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纤人呢?”
“已经把神力放回去了,但还没醒。”
花秋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做着起身的动作,“我去看她。”
娇娇道,“你家小孩寻哩和逐木在看着。我觉得,你有必要先去找皂七。那个捅伤你的人,是个凡人。”
“在哪儿?”
“皂七把他关进了虚境之画。”
花秋不解,“凡人而已。”
娇娇摇头,那个男人被抓住的时候,他看着所有人都带着敌意,仿佛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想要什么,但一个凡人为什么,会和魔族走在一起?皂七怕他还有其他的手段,便只能关在虚境之画。
“我去找他。”
娇娇甩了甩手只剩无奈,她知道花秋一旦醒了,根本不会修养片刻。
没法子,她也只有跟着去了。
花秋和娇娇到达的时候,皂七正撑在桌子上,一脸惆怅的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为何,前段时间才出了太阳,今夜又开始下雨了,他记得天之痕裂开散落的血红并不是幻想,仿佛神魔大战那日的情景会再次出现一般。
“殿下!”
皂七这才看见花秋,铁青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带他出来。”
他看着娇娇那张无奈地脸,这才将桌上卷起的画拿了起来。皂七扔出画卷的刹那,画卷像是被定格一般慢慢展开,水墨相染之处闪烁着微光,画上像是一片荒芜之地,而中间正端正的画着一座宫殿。
皂七食指为引,从画卷中慢慢地拉扯了出来,霎时间一个男人从画卷中跌了出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四周。
花秋微微皱起眉头,将男人盯着,“林迦?”
她忽而想起,在阿纤家楼下看见他和苏洛见面,那误以为是他们当真有什么感情,没想到他居然是魔族的眼线?
林迦这才看清楚三人,被抓的时候,他被扔进了一方牢笼,在那里他看见了乐什,但乐什虚弱无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消耗着他的精神,昏暗的牢笼里时不时传来幽鸣的声音,一点一点拆着他的心理防线。
“你为什么要和魔族合作?”
花秋问的直白,也不想和林迦兜圈子,他对阿纤的几次下手她的几次怀疑,都只因为他是个凡人,就像乐什说的那样,他给了他们误区,但实际上,他们就是蛇鼠一窝,都没有谁是清白的。
“为了报仇。”
黑夜里,烛火被风吹得闪烁,都听得林迦的回答,感到奇怪。报仇,什么仇要和魔族合租,神族又什么时候和凡人结仇了...
林迦抬起头坚定地看着花秋,花秋不解的眼神落入林迦的眼中。
花秋道,“什么仇?”
窗外的雨声,在此刻的沉默中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砸在林迦的心上。
“十八岁那年我的父母葬身火海,苏洛和乐什他们将我和妹妹救了出来,可警察查到那并不是事故,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们说,因为和你们争夺了太多年,你们表面光明实则心狠手辣,就像当初你约见苏洛把他们当做人质,毁了他们的家园。”
“胡说八道,我们从不会搞小动作!”
娇娇听着来气,忍不住开口说话。
林迦冷哼一声。
花秋喘了口气很是冷静,十八岁,也就是五年前。
五年前,是天石第一次动荡的时候,如果说是火海,那一定是夏炎的天石反应,就像她苏醒的第二年,万柳河涨了一次大水。魔族一直洞察着自己寻找天石,那次天石反应的大火,也是因为异像他们才追着去了。
没想到,他们转头便嫁祸给了神族,而林迦居然还信了这荒唐的骗局。
“林迦。”
花秋轻声喊着他,冷漠地不像话。
“我只说你被骗了,信不信由你。”
花秋摆了摆手,示意让皂七放了他,接而她便离开了这里,天石毁害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这一点花秋无比了解。
从柳枝囡到夏炎再到林迦,那是无数个家庭和那些被殃及的无辜,当年天石为什么爆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舍身救下神族,却使得天石破碎分散人间,究其原因,也在于她。
花秋踉跄了几步,被娇娇一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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