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屠斐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凭条,“你的卡,我查过银行流水,近一年都没有大额资金变动,也就是你每个月的工资要不然是另有别的卡,要不就是现金支付,通过常雅艳的描述来看,你每次都是给她现金的,那你这张卡用来当小金库真有可能,但是你的小金库在你醉酒驾驶的前两天中午有一笔5万块的资金存进去,你能接解释下吗?”
苗文志不想回答了,但他知道不行,他担心越回答问题越多,“警察,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苗文志厌烦极了警察旁敲侧击的顺藤摸瓜,兜兜绕绕,绕的让人心烦。撒谎只解决一时,屠斐绕来绕去,绕得苗文志头大,他都快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我的同事一早就直接问过你,你为什么会醉酒下驾驶空的货车出现在海京市,而且是撞上了林氏集团林总的车?”
“我不知道车里有谁啊,我不想撞人。”
“你不知道?”屠斐仍是反问,但语气不似上午的生冷,她嘴角有玩味的笑意,“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苗文志脊背发凉,屠斐还不如上午的冷笑好点,现在他更毛骨悚然,“我来海京市是跑货的,送完货物车自然是空的。”
屠斐哼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那我提醒你一下,你那天的线路和平常的线路有什么不同?”
苗文志低头不吭声了,屠斐继续说:“我看过交警提供的路段监控录像,你往日里的走的线路基本一致,然而车祸那天,你却走上了最堵车的建国路,为什么?”屠斐突然拍桌子,“说!”
苗文志吓了一跳,支吾道:“我、我喝多了,没想那么多。”
屠斐深吸一口气后长长舒口气,她靠在椅背上,状态很轻松,反观苗文志,越来越紧张了,这是屠斐预期的。
“喝多了,是吗?”屠斐慢悠悠地反问,苗文志现在都不敢回答问题了,担心屠斐挖坑给他跳,可不回答屠斐又直勾勾盯着他,苗文志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屠斐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告一段落,苗文志难以置信却又偷偷松口气。
“你喝点水。”屠斐给他倒水,自己也喝了一杯,苗文志仰头咕噜噜一口全喝了,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话说,那个什么xo洋酒好喝吗?”屠斐双手捧着脸,憧憬道:“我在电视里看过,没有钱也不敢喝,你给我说说,真的那么好喝吗?”屠斐一脸天真的样子,苗文志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他抿抿唇没开口,屠斐又说:“我好佩服哪些懂酒的人,还有那个红酒什么的,你懂吗?跟我说说,我近期打算请朋友吃饭,怕点单时出笑话。”
苗文志和屠斐接下来聊的都是酒,屠斐听得认真,笔记也记得认真,“等我吃饭成功,朋友若是喜欢,我跟你道谢。”
苗文志松口气,看来是真的要和朋友吃饭,屠斐结束今天的审讯,苗文志回到看守所,她则是跑去苗文志吃饭的酒店,鼎丰源。
虽然个人体质对酒的反应不同,但xo度数偏高,一般人来说,都比较容易醉。
鼎丰源在全国多地有分店,这次去的是华邑酒店后身的鼎丰源,对于屠斐的询问,店内的人员很配合。
苗文志当晚和朋友过来吃饭,点了两瓶xo和啤酒,xo喝了一瓶,打包一瓶,离开时苗文志的状态看起来是醉醺醺的。
这话其实和苗文志换班司机给出的话矛盾,据他的朋友讲,苗文志酒量算是不错的,“要不然谁能总拿生命开玩笑?”朋友们都觉得苗文志敢喝酒开车,就是一次都没出大事,不过这次却醉得厉害,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
根据交警提供的录像来看,苗文志当晚醉酒离开,有监控路段,他车子开得还算平稳,“这个苗文志有意思啊,当晚喝醉开车没事,第二天却撞车了。”屠斐从鼎丰源出来,打电话给邢思博汇报情况。
苗文志必定没有胆子撞人,是谁花钱雇佣他,而苗文志自己存入的5万块,最大可能是对方给的酬金。
当然,一切都是屠斐的推测,现在苗文志并不承认。苗文志不承认是受人指使,交警偏向认定醉驾,正常这样定罪,一死多伤的后果,苗文志也不会判得太轻。不过不涉及到刑事案件,转圜余地大,屠斐担心的是这一层,万一之后有人捞苗文志,怎么办。
屠斐去协和医院,翁晓夏正好从大门出来,“诶,屠斐。”
屠斐挥手,翁晓夏笑着问:“来找沈医生吗?”
屠斐点头,翁晓夏感慨道:“你和沈医生关系真好。”
屠斐笑而不语,她们可是“同居关系”,能不好吗?
沈清浅没在医生办公室,屠斐溜去洗手间喊沈医生没人应后,她去了天台。
沈清浅果然站在天台上打电话,距离有点远,加之声音轻,屠斐听得不清楚,隐隐约约听见“别乱来”。
屠斐不想偷听,所以咳嗽了一声,沈清浅回眸,她扬起笑挥了挥手,同时挂了电话。
“坐下歇会。”沈清浅坐在天台上的长凳,“海京市的夜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很不错。”
沈清浅刚要坐下,屠斐立刻“诶”了一声,沈清浅诧异时,屠斐放下自己的包,“当你的垫子。”沈清浅笑了,“没有怕压的?”
屠斐点头,沈清浅坐下,屠斐站在一旁,沈清浅摸摸长凳,“背包只有一个,怎么办?”
“我不累。”屠斐面朝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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