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楚承鹤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床沿,低低道,“是大哥没本事,护不住你。”
楚青之何曾见过楚承鹤这样低落的神色,慌乱安慰道,“怎么会呢,哥哥最厉害了!”
楚承鹤摇摇头,“你是双儿,竟然被一个登徒子夜晚登堂入室,哥哥知道了却不能做什么,难到不是很无能?”
楚青之隐约感觉哪里怪怪的,只是无暇分心去细究,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
楚承鹤抬起头来,目光殷切,“青之,若是以后…再来,你就大声喊丫鬟进来,自有人会去通知我。”他目光充满怒火,“放心,哥哥定然不会让他再欺负了你去!”
楚青之喏喏点头。
直到楚承鹤走后,楚青之躺在床上,还觉得哪里有些违和,然而今日大喜大惊,早就将他折磨的j-i,ng疲力尽,顾不得思考那么多,眼皮渐渐合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赵肃钦回到宫中,神色莫测的踱步了两圈,突然道,“果然……是天敌。”
跟在皇上身后的李总管恍惚听到什么“弟夫”、“大舅子”一类的词,一头雾水,瞧着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刚准备腆着老脸问一问,就见皇上嫌弃的看他一眼,悠悠然离开了。
李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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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月便是除夕,宫里现在已经封笔。
楚老丞相不用上朝,便日日都将楚承鹤和楚青之喊到书房,教授他们一些为官之道,殿试技巧等等。
因天气寒冷,楚青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甚至快午膳时才来书房,久而久之,楚老丞相也就瞥他一眼,不再问责。
反正楚家还有承鹤顶着,青之身子骨弱,大冬天的多睡睡觉挺好。
楚承鹤则是面上笑的云淡风轻,到了晚上,查寝的频率堪称疯狂,楚青之自己心惊胆战不说,赵肃钦也憋了一肚子火气。
果然,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嚣张的。
唉,然而大舅子已经得罪了,追妻之路远矣……
不过,若是再给赵肃钦一次机会的话,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谁让青之天天哥哥、哥哥的喊个不停,他都没喊过自己哥哥呢。
想着想着,赵肃钦的思绪又开始发散起来,想着若是在床上……
侍立在一旁的李总管偷瞥了一眼皇上,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心里却在琢磨开了:近日陛下时常沉思,有时y-in沉,有时微笑,他怎么瞧着这么渗的慌呢?
然而都怪自己当初出了个馊主意,现在陛下老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怎么办才好呢?
李总管忧愁的想。
偌大的宫殿内,一主一仆两人都在发呆,倒也和谐。
赵肃钦忽然出声道,“船造的怎么样了?”
李总管一秒回神,恭敬答道,“回皇上,您说的什么构架、钢铁,许多匠人还在研究,奴才估摸着还得半年才能建成。”
赵肃钦皱了皱眉,“让他们加快速度。”
李总管小心翼翼道,“陛下,那些能工巧匠对陛下给的图纸惊奇万分,说是还可以改造到战船上。”
总算还没蠢笨到底。
赵肃钦满意道,“本就可以,造出来了,朕都有重赏。”
李总管,“皇上圣明。”
最近所有的国事都处理完了,赵肃钦心中有点想法了,也不知道青之在府里吃好喝好没?过完年,会不会脸上肥嘟嘟一点?
想象一个圆润嫩白的青之,赵肃钦又陷入了痴怔。
李总管见皇上又沉浸在思绪里,大着胆子开口道,“皇上,今日可是初雪,可要出宫游玩一圈?”
这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定是为了宫外某个小公子了。
赵肃钦犹如醍醐灌顶,眼睛一亮,“走,备马车,朕要去相府一趟。”
偷偷去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去。
赵肃钦起身,最近的烦闷一扫而光,顿时觉得天都明亮了几分。
相府。
因相府两位公子都得中榜单前列,府内众人都得了赏,到处挂着红灯笼,张灯结彩,窗梳上也贴着剪纸,福字。整个相府喜气洋洋。
楚青之这日,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自我愧疚了一瞬,随即又抛到脑后,起床穿衣。
一推开窗户,细小的雪粒纷纷扬扬洒落,地上也已经铺了浅白一层。
楚青之高兴的伸出手去,旁边伺候的大丫鬟立马紧张道,“小少爷,窗外寒气甚重,还是将窗户关上吧。”
楚青之摆摆手,兴致勃勃道,“去把我的狐裘拿过来,我要去梅园玩。”
相府有个梅园,是当年的夫人还在世时栽种的,平时着人小心打理着,轻易不可胡乱踏入。
丫鬟拿了纯白狐裘,伺候着楚青之穿上了。
少年手里揣着个小暖炉,脖间一圈纯白色的绒毛,尖尖的小下巴隐藏于毛绒绒后,越发显得唇红齿白,俊秀可爱。
“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去。”
打发走了下人,楚青之便踏着欢快的脚步,到了梅园。
果然梅花已经傲然绽放,枝头红朵美丽异常,空气中还飘来悠悠清香。
楚青之这里看看,那里碰碰,整个人玩的开心极了。
细小的雪粒开始变成鹅毛大雪,楚青之也没有回房的打算,高兴的蹲下身来,捏了一团雪,准备堆个小小雪人。
雪花飘飞到脖颈中,带来沁凉的寒意。
楚青之缩了缩脖子。
忽的,头顶上再也感受不到雪花落下,楚青之蹲在地上仰头,乌黑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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