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不由得的楞了下,小姐这是怎么了?
“婢子本就是府里的丫鬟,理应侍奉小姐。给小姐倒水喝,是婢子分内之事。”
秦璃无奈的笑笑。原主虽与清荷情同姐妹,然而在她们相处之时,主是主,仆是仆。她是打心底把清荷当好姐妹看待的,没有那么些尊卑观念。
没成想,这么个简单的想法,在清荷眼里,就显得如今的她,与往日的她,有些不同了。
秦璃对清荷说道:“你如今受了伤,照顾我,多有不便。等你好利索了,再帮我烹茶。”
清荷一脸感激,连连点头。
少顷,郭氏带着两位婢女走进卧房,先是亲自喂秦璃吃粥,接着让婢女们出去,自个儿照顾秦璃服药。
趁着秦璃在服药之时,郭氏把今天发生在家里的一些事,悄声说给秦璃听了。
“璃儿,你别以为娘这么好糊弄,不知你早不在屋子里了。娘跟你讲啊,你在不在这屋里,娘就算是不进来看看,也能知晓。你这孩儿,总不让人省心。”
秦璃调皮的眨了眨眼,撒娇的呼喊一声儿:“娘。”
我还不够让您省心?
我没在屋子里,是因为我去看墨玉了。我若不去那边,怎能知道,付煜也去了墨玉那儿?
郭氏睨了秦璃一眼,“都是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女子样的,一点都不稳重。好了,你先歇息一会儿,等我去和你爹商量点事儿了,再来看你。”
秦璃伸手紧握住郭氏的手,央求道:“娘,爹都是如何跟付家的人们说的,快说给我听听。”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仅是她知道了,三公子知道了,她爹也知道。
付煜是她的父亲的得意门生,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她父亲身边,跟着她父亲学习。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多年,不仅有师生之谊,更有一种类似于父子之情的情分在。
如今,付煜的所作所为,不仅伤害了她,还伤害了她的家人们。
父亲疼爱女儿,看到得意的弟子、未来女婿付煜伤害了自己的女儿,心里定是对付煜失望透顶。但父亲再怎么失望,应该也是会念及一些情义,给付煜留点情面的。
可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不管父亲如何对待付煜,她都不想再迁就付煜和他的家人们。
这婚约,必须解除!
刻不容缓!
郭氏从秦璃看向她的眼神里,瞧见了愤恨与不甘,知道女儿直到此时,心里最关心的事,还是解除婚约的事。
伸手轻拍了下秦璃的肩膀,郭氏言语温和的道:
“璃儿,你就放心的歇息吧。你和那个人的婚约,爹娘会想法子为你们解除。只是在咱们嘉余之地,凡事都要讲个规矩。咱们秦家是礼仪之家,要通知付家人解除婚约,这也得等你的付叔父回来了,才好提起。”
秦璃连连摆手,这可不行。
等付叔父回来,那婚约还好解除吗?
付叔父是多狡猾的个人,她不是不知道。那人早年为了自己的仕途坦荡,没少在她祖父跟前刷好感。
虽说那人也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奈何那人的人品不行。所以为官多年,也只是在某地当知府的那几年,还勉强算是风光过一阵子。
年近四旬,才被调到嘉余府的悦禧县当知县。一个人的俸禄,要拿出来养活一大家子人。即便是那样,他们也没过捉襟见肘的生活。
听清荷说,付府那边,已经有客人前去送礼了。说是万氏收鸡鸭鱼肉和丝绸等物,都收了不少呢。
这婚约若不早些解除,一些不知情的人们,只怕还会带着厚礼前往付府,庆祝付知县的儿子即将成为秦夫子的女婿。
秦璃不想让付家人得了这便宜,毅然决然的告诉郭氏道:
“娘,付叔父是去乡间办差事了。谁会知道,他究竟能在哪天赶回来?他公事缠身,爹也不是个闲人。再过几天,就是我和付煜的大婚之日。这婚约必须得尽早解除,可拖延不得!要不,会被人看了笑话……”
郭氏一听这话,一脸羞愤的道:
“这理儿,为娘能不懂?只是当为娘还在跟万氏提这事时,她当场哭昏了过去。付家的当家人不在家,当家主母又昏过去了。你说,遇到了这种难事儿,爹娘不就只能等到你的付叔父归来,再和他提么?”
秦璃眼底划过一丝讥讽,万氏想用这种小伎俩来对付他们,门儿都没有。道:
“万氏病了,付叔父身为她的夫君,更应该回来看看她。”
多余的话,秦璃一个字都没讲。
待郭氏一离开房间,秦璃歇息了一会儿,就让守候在屋外的丫鬟墨竹,为她端了碗排骨汤过来。
她不是原来的秦璃,不可能因为自己受了点什么挫折,就不吃不喝的,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她是个医者,关注自己的健康,不可能亏待自己的胃。
在接过排骨汤之后,秦璃待墨竹一走出房间,就在屋子里找了个碗,分给清荷半碗。
“小姐,使不得。”
清荷胆怯的看向秦璃,连连摇头。
“你不喝,怎能快点好起来,才好照顾我?”秦璃微笑着说道。
清荷听了,这才喝了那半碗排骨汤。
看向秦璃的眼神里满是歉疚,道:
“小姐,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帮你逃出去的话,你就不会被那个人的相好给害的这么惨。不遇到那么些糟心事,你也就不会被为难成这样儿……”
说着说着,清荷痛哭了起来。
秦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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