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胡夫人正在房中梳妆,听到外面斧头劈砍的声音,便对乳母道:“何人在外叨扰?”
乳母便打开了窗门,其中一颗树正好被砍断,巨树倒下,吓得三个女眷一惊。
那庞大的树冠像是要冲她们倒过来一般,甚至小丫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好在只是有惊无险,那棵树最后只落在了主人家的院中。
紧接着,江逊的身影便从那被劈开的树冠缝隙中露了出来。
他手持一把斧子,脸上有些许薄汗,身材伟岸,面如美玉,嘴唇微张,微微的喘着气。
仿佛是听到了丫鬟的惊呼,他抬眼看了上来。
只那一眼,便将房内三个女眷看得娇羞恍惚,不知所措。
那乳母未免二人出丑,连忙将窗门关上。
两个年轻点的心里怦怦直跳。
小丫鬟问道:“妈妈,那人是谁?好生俊朗。”
乳母呵斥道:“住口,女子怎能这么不知廉耻的议论外男?”
丫鬟被凶了回来,不敢吱声,但心里还是狂跳。
胡夫人原本也好奇,被乳母这么一呵斥,倒是猛然醒悟自觉不妥。
心下又羞又怒,自己一贯守礼清静,此时怎么对外男产生这般好奇?当真羞耻不已。
但不管理智如何,方才那惊鸿一瞥,却始终久久不散的。
甚至因为那惊慌后的惊艳,让胡夫人三人都难以忘怀。
如果她们生在后世的话,便会知道这种心理有个学名,叫做吊桥反应。
江逊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吊桥反应,可他勾引过的女人足够多,经验足够丰富,很是明白要打破烈女保守封闭的内心,该如何一开始下一记猛药。
他也并不着急,太过上赶着,以这样的女人反倒会警惕。
不过他耳聪目明,甚至运功之下,胡夫人房中只要稍微大点的声音便能尽收耳底。
此时也明白了情报上面的消息不假,最大的阻碍怕就是那个乳娘了。
只要不突破对方,胡夫人便是有心也无力。
江逊这边浑然不急,但最为跳脱的小丫头却是憋不住的。
便是被乳母呵斥了,对于这等生平仅见的俊美男子,照样抱着抓心挠肺般的好奇。
于是早膳过后,便游说胡夫人:“夫人,隔壁院子空了许久,如今有人搬入。”
“不提邻里礼数,便是为安全着想,也得探探对方是何来路,不若饭后我带点糕点,过去拜访一番?”
这倒是正理,毕竟离得近,邻里之间总得相互知根知底。
乳母知道小丫头的心思,却也不点破,总归年轻女儿哪个不爱俏?
便替她准备了糕点,谆谆嘱咐道:“去问了便回来,莫要耽误。”
“好嘞!”
丫头拿了食盒便往隔壁跑,敲门后却是昨天那位俊俏公子亲自开的门。
她还以为以这公子的气度,定是出身显赫,周围有人伺候的。
江逊却表现得很洒脱,也不避讳自己的来了。
言道自己京中人士,一个人出来四处游历,不耐烦有随从跟随。
途经此地,得知还有月余便是桃花烂漫之际,便想稍作停留。
“那江公子为何要砍掉院子里的树呢?”丫鬟问。
江逊笑了笑:“我日常习武,院子里的树有所妨碍。”
“江公子是江湖中人?”
“不算,只会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而已。比不得真正的江湖侠士。”
倒也是,江湖草莽有几个是江公子这般的fēng_liú气质?任谁一看都会觉得他是显贵的世家公子。
临走前,江逊给了丫鬟一些回礼。
是外表精致小巧,价格不菲的点心,以他们胡家也算殷实的条件,竟也是见所未见。
江逊还顺手送了小丫鬟一个小玉兔,笑道:“我平日里喜爱雕刻,时常自己雕些小物,手艺粗糙,姑娘莫见笑,便留着把玩吧。”
这便是当初赏给红袖青衣的那种玉兔了。
以红袖和青衣被裴凉养刁的眼界,自是看不上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是五年十年也不定能赚足银钱买下来的东西。
小丫鬟惊喜不已,回去后藏好玉没敢跟夫人和乳母说。
但江逊这个人的身份却是立体的呈现在了三人面前。
出身显赫,随性洒脱,待人有礼随和,在此地停留不久。
便是严肃如乳母,得知对方的底气,也打消了几分戒心。
也是,那般俊俏年轻,出手阔绰的公子,又岂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宵小?
便拿出回礼的那盒点心道:“这仿佛是城里最大的斩月楼售卖的点心。”
“粒粒精致无比,让人不忍食用,作价更是高昂,也只有那等巨贾富户才买得起。”
“再观这点心盒子,包装缎带便是掺了金线,可想而知这一盒售价几何。看来这位江公子,便是在京中也不是普通出身。”
只是这回礼实在太贵,让人起疑,乳母又让人打听了一番周围。
得知第二日那边安置结束后,便带着礼将周围几户拜访了一圈,送的皆是贵重无比,他们胡家倒也不特殊。
于是乳母一时间只觉得这为江公子是出手散漫的,又因他自称初次出来,又没有带上小厮,倒是符合不知疾苦的富家公子的作态。
也不怕露了富被贼人给盯上。
以乳娘的阅历,很容易想到这出,便说了出来。
便把小丫鬟给吓坏了:“那可怎么办?江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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