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锦小丫与白公子洗鸳鸯浴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苏府,以至于小丫在倒茶,在浇花,在熬羹,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仿佛有无数寒冷的目光,如疾箭般从四面八方射来,充满敌意地望着她。
“就是她,那个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与白公子鸳鸯浴!”丫鬟红菱指着小丫,对着身旁的一群丫鬟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是她?不可能吧!这长得也很一般啊!”丫鬟红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天理何在?我可比她漂亮不止千倍呢,天天在白公子面前转,她才来一天,怎么白公子看上她,没看上我?”另一个丫鬟埋怨道。
“说什么呢?!谁是狐狸精!白公子喜欢小丫,那是她的福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再多嘴,我就去找吴妈妈再给你们安排点事做,省得整天闲着没事做,乱嚼舌根!”来人是婉月,为小丫打抱不平。
几个丫鬟,悻悻然散去了。
“小丫,你听见怎么还不制止,任由她们胡说。”婉月着急地问小丫。
小丫继续用手中的瓶子收集着花瓣上的晨露,不慢不紧地微笑道:“随她们说吧,与她们置气,反而气坏了自己,得不常失。”
“你可真淡定,换我早就回敬她们了。小丫,她们这是羡慕嫉妒你呢,我也好羡慕呀!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落你头上了呀?”然后悄悄凑过来说了句,“跟我说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这白公子乖乖与你鸳鸯浴啊?”
“就摔了一跤啊?”小丫不以为然的回答。
“摔了一跤?”婉月若有所思,然后如恍然大悟般,竖起了大拇指,“高!果然高!”至于她到底领悟到什么,小丫不得而知。
给苏梓乾回秉了白陌染肩膀上的胎记后,本以为就可以回苏流钰身边,结果苏梓乾让她继续留在白陌染房里。
毕竟鸳鸯浴这件事,在府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况且苏流钰还是待字闺中,正与太子相处的紧要时期,身边是肯定不能留名声不清白的丫鬟。
发生鸳鸯浴这件事,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除非白陌染亲自出来澄清。但那是不可能的,对于白陌染来说,他根本没有必要澄清此事。
拓跋珣是谁?为何提到他,我会莫名的心痛不已?
白陌染也在思量着,看来这个锦小丫果然与拓跋珣有关系?要不然提到他的名字,她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而且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既然如此,我便将你留在身边,看看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白陌染!你到底想怎么样?”小丫从见过苏梓乾过后,气冲冲地跑到白陌染的书房,被辰逸拦在门外。
“我没想怎么样啊?”白陌染说着,手一挥,示意辰逸让她进来。
“你拿你的东西,我伺候我的大小姐,大家各不相干啊!你为何要将我留在你身边?”
“我想你误会了,若是你不想在我房里伺候,你可以离开的,本公子绝不留你。”白陌染淡淡地说道,嘴角还有一丝戏谑。
“可是······”小丫正想说什么,却犹豫了。
“可是什么?”白陌染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们明明没有鸳鸯浴,只是不小心一起掉进水里了······”
“呵呵,我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解释清楚,我保证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那······我要是不解释呢?”
“你——”小丫被气得脸红得像个苹果,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若是被府里丫鬟乱传一通,小丫一点也不在乎,小丫在乎的是,现在没办法回到苏流钰身边。
白陌染!这可是你逼我的,千万不要后悔!
在百晓庄炼制的几百种毒药,除了对用过师父,还没有毒过其他人,不如就拿你来试毒吧!
之后,苏府就传出白家公子上吐,下泄,时而狂笑,时而痛哭,艳阳高照的天气惧寒,食而无味,不知冷也不知热,有时甚至出现幻觉了。
整个苏府的丫鬟都担心不已,苏府请来名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吃了不该吃的食物,但是吃了各种药,也丝毫不见好转。
后来,众人一度以为白公子是中了邪,苏老爷和老夫人还特地请来了法清寺的大师驱邪,院里贴满了丫鬟们为他乞的符,可是都没有减缓白公子的病症。
小丫暗暗笑道,平日都是通过食物和植物控制毒性,而且这些毒,医书都很少记载,一些普通的大夫肯定察觉不了的,只以为是吃坏了食物。
这一天夜里,小丫正想去给白陌染换药,换一种毒药整他。看到一个黑影飞过,落在了白陌染房里,小丫赶紧躲到假山后面。
“少爷,毒仙来了。”辰逸说道。
“嗯。”白陌染虚弱地答了一句。
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当即从袖中甩出金丝,用金丝缠住白陌染白玉般的手腕,两指轻盈地放在金丝上,沉思听脉。
无意中望见白陌染床头的一盆植物,眉头一皱,便走过去仔细观察。
用手掐了一下叶子,叶子竟然流出血红色的汁液,很快汁液就渗入皮肤,消失不见!
黑衣女人赶紧封住血脉,将手指划破,强行运气逼出红色的汁液,没想到汁液掉地上,竟然慢慢在蠕动,原来是一条条红色的小虫子!
“白公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毒仙神色凝重地问。
“为何这样问?”辰逸不解道。
“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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