可与刘元庆的老婆的情况不一样啊,这是正儿八经的第一位客人!
客人,四十多岁,面色青暗,脸色好像不大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进入扎纸店的,哪个不是家里有亲人病故,或者有与死人相关的事情的。
我虽然不会看相,但是无论什么事情看多了,总会摸出一点门路,尤其是在通过面色,看人家里有丧葬孝服这一点上,基本上是百发百中。
当然,我现在要做的是扎纸生意,不是看相。
见到有客人进来,我起身问道:“请问您需要扎什么?本店祖传手艺,红男绿女,青牛白马都没有问题!”
那人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在琢磨如何措辞,“请问,你这里能不能扎一把吸尘器?”
“吸尘器?”我顿时愣住了。
求扎童男童女的有,扎八抬大轿的有,扎金山银山的有,甚至是想要扎几个媳妇的也有。
可是这扎吸尘器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时间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那人见我为难,连忙解释道:“老板,求求你,帮帮忙。现在城里想要找一家扎纸店不容易。”
我缓过神来,“扎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你这是要扎给谁,不要误会,我不是有意要打探隐私,只是我们扎纸这行也有些忌讳,需要知道扎纸的对象,去世的原因等等!”
这话不是蒙人,而是扎纸这一行里最基本的规矩。之前我就说过,阴行里有许多禁忌,那是不能碰的,否则麻烦上身,极其难办。
这扎纸的对象要搞清楚,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条。
爷爷曾经说,在主家找上门的时候,一定要打探清楚,这死的究竟是什么人,人是怎么死的。
如果死者是孕妇,坚决不能扎,这种一尸两命的,煞气最重,会祸及性命。
如果是死于清明或阴历七月十五,坚决不能扎,必然邪祟缠身,灾祸不断。
只是这以前来找我爷爷求扎纸的,基本都是周围十里八村的。再加上我爷爷本身干的就是这个行业,平时也会特别的关注,谁家死了什么人,基本无需多问。
可我现在情况不同,城里头门对门都不认识,又如何知道人家的情况,我只能主动询问。
好在这人也不隐瞒,说是给他亡妻准备忌辰礼物。
他夫人的忌辰将近,他总是梦到自己的夫人跟自己抱怨没有一台好的吸尘器,希望他能够送一台最新款的吸尘器。
这个梦一直困扰着他,一次还好说,连续几天就让他受不了了。
人活着再怎么恩爱都没问题,可是这人死了之后,还总是找自己,总会让人感觉恐惧。
“人有yù_wàng,鬼同此理,你夫人执念太重,所以才会纠缠于你。”
我一听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老板,你能扎吗?就是这种!我去商场看过的,就是这款!我希望扎的像一点,与这个一样,包括上面的商标,可以吗?”
那人将手机打开,给我看了一张图片。
“能扎是能扎,只是扎成这样——”我有些为难。
吸尘器我以前没有扎过,如果说大概扎个轮廓,我肯定没有问题。
可是听他的要求,要扎的跟真品一样,这个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不仅仅是扎纸技艺的问题,还有颜色和涂料等等。
那人见我犹豫,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往柜台上一放,说道:“老板,这要是一千块钱定金!扎好了之后,我还有重谢!”
“请老板一定要帮我,我老婆的忌辰是七月十二号,还有三天的时间!”客人哀求道。
扎纸这个行业,我实在太熟悉了,以前我爷爷扎的八抬大轿,白马青牛,金童玉女一大堆加起来也就几百块钱而已。
扎一个吸尘器,虽然说耗费点功夫,但是成本能值几个钱啊,顶多也就是几十块钱而已。
刚才刘元庆的老婆给一万,我都不惊讶,因为那其中有她的买命钱。
可是眼前这位直接甩了一千的定金,这可是单纯的扎纸生意啊!
我心中暗想,爷爷啊,我之前坚持要来城里,果然是对的。
还是城里人的钱好赚啊!
我刚想要伸手去拿定金,这时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房东,突然一伸手,将定金拿了过去,往抽屉里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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