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在听清荷说事儿,有些事,在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有;有些事,并没有。
不管是从前就有的,还是没有的,只要是清荷说的事儿,她都认真记下了。
毕竟在原主落水之后,再到醒来,这中间的好多事,原主都记得的不怎么多。她想去报官,跟付某人解除婚约,就得把这些不知道的事,给记好咯。
大厅那边传来了陌生女声,很快的,便有妇人们的阴冷笑声传来,一阵赛过一阵。
秦璃一听到这吵闹声,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若是没有她落水这事儿发生,那人家来她家做客,说说笑笑,是可行的。但是问题的关键就是,她都被付煜和他的相好害成这样儿了,人家来了她家,还敢说笑。
这无疑是在挑衅。
她父亲一大早就出门办事了,兴许还未归来。母亲宅心仁厚,不像付某人的娘,心如蛇蝎,还虚伪的很。
父亲不在家,付某人的娘带人过来,必然会为难母亲。
秦璃为母亲感到担忧,怕母亲被付某人的娘给气出个好歹来,只好脱下外衣给清荷穿上,让清荷躺到她的雕花木床i上歇息。
她是个病人,没有痊愈。
让清荷扮成她,躺到床i上歇息,可以糊弄过去。而她自己在吃药之后,体力也稍微的恢复了一点点,勉强能出去走走。
她得去看看,免得姓付的那人的母亲过来,又明着暗着的作些什么妖。
于她而言,重要的人证是清荷。墨玉在背地里为付煜做过的好多事,清荷都知道。
她就担心付母万氏没安好心,来她家,除了想气一气她的母亲而外,还想把墨玉给换走。到时,他们就算是对簿公堂,少了墨玉那个关键人物,也不好理论。
清荷乖乖儿的躺在床i上歇息,隔着帷幔对秦璃说道:
“小姐,你可别出去,外面儿风大……”
“知道,我只是去大厅旁边的隔间听听,好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秦璃说的云淡风轻。
清荷没再言语。
秦璃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了个好看的发髻,头上戴了支银钗,把自己打扮成婢女的模样,走出了房间。
只听清荷说,墨玉被关在废弃柴房里。可是秦璃那么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是很少去柴房等地方的。
废弃的柴房有几处,一处在厨房附近,还一处在后花园的花坛附近。
为了不让坐在大厅里的客人们见到她了,特别是不能让万氏她们见到她了,她只好从后门走出去,再绕道前行,去厨房附近的那处废弃柴房瞧瞧。
在前往柴房的路上,秦璃隐隐也能听到一些议论声。
“老爷是书院里的夫子,学富五车,还教出了那么多的优秀学子。小姐和付公子即将要成婚的好消息,想必老爷的那些学生们,也都知晓了。到时候,只怕就是他们送的厚礼,都能堆满府里的那间大厅。”
“可不是吗?若不是小姐自己鬼迷心窍,跑出去跟别的男子约会,不慎落入江中的话,她和付公子的事儿,可不就成了么?你看,被她这么一闹腾,付家的人们都因她失了颜面。”
说话的那位妇人叹息一声儿,道:
“真不知小姐是如何想的。”
秦璃气的狠狠咬牙,恨不得冲进厨房,把那个在背后诋毁她的长舌妇给撕了。可她强行的忍住了心里的怒火,因为她还得去看看墨玉,怕付家的人们把墨玉给换走了。
耳边又传来陌生女声,还是从厨房那边传来的:
“你怎能这么说咱们家小姐?老爷和夫人都是识礼数的,平日对小姐管教的很严,怎么可能教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我都听说了,是付公子写书信嫌弃小姐,把小姐气的不轻。小姐是去找付公子理论,才被付公子的相好给推下水的。”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我听小姐的贴身丫头清荷说的。”
“清荷那丫头说的话,你也信?”
“我为什么不信?清荷那丫头又不和某些人一样,经常说谎。她的话,我当然信。”
“好,你信。那我且问你:付夫人一大早就带人来府里了,这时候还在大厅里,跟夫人争论呢。夫人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说是小姐落水,是付公子和那个褚姑娘害的。但付夫人却告诉夫人,说夫人含血喷人。”
“你……”
妇人怒了!
之前说话的那位妇人说道:
“哼,你也别冲我嚷嚷。有本事,你去大厅那边跟付夫人说理去。付夫人是付公子的母亲,她和付府的人们都能为付公子作证,他那天一整天都在家,没离开过家门半步。你一个外人,如何能知道,小姐那天出去,就是去见了付公子的?”
“我不信……”
“呵,我就知道,你只会说,你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儿的,还真不怕你不信。”
“……”
秦璃气的右手紧紧握成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忍一时之气,先去看紧墨玉那个贱渣了再说。
秦璃疾步前行,很快走到了废弃柴房的门口,只见门是关着的。她站在门外,屏声息气的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很快就听到了墨玉嗲声嗲气的女声:
“付郎,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就是死,也是不会把令堂给过我药的事,说给夫人知晓的。”
墨玉这个贱渣,居然和褚心嫣一样,也是称呼付煜为“付郎”的。
秦璃一脸鄙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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