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好热!
此时画中的梁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额角上不断滴下豆大的汗珠,完全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此时一个自言自语的声音从梁言腰间的灰色小袋中传出:“糟了,这小子在关键时刻受到外面斗法的干扰,导致灵力行差踏错,居然在这最后一关中遭到心魔入侵!”
“不行,若是他在最后这一步功亏一篑,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得帮他一帮!”
灰色小袋中的声音刚一落下,便有一道金色灵光从袋口中射出,径直打向了梁言的灵台神识。
原本处在浑浑噩噩状态下的梁言,忽然感到一股清凉之感从灵台蔓延,迷迷糊糊中似乎清醒了几分。
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嘴唇起身来,在梁言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这么久以来,你一直不想见我,可如今这一关,却是躲也躲不过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何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坐在地上的梁言仿佛魔怔了一般摇头不止。
“哪有什么不可能,我即为你,你即是我!我们本就一体!”少年诡异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半边紫sè_mó纹,看上去妖异至极。
“不对......不对!”梁言双手抱头,似乎在竭尽全力回忆什么。
“呵呵,你说不对,那这些年来你又在追求什么?你忘了你爹梁玄和怀远镇上三百多口无辜性命是怎样惨死的吗?”
“不!我没忘!”梁言忽然放下抱头的双手,张口咆哮道:“只有这一事,八年来我从不敢忘!”
“呵呵,那又怎么样?当年杀你爹的人早就死了,你又找谁报仇去?”黑袍梁言讥笑道。
“找谁报仇?”梁言状若疯癫地喃喃自语,忽然从地上站起身来,仿佛一个瞎子般地向着四周不停摸索,口中还在絮絮叨叨:“找谁报仇......找谁报仇......不!我要报仇!阎瞎子!对,阎瞎子!若不是他与凶手斗法,也不会使我家破人亡、全镇被屠!”
“哈哈哈!”梁言仰头大笑道:“我要找阎瞎子报仇,我修仙求道,就是为了报这血海深仇!”
“可笑!”黑袍梁言依旧站在原地,冷冰冰地说道:“你我如今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应该知道阎瞎子只不过是你当日盛怒之下找的替罪羊!”
“替罪羊........”原本疯癫的梁言忽然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对!替罪羊!”黑袍梁言邪魅一笑道:“这些年来你时时把报仇挂在心中,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心中有所寄托,否则你早就该死了!”
此时的梁言,已经是面容木讷,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之人。
“嘿嘿,既然阎瞎子可以是替罪羊,天下人又为何不可是替罪羊?你可以杀得阎瞎子,那为何杀不得天下人?”
此时一道惊雷劈下,照亮了黑袍底下那张阴森而扭曲的少年脸庞,只听他恶毒的声音还在黑暗中飘荡:
“错的不是你,错的是这些芸芸众生,是这些天地大道。将你的怒火发泄出来,让别人体会你曾经的痛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魔,魔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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