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这些东西,你是值得的,我并没有给你超出价值外的东西,你却成天强调我给多了。做生意讲究合理的价值交换,尤其咱们这种长期供应,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更要讲究物有所值,亏了哪边都不是维持之道。”
“我乐意哄你开心也是如此,是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更愉快,日后分开也能回味这段缠绵时光。而不是让你一度计较于我的付出,日渐压力,心态失衡的。”
师飞羽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他正要开口,被裴凉伸出食指封住了嘴巴:“所以不要老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好吗?”
“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若说师飞羽方才心里是如何百花盛开,温暖宜人,这会儿就是如何风吹雨打,惊雷狂作。
他又不是傻子,便是再会自我解读,这么明显的言外之意也该听明白了。
他拉下裴凉的手,坐了起来,锦被从他身上滑下来,露出密布痕迹的上身。
但此刻他却无心注意这些,他不敢置信的问裴凉:“价值?买卖?分开之后?”
“你到底在说什么?”
裴凉冲他挑了挑眉,这会儿装傻亏的可不是她了啊。
师飞羽见此更是脸色阴沉如墨,这才将两人互表爱意,互诉衷肠,确认定情的画面拉出来,仔细咀嚼。
“我对你很满意!”
“人有时候为了梦想放弃坚持和自尊,也是了不起的选择。”
“我为何要见你家里人?我要的从来只有你而已,别人无所谓。”
“等过年时,那几个军需工厂所产,都是你的新年礼物。”
“只是这期间该如何表现,不用我教你吧?”
她好像,真的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她心悦自己。
她所有挂在嘴边的喜爱,每一句的前提都是自己的外表容貌。
接着师飞羽突然就想到那次,他与三响四季去多宝楼,碰到的那对富商外室。
师飞羽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睛红得几欲滴血,他死死盯着裴凉。
仿佛要是将话咬碎了一般:“你把我当——当那以色侍人的面首男宠?”
裴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这玩意儿不是一开始就说得好好的吗?
以师飞羽的聪明,自己说那份上已经足够他理解了吧?聪明人之间根本不用把话说透,面上不体面。
见他这会儿失心疯一般,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裴凉也有些不悦了,她坐起来,对师飞羽道:“你不会都到这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不了这碗饭吧?”
“我倒是处处维护你自尊,可要你自己心里非要立个牌坊,那就没意思了。”
“我立,立什么?”师飞羽被气个半死:“我拿你当结发之妻,你拿我当——当那吃软饭的男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凉摆摆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认真的,你还是格外与众不同的。”
师飞羽脸色稍微好看点。
可下一秒裴凉又道:“所以要严格说起来,我俩也不可能是单纯的包养关系。”
“毕竟我在你身上的投资,也涉及到我自己今后的巨大利益。你的价值绝不单单是你的身体而已,这也是我倾尽全力的原因,我说你值,你就真的值这个价码。”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以前的小白脸虽然最后也个个功成名就,但说到底都越不过裴凉自己。她对他们的所求从来很单一。
但这个世界不同,她的起.点太低,而对方终究会成为天下之主,供需关系自然是有时限的。
老实说虽然这次的包养,付出的代价心血是前所未有的规模,但若从本质上看。
还真是最寒酸的一次包养。
若不是师飞羽太过馋人,裴凉都不好意思丢那人。
但师飞羽这会儿就头昏目眩了,甚至心口绞痛,仿若支持不住。
只他到底坚强,一手撑住床沿,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自己此时欲毁灭一切的怒意。
接着起身下床,飞速披上衣服,深深的看了眼裴凉。
“你好样的,真的好样的。”
“我师飞羽有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今日赠予,我必永生不忘。”
说完眼神眯了眯,竟是泄露了一股隐忍的癫狂:“裴凉,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怒而转身,拂袖而去。
出门寻了三响四季,便要连夜离开。
裴凉只觉得脑壳发疼,这咋好好的就翻脸了呢?
她还没睡够呢……
而且就算从投资角度,这乱世逐鹿,他的赢面也是最大的。
这不是以原著为基础的推测而已,那玩意儿除了一些不可逆的客观事件,比如北蛮入侵或者各地起义的早已有定数的大事,可以当屁股纸扔了。
裴凉在这乱世中做投.机客,自然对如今天下格局了如指掌。
虽说也有几个气候已成的枭雄,但不论军事素养,治理能力,全局统筹,以及对天下百姓的悲悯之心,都无法和师飞羽相比。
有那么一两个看似如今强盛的,他门的起势理念和政治承诺虽然能迅速聚拢一批人,如今看来在西南方也势如破竹。
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承诺根本无法兑现。
对方虽然有远大的报复,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却根本没那能力,矛盾在行军中就会逐渐暴露出来。
裴凉在师飞羽这里的投入不算少,要转头扶植他人自然不划算。
不过往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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