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红勾搭在了一起,经常不在家。岑家的佣人看着傻憨憨的少爷以及经常性发呆,魂不守舍的小姐很是为他们俩兄妹担心。
忽然有一天,岑思遥不再呆看那些东西,而是全部悉心收起来,还取来塑料袋将它们一一放了进去,装好。装了一个塑料袋后又一个,岑思遥足足用了三个塑料袋,确保把她的宝贝都收好,保存好后,才把它们又装入她最喜欢的那个小宝箱中。
最后岑思遥抱着箱子,带着她的玩具小铁铲来到了她和端木泠经常来玩的地方,葡园。
岑思遥知道泠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她不怪泠,可真的好想她。看到她们的葡园,想到曾经和泠在葡萄架下的嬉笑打闹,她仿佛能听见欢声笑语,眼泪不知不觉又滚落了眼眶。
岑思遥吸吸鼻子,将眼泪擦干,站在葡萄架旁的槐树下,开始挖着坑,不知道挖了多久,她的手上、身上全是泥巴,那握着小铲子的手也一直在颤抖,手掌心处更是磨破了皮,出了血。
她明明还那么小,但却突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的,一铲接一铲,一直挖一直挖,着魔一般,凭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执着,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累,直到把她的宝贝箱子埋了进去,看着它彻彻底底被泥土掩埋,吞没,什么都看不见后,岑思遥才放开了手中的铲子,跪在泥地中嚎啕大哭。
“不要了……不要了……”
她不要再拖着泠了。
泠是对的,她的离开是对的。爸爸变得很不一样,陌生凶狠得让岑思遥都害怕。那已经不是疼她爱她的那个爸爸了。
岑思遥知道自己还小没有能力,她保护不了泠。
但她也知道自己很想泠,不能没有泠,每天内心的唯一呼唤就是找到泠,殷切期盼能再次赖在她的怀里,和她再也不分开。
她克制不住自己想她,念她,想去找她将她带回来的yù_wàng。
可爸爸会欺负泠,会抢走泠。
岑思遥不要,她不要再看到泠伤心哭泣,害怕无助的样子。
更不要让任何人再伤害她,碰触她。
哪怕那人是她的亲生爸爸。
……
“你越是喜欢她,越是离不开她,越能束缚住她。岑思遥你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乖乖把端木泠骗回来知道吗?就说你想她,不能没有她,她一定会心软。呵呵呵,呵呵呵。只要她回来,她迟早都会是我的人。”
……
“不要!”痛哭流涕中的岑思遥忽然尖声哀叫了一声。她的头又痛了,自从那天被岑志文一巴掌扇倒撞到桌角,她就经常性头疼。
最终,岑思遥抱着疼得死去活来的头昏死在了暴雨倾盆的泥地上。她原本只是想把和泠有关的东西埋在她们曾经最为开心的地方,以免自己看到这些睹物思人,难过到不能自已。她相信疼她爱她的泠不会舍得她整日这样伤心难过,除了哭还是哭的样子。但在这之后,她又因为高烧、没有及时治疗的脑震荡住了近一个月的院,再清醒过来,她已经全部忘记了。
仿佛那天她埋的不止是她和泠有关的东西,还埋了所有和她有关的记忆,以及一颗爱她念她的心。甚至由于那段时间她情绪不稳定,精神状态不好,极度思念端木泠以及恐惧岑志文让她精神和记忆都发生了错乱,让她在后面频繁梦到端木泠,试图恢复记忆时也一并记起了最后那刻害怕、无措、悲伤、绝望的感觉,错以为是梦中人带给她的。
“岑志文,要不是没有你,我不会忘了泠足足16年,我和她更不会被迫分开这么久。你其实并不喜欢我,也不疼我,一门龌龊心思都在泠的身上。真正不配觊觎她的人是你!”
岑思遥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对准电视机:“看清楚了么?我和泠已经结婚了。我们会很幸福,一直幸福下去。而你这辈子永远别想再见泠一面,哪怕是隔着屏幕,你也没有资格看她一眼。”岑思遥说着直接把电视关了。
“岑志文,自己造的孽好好在监狱中赎罪吧,但愿你还有忏悔的良知。”
“什么意思?岑思遥,你真的要见死不救?我可是你爸爸,你这么绝情是要天打雷劈的。是,那些都是我做的,为了得到端木泠,我什么都敢做,但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上可是流淌着我的血,我是龌龊,那你又是什么?你干净吗?”
“啪、啪、啪。”岑志文丑态毕露的嘶吼后,紧接着响起的是三声清脆又干净利落的巴掌声。动手的依旧是岑思遥,只不过这三巴掌岑思遥全部打在了自己脸上。
疼不疼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只觉快意:“岑志文,这三巴掌是我还你的。还你的生养之恩,从此我和你再也毫不相干。我再也不是什么岑思遥,我是‘千野遥’。岑家的企业我也不会碰,我已经全部交给逍逍了。我们,再也不见。”
岑思遥说完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完全无视身后那恶臭男人的歇斯底里和恶言恶语。打开门的时候岑思遥愣了下,因为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泠。
歪倒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一下的岑志文听到岑思遥喊了声泠连忙收住叫骂声,他知道调查出那些后端木泠不可能放过他更别说是原谅他,但是能最后再见她一眼也好,毕竟是他曾经费尽心思都想得到的女孩。
然而岑思遥很快就走了出去,严严实实地将门带上,阻隔了岑志文窥见心目中白月光的任何机会。
岑志文忽然想笑。
枉他费尽心思,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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