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剑丹?这有何难!”
宁晚棠脸上由阴转晴,开口叫道:“只要你帮我照顾好阿呆,区区几颗养剑丹我一定帮你炼成!”
梁言原本是想请邪医谷的谷主来帮他炼丹的,但是刚才见这小丫头的炼丹之术也已经登堂入室,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他没想到宁晚棠答应得如此轻松,看她脸上的高兴模样,梁言不由得暗暗忖道:“看来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妮子,倒是对那个木头木脑的阿呆兄情根深种了。”
梁言自己本来也就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只不过近十年的经历太过离奇坎坷,倒是有些少年早熟了。他看了看眼前的宁晚棠,不由得升起一丝对那阿呆的好奇,开口问道:
“宁姑娘,这位阿呆兄到底是何来历,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邪医谷谷中之人吧?”
宁晚棠听后,轻轻叹了口气道:“阿呆是我爷爷从死人墓的手中救下的,此事说来话长.......”
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梁言正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也就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往下说道:
“那一日我和爷爷外出归来,正好撞上死人墓的弟子押着一帮低阶修士回山。我爷爷本来就极其讨厌死人墓,当即就出手打发了这帮弟子,将那些被抓的修士尽数释放了。”
“这些炼气修士,虽然都是一些散修人士,但也大都有自己的洞府,向我爷爷告谢之后就纷纷散去了。唯独只有阿呆.......他呆头呆脑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身上更是伤痕累累,鲜血直流。我实在不忍,就央求爷爷把他带回谷中了。”
梁言听到这里,微微有些惊讶,死人墓温涛大肆抓捕低阶炼气修士,用以充当墓主血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这个邪医谷的谷主会出手干预。
“看来邪医谷与死人墓虽然在常宁山上划界而治,却也不像外界想的那样相安无事。”
想到这里,他忽然担心起死人墓的事情来,不由得向宁晚棠问道:“宁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与那死人墓不太对付,之前在它宗门内甚至惹下一些祸端,会不会因此牵连到邪医谷?”
他这番话就是存了试探宁晚棠的意思,却见宁晚棠小手一摆,颇为不屑地说道:
“你完全不用担心,死人墓就算知道你在我们这,也绝对不敢把手伸过来。真要说起来,若不是我们两派以前曾有协议,我爷爷又岂会容忍死人墓这等乌烟瘴气的宗门做邻居?早就把他山门也踏平了!”
梁言听得眼皮一跳,心道这小妮子好大的口气。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现在灵力尽失,一身神通十不存一,若是邪医谷真的不惧死人墓,那自己躲在这里也安全了不少。
想到这里,他心情颇佳,起身向着宁晚棠微一拱手,将照顾阿呆的事情全权包揽了下来,就告辞离去了。
帮宁晚棠炼了几乎半日的丹,等梁言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到自己的客房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他刚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青年正呆呆地靠在门口,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的手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阿呆,在想些什么呢?”梁言看着他呆头呆脑的表情,不觉好笑地说道。
阿呆似乎听到他的呼唤,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与梁言对视了一眼,只是那眼眸之中浑浑噩噩,根本看不出半点自我意识来。
梁言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那批养剑丹可以着落在此人身上,不由得心中暗暗高兴,连带看阿呆也顺眼不少。
他自顾自地回到自己西头的床铺上盘膝而坐,将怀中的舍利雏形取出,把它轻轻地放进了自己储物袋中,与那盏“六尘生灭灯”靠在了一处。
只见那盏“六尘生灭灯”上的火焰立刻摇曳不止,似乎发现了许久未见的敌人,居然有些微微兴奋起来。而那舍利雏形内的黑色孽火,则有些忽明忽暗,隐隐可以看到一丝黑色的能量逸散而出,被旁边的灯火燃烧殆尽。
“有戏!”
梁言暗暗观察了一阵,觉得那猿九灵所言非虚,这件佛门法宝的确有驱除孽火的威能,只是效果并不算强烈,要想把舍利雏形彻底净化,恐怕要有一段时间了。
他心中虽然好奇,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六尘生灭灯”的反应,但现在一身灵力尽失,也无法把这件佛门法宝取出,只能把袋口一扎,就别在腰间不去管它了。
“只希望那猿九灵言而有信,我若帮他把舍利雏形上的孽火驱除干净,他也能请来谷主替我医治,帮我恢复一身神通吧.......”
梁言在心中轻轻一叹,就不再多想,转而在床上盘膝打坐,默默催动起混混功的法诀来。
他倒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能靠自身的功法恢复一身灵力,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那丹田之中始终空空如也,连一丝一毫的灵力也未生出。久而久之,就连梁言自己也生出了一丝沮丧之情。
他虽然修为已经步入筑基,但此刻灵力尽失,不能通过打坐休养来恢复精神,时间久了也产生不少疲态,就这么靠着床头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又是“竹蝶”来报信引路,倒是不见老猿来此盯梢了。
梁言起身出门,跟着竹蝶去丹房帮宁晚棠炼丹,晚上回来就倒头大睡。就这么日夜交替,转瞬就过去了五六天,日子倒也过得平和安逸。
这一天晚上,梁言从宁晚棠的丹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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