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商量明天的红毯造型,肖绒一个人坐着,也不是没人和她说话,只不过她看上去怏怏的,也没人来打扰了。
等荆天月看过来的时候发现肖绒已经喝了不少酒。
洪则啧啧两声,“公共场合就买醉,荆天月你害人不浅。”
荆天月一张红唇抿着,摇了摇头,“哪里是我害人。”
洪则就笑,他其实笑得很少,笑起来的时候平时那点阴柔感一扫而空,竟然有一种完全相悖的阳光,“看把人小朋友毒的,等会绝对缠着你你信不信。”
荆天月:“不信。”
看肖绒的样子是笃定了要不理她,不然也太没耐心了。
可事实就是荆天月高估了肖绒,这人后来直接趴下了。
导演笑得不行,说还是太年轻,回酒店肖绒是和荆天月一辆车的,在后座靠着车窗东倒西歪,没一会磕一下,整个车厢都是酒气。
荆天月:“……”
连司机都看不下去了,荆天月把人扯过来,肖绒更得寸进尺,抱住了荆天月的腰,下车了还不肯撒手。
在电梯里的周洲笑都憋不住,被荆天月瞥了一眼很艰难地止住了。
洪则不知道去哪儿,荆天月此刻恶毒地想这人去夜场被容淮逮个正着到时候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烦不死她。
酒店是顶层的套房,荆天月被肖绒的酒气冲得不行,直接把人丢进了浴缸。
花洒喷下,肖绒终于清醒了一点,她一脸茫然地坐在浴缸里,衣服湿漉漉地贴着皮肉,她仰头,“月姐?”
荆天月拿着花洒,笑了一下,“醒了?自己洗个澡吧。”
肖绒哦了一声。
感觉还是没完全清醒。
她俩住在隔壁,荆天月的团队还在她那边的套房里商量明天的行装。
荆天月这么多年参加的电影角逐不在少数,可以说红毯的造型就是战袍,在公司的时候试妆了好几次,今晚定下来。
她回去的时候人都在等了。
肖绒还瘫在浴缸里,荆天月没用凉水,温热的水让肖绒闭上了眼。
“都改过了吧,其实我当初是选这套的,但是太拖了,还是利落点儿好。”
“是吧,主要是没那么长的红毯,又不是在国外,顶多签名版前停一会儿。”
“姐那我们就定了哈您别再改了不然我一宿不用睡。”
“明儿……”
突然有人敲门,周洲开的门,发现是穿着睡衣的肖绒。
里面的人惊了,外面的人也惊了。
荆天月在最中间,周围的人给她让出了一条道,她问:“洗干净了?”
周洲心想:这话听着好那个。
肖绒嗯了一声,她这段时间脸皮的厚度与日俱增,倒是没那么容易害羞了。
抬眼看向荆天月:“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荆天月:“有。”
肖绒哦了一声,“那我今晚陪你。”
荆天月:“……”
“你现在还有事,那我等下再过来。”
肖绒露出一个相当大方的笑容,搞得荆天月还以为她多善良体贴。
门又关上了,造型团队的主负责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荆天月:“搞完了就快滚。”
他也不生气,“那您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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