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现在就像一个溺水之人,好不容易看见阿呆这么一个希望,自然是不肯放弃。
他在房舍之中静坐了一会,暗自掐算了一下时间,估摸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就起身把宁晚棠交给他的小袋从怀中取出。
梁言上前喂药,阿呆也不抗拒,这丹药刚一送入口内,便立即自觉地吞下腹中。等到七枚还神丹都被阿呆服下,那原本动也不动的浑浊双眼,竟然微微转动了一下。
梁言看得心头一动,暗道这小妮子的丹药果然不同寻常,这才第一次服丹,居然就有微妙感应,等到七次服丹之后,说不定阿呆就能恢复神识了。
“好了,药也吃了,水也喝了,该办正事了!”
梁言微微一笑,把阿呆的身子扳了过来,使其面向自己。然后再回到床头,盘膝而坐,开始运行起的法门来。
他这几日多次修炼,的起始一段已经甚为熟悉,仅仅过了小半个时辰,丹田之中就产生出了一股灵力。
梁言睁开双目,一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力的运转,一边拿眼瞧向阿呆,只盼他能有所反应,就像昨日灵光一闪般,出口指点几句。
然而令其大失所望的是,这次阿呆只是端坐在原地,双目虽然是笔直地看向梁言,但却没有丝毫起身或者开口的打算。
过了没多久,梁言的灵力运转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周身气息猛的一泻,那股灵力又复消散在了经脉之中。
梁言对此早有预料,他摇了摇头,也未灰心,而是又重新运转起功法来。
很快,第二股灵力又在他的丹田中生出,梁言目光一转,仔细观察着阿呆脸上的表情,尤其是他的双眼。
只是阿呆却对他殷切的目光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而且双目之中浑浑噩噩,根本没有半点清明之色。
梁言一连试了几次,至少运转了七八次功法,阿呆却始终不为所动,大有“你自练你的功,我自发我的呆”的架势。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夕阳的余晖懒洋洋的洒下,落在梁言的肩头,似乎在嘲笑他的失败。
整整一下午的对牛弹琴,饶是梁言心智坚毅,此刻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沮丧之情。
他看了看对面那个木讷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忿忿的神色,自言自语道:“阿呆啊阿呆,没想到你是个吃饱喝足不干活的人,是不是要我再踢你两脚才肯老实?”
梁言话虽如此,但也只能是发发牢骚而已,不可能真把阿呆怎么样。轻轻一叹后,梁言站起身来,在房舍的壁橱中取出了一粒辟谷丹服下。
他现在体内灵力全无,不能沟通天地,谷中也无普通食物,只能用猿九灵早就备好的辟谷丹来充饥。
服下辟谷丹后,梁言仍觉心中烦闷,不禁生出了去院外走走的想法。当初猿九灵虽然说过,不可在谷中随意走动,但若只是在这客房区附近溜达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梁言走向门口,伸手把房门轻轻一推。
落日的余晖迎头洒下,晚霞如火般挂在天空。梁言忽然双眼一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古怪念头:
“时间!”
他整个人像是愣住了一般,片刻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猛然转头看向阿呆,喃喃道:“难道是......时间不对?!”
一念及此,梁言立刻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把房门重新带上,暗暗忖道:“昨晚也是在深夜之时才有一刹那的不同,不如等到今晚再试试他?”
梁言心中重新升起一股希望,不由得又有些紧张起来。他回到房间中,只在周围来回踱步,恨不得立刻便到晚上,再试一试这个阿呆。
时间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一点一滴过去,等到一轮残月高挂在天空时,梁言心中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他直接走到自己床边,双腿盘膝而坐,一边按照的法门运转灵力,一边还特意把口诀轻声读了出来。
不过他虽然看上去是在认真运转功法,但其实有七分注意力都在阿呆身上。只见清冷的月光如水般落下,穿过房间的窗户,径直照在了阿呆的脸上,使他那一张如刀削斧刻般的脸庞更显坚毅。
忽然,阿呆双眼一眨,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漆黑如墨,仿佛这深邃的夜空,又有如沧桑的古井。
“来了!”
梁言精神一振,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然而阿呆却并未看他一眼,而是屈膝盘腿,双手平放,竟然在原地打起坐来。
梁言将六识用到极致,竟然发现阿呆的丹田中,生出了一股青色气流。他修道八年,如何不识得,这股青色气流,正是道门灵力!
这股灵力自阿呆丹田出发,经由几处关键窍穴和经脉,向着手太阴肺经缓缓流动,赫然正是开篇的运转法门。
梁言越瞧越是兴奋,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呆体内的这股青色气流。没过多久,这股道门灵力就已经运转到了手太阴肺经的一处,而此处也正是梁言多次功败垂成的地方。
每当他灵力运转到这里时,浑身气息总是猛地一泻,接着那股灵力便消散无踪,仿佛从未练出过一般。
“快告诉我,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梁言心中暗道一声,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中。
不过阿呆本人却是波澜不惊,眼神之中更是无悲无喜。眼看那股青色灵力马上就要到达梁言的屡次失败之处,却忽然在原地停了下来。
青色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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