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爹爹这是对这梁言动了杀心啊........”张重眉头微皱,忽又问道:“但此人毕竟已有筑基修为,贸然行动恐怕不妥吧?”
“嘿嘿,所谓富贵险中求,要想我张家在苍崖山中崛起,就必须要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张远从房间的黑暗角落里走出,露出一张阴森的脸庞,看了张重几眼,又接着开口道: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梁言年纪虽轻,性格倒是颇为谨慎。不仅在我们张家滴水未进,就连送上门的张研、童语两丫头都未曾染指。这倒是让家主原本的计划有了些偏差。”
张重听后,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修道之路何其艰难,能够筑基者少之又少,但凡迈过这一道门槛的,都不可能是易于之辈。我看父亲这次实在是有些托大了。”
“少爷,畏首畏尾可成不了大事!再说此人虽然是个筑基修士,但看他第一次露面之时,浑身气息能放不能收,明显是刚刚筑基不久,体内灵力操控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样子。相比之下,我们家主却已经在筑基期浸淫了十年之久,再加上族中秘法的辅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稳稳拿下此子。”
张重听后脸上忧色稍减几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此事到底太过凶险,万一父亲落败,今晚张家可就鸡犬不留了!”
“呵呵,少爷不必惊慌。你别忘了,这可是在我们张家境内,还能让这个梁言翻了天不成?家主他早有安排,其实算一算,我们张家的‘寅鬼影杀阵’也已经有百年未用了。”
“什么!”张重脸色豁然一变,惊道:“居然连镇族之宝都要启用了吗?”
张远听后脸色不变,身子向后一缩,又重新退回了房间黑暗的角落里,只留下一个悠悠的声音道: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是同阶相争?此战我们张家有进无退,寅时一过,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
夜已深,整个张家堡早已经鸦雀无声,只有黑暗中一些轻微的声响,仿佛在暗中酝酿着什么。
此时的梁言,正盘膝坐在客房中的一张大床之上,他双手合十,体内蓝金两色灵力默默运转,一股精纯无比的气息浩荡而出,然而这股气息刚一碰到房间边缘时,就会被一层金色光幕所阻挡,最终竟是没有一点气息外泄。
就在此时,原本面色红润,神完气足的梁言,忽然喉头一动,居然从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
梁言双目陡睁,右手在自己胸口几处穴位上轻轻一点,接着张嘴一吐,只见一口鲜血喷出,将床前空地染成了深红色。
吐出这口鲜血后,梁言双目阴沉,忽的抬手一挥,只见原本笼罩房间的金色光幕倒卷而回,被他轻轻收入了体内。接着就听他低沉的声音喝道:
“进来吧!”
梁言一语言罢,却不见大门外有什么动静。只不过片刻之后,那原本紧闭的窗户忽然被从外顶开,接着就见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兽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这小兽长着四只爪子,跳进房间后快走几步,接着就地一滚,转眼间居然变化为了一名头扎双辫、身穿绿袄的可爱女童。
只不过这女童虽然看着年幼,走起路来却是老气横秋,不仅将一双小手背在身后,还边走边摇头道:“梁小子,这生死二气失衡的滋味,恐怕不太好受吧?”
梁言紧紧盯着“栗小松”的面庞,一字一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嘿嘿,梁小子,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说起来要不是老金我在关键时刻帮了你一把,你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梁言听后并未说话,只是默默运转“混混功”,将体内那股狂暴的能量压制下去后,这才开口道:“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希望阁下不要再有所隐瞒。”
“这个自然!”老金点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蜉蝣主‘生’而黑莲主‘死’,长生蜉蝣木品级远远高过你体内的黑莲剑骨,因此你体内的‘生气’也要远远盖过‘死气’。而活死人能够存活下来的先决条件就是体内生死二气平衡,可你现在明显没有达到这个条件。”
“当初你炼化‘长生蜉蝣木’时,是靠着我的一根本命金羽才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随着你筑基成功,这个隐患却并未消除。所以你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使自己体内的生死二气回归平衡,否则一旦我的金羽失效,就是你灰飞烟灭之时!”
“原来我体内还有如此大的隐患!”梁言脸上一惊道:“还请前辈指教,我要如何才能使得自己体内的生死二气回归平衡?”
老金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圆润的下巴,这才开口道:“要想重归平衡,不外乎一疏一堵。既然你现在‘生气’过重,那就要减少长生蜉蝣木所散发出的生气,同时再从外界强行摄入‘死气’,以此达到平衡的目的。”
梁言听后,知道他必有下文,正襟危坐道:“愿闻其详!”
果然老金接着说道:“其实长生蜉蝣木原本就是一件法宝雏形,不仅蕴含青帝残躯,更有‘寻道人’的剑意留在其中,如果运用中凝练剑胚的法门,未必不能将其练成剑胚。而一旦长生蜉蝣木被凝炼成剑胚,所有‘生气’都会尽数内敛于剑中,自然就能减轻你体内的负担了!”
“至于增加‘死气’嘛,最下乘的办法自然是大开杀戒,屠城灭寨,吸收大量凡人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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