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颜色。
师飞羽心里就突然有些悲哀,即便知道了她视男人为玩物,即便知道她对自己只有□□,可她仍是自己心里,能完美契合的人。
这并不只是相性上的相契,他心里更是欢喜的,欢欣雀跃的想要与她成为一体。
于是师飞羽想明白了,如果她认同的只有这种关系的话,那么关系的另一方永远是自己的话,就结果来说,与自己预期的也差不离。
二人出了卧房来到饭厅时,丫鬟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了。
江郁英还有三响四季已经落座。
师飞羽见了江郁英便皱眉:“他怎么还在这里?”
三响四季讪讪:“我们也想把他撵出去来着,可这毕竟是裴掌柜家。”
扔出大门,人家转头就被放进来,到底这里是裴府不是师府。
师飞羽一噎,想着自己的处境,居然说不出硬气的话来直接让裴凉撵人走。
江郁英对二人的关系心知肚明,他心中妒火中烧,嘴里却可怜巴巴道:“师将军厌我烦我,不想看我出现在眼前也便罢。”
“您位高权重,我等平民自得避让。只这里明明是我姐姐的居所,师将军在此霸道蛮横,大展官威,怕是不合适。”
师飞羽先前在潜移默化中便有了烹茶苗头,昨日那只是气急攻心,让这小子堵得肺疼。
如今又上了富婆床榻,话已说开,名分暂定,某种程度也算暂时游刃有余了。
闻言哪有昨日的冲动?
他漫不经心的给裴凉剥了个茶叶鹌鹑蛋,喂她吃下,这才一副大妇的从容架势。
对江郁英笑了笑道:“昨日我二人矛盾未消,迁怒客人,失礼于人前,实在对不住。”
“只阿凉与我通信数年,又回京数月,相谈之间彼此毫无避讳,却从未听到阿凉提及过你,便只道是无关紧要的外人。”
“不想竟是漕帮江老帮主之孙,失礼之处还望江公子担待。”
江郁英笑意一僵,只觉得这姓师的一晚上过去就不对劲。
嘴里却道:“师将军真折煞我了,您贵为公候世子,一品大将,岂有与我一介平民致歉之理?”
师飞羽:“在外师某虽爵位品级加身,在家却不讲那繁文缛节的,客便是客,师某做了怠慢客人之举,自该致歉。”
江郁英眼睛一眯,接着恢复笑意:“师将军非是厌我自然好了,您随和待人,知错便改,不以位高慑人,另江某叹服。”
接着话风一转:“不愧是年长沉稳之人,若我近而立之时,能如同师将军一般,心性从容,海纳百川,便也心满意足了。”
桌上的三响四季本想无视他们自个儿吃饭,闻言猛的抬头看向江郁英。
这小子什么毛病?他们师将军虚岁才二十五,与裴掌柜相差不到两岁,正是天造地设的年龄。
怎的在这小子嘴里,就如同他们师将军已经人老珠黄一般?
不不不,他们也被带沟里了,师将军大好男儿,年纪轻轻便以位极人臣,又不是以色侍人之辈,便是四十岁也不能说人老珠黄。
想着二人看向裴掌柜,莫不是裴掌柜就好口味鲜嫩?
师飞羽也是一噎,只是他笑了笑,对江郁英道:“有何好羡慕,男子到了顶天立地的年纪,所思所想自不一样了。”
“师某倒是羡慕江公子,正是少年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如孩童一般,整日里满心满眼都是快活。”
说着握住裴凉的手,笑道:“像我与你裴姐姐,就回不到那时了。”
裴凉夹着一个生煎包,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年纪越大乐子越难找了。
像她十几岁的时候,也是一点小事能乐一天。
江郁英暗自咬了咬牙,憋闷无比。他心里最不得意的便是凉姐老把他拿小孩子的看,这姓师的简直是往他死穴上戳。
江郁英被激起了火气,脸上笑意更灿烂,如同师飞羽是相谈甚欢的知己一般。
他道:“烂漫无忧虽好,却也羡慕师将军驰骋战场,粗犷英勇。”
三响四季看瞎子一样盯着江郁英,你看着咱世子爷那张脸,再说一句粗什么?
江郁英却似没有感受到一般:“南北征战,风餐露宿,任那日头风霜打磨,让手脚龟裂坚实,肌肤粗糙耐造,这才是气吞山河好男儿应有的姿态啊。”
只是糙老爷们儿就别往凉姐姐身边凑了,她喜欢的不是这挂。
师飞羽自是知道裴凉对他身子满意至极,否则也不会干出那觊觎之事了。
从容道:“这倒是,我观江少爷身体羸弱,骨瘦如柴,原来竟也有此等抱负。不过你还小,不急。”
“回去多吃几年饭,少则把身体养壮实两圈,便可随军上阵,一显男儿本色了。”
三响四季视线又落在他们世子爷身上,这俩人是互相比谁更眼瞎?
那江公子虽则小几岁,但也与他们同龄,体格嘛,一看就也是练家子,说羸弱已经过分了,还要指人家骨瘦如柴?
不厚道。
江郁英笑了:“是吗?果真武将标准与常人不同,凉姐姐明明说我长得壮士来着。”
说着竟把手伸过去:“是不是啊,姐姐。”
裴凉正准备伸手捏捏小孩儿胳膊上的腱子肉。
另一只手就先一步伸过来捏住了,师飞羽手上用力,手背上仿佛有青筋爆出,只他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姐夫神色。
江郁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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