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张聪很久没这么放松的享受这一切了,上一次还是半年前在蟠龙镇的小院儿,虽然粗茶淡饭,但那种家的感觉,他至今难以忘怀。
此时虽然是在酒店,可是和他一起享受这份安宁的,都是他重要的人,兄弟姐妹,长辈徒弟,当然还有两个他今生都难以割舍的爱人。
张聪自己总觉得自己绝对是个感情的人,为了爱不惜赌上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可是一路走下来,原本感性的自己,竟然会成为一帮人的主心骨,或许生死攸关,才是最能压榨人的能力的,为了活下去,他才会绞尽脑汁,因为他死不起,他还有小花要救。
或许是感受到了张聪的思想,小花和秦雨忽然看向了走神的张聪,两张绝美的容颜竟然多少都带了点酒韵,迷蒙的凤眼让张聪的心更加柔软了。
直到将近午夜,众人散去,小花跟着道静师太回来驿馆,张聪站在门口,看着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蓦然多了点失落。
一双滚烫的臂膀从身后温柔的抱住了他,张聪握住一双柔夷,任由秦雨拉着,回到了驿馆。
这一夜,张聪和秦雨就坐在驿馆的大轩窗下,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陈慕飞的特使就到了,带着张聪和秦雨直接去了七楼的大书房,陈慕飞没有了初见的矜持和优雅,披散着头发,正靠在一个软榻上看着一本折子。
看见张聪二人进来,大公主一摆手,让特使退下后,将一本漆着红色火漆的折子丢给了张聪。
秦雨拉着张聪的手说道:“殿下,这可是天字一号的绝密线报,我们看不合适吧?”
这时陈慕飞的脸才转向了张聪和秦雨,张聪看见,大公主原本白玉一样细腻的脸上,竟然满是疲惫,双眼也都带起了血丝。
“你这孩子知道的还不少,不愧是大家子弟,这折子我已经看过了,你们看看吧,给我点意见。”
陈慕飞说完放下手里的折子,又拿起了另一个,张聪打开手里的折子,上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密报上写着,金山国的国师楞玛大巫师,已经秘密的进入了昆山南宗,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但是金山国内,已有十余万驼兵在调动,而且祖神殿的祭祀和法师也都频频露面,似乎要有大动作。
鲲鹏山下的十几个村镇中,已经出现了大量的昆山宗修士,很多少数民族的村民,都被迫迁往了雪里高原。
西北驻军最近调动频繁,尤其是游击大统领哈尔图的第十军团,竟然出天沐山沿着洛水西进,进驻了洛水城,西南统帅陈举发了几道兵符催他回防丰城,都不见回应。
张聪看完以后,虽然不是很明白里面的意思,不过也能看个大概,好像是西北边陲有境外势力,勾结昆山宗和部分驻军,意图分裂帝国的国土。
张聪放下折子,陈慕飞衣袖一挥,一张巨大的地图忽然从屋顶上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陈慕飞的身边。
他拿起一根长杆,指着西北脚上一大片涂成褐色的区域说道:“这里就是兹州,整个东龙帝国最大的州府,地域面积比得上你们北地的总面积。”
说完点着境外与兹州接壤的一大片黑色区域说道:“金山国,与兹州生活的胡人说着一样的语言,也崇拜一样的图腾,几千年来,一直试图将兹州从我东龙帝国分化出去。”
长杆又点到了一片红色的山峰:“鲲鹏山脉,横亘在甘兹平原上的一道屏障,西出玉蓝关直下金山国,东过五云关连接丰州,是我西北的兵道咽喉。”
长杆点在两个相隔不远的绿色圆点上:“南昆山和北昆山,隔着洛水相望,相隔百里,而预想的金山军行兵的线路,正好在洛水之滨。
哈尔图的第十军团五万甲兵,就是从丰城这个西进要塞,出兵占了洛水城,而这洛水城恰巧就是处在南北二宗之间,正好卡住了洛水的七寸。”
张聪点点头,看着陈慕飞问道:“这线索很明显,极有可能是金山国在和昆山宗勾结,拉上哈尔图,共谋兹州,我就不明白了,朝廷为何会派一个胡人将领,去镇守这么重要的丰城?而且直接让他拥军五万之巨?”
陈慕飞苦笑一声:“这哈尔图当年是平乱兹州的功臣,而且本身就是胡人,与兹州的很多部落首领都很熟识,所以朝廷也是本着以夷制夷的想法,想避免引起太大的民族争端,可最终还是埋下了祸根。”
张聪看看秦雨,发现秦雨正仔细的查看地图上的山势走向,还有几处城关的位置,不由得问道:“雨儿你在想什么?觉得有问题么?”
秦雨脸上越来越严肃,指着地图说道:“这金山国东进的话,你们俩都认为必走琨兹线,经玉蓝关至昆山,然后绕洛水东进五云关攻打丰州对么?”
陈慕飞和张聪面面相觑,秦雨说的线路,很明显绝对是一条最简洁,而且阻力又少的进攻路线,沿途除了玉蓝关和洛水外,几乎无险可守,对于兵力分散的西北保卫处来说,即使是察觉到对方的进攻意图,也不敢聚兵于一点,因为西北不光接壤金山国,还有月食国和大丽王朝。
秦雨看张聪和陈慕飞不说话,忽然问道:“既然如此,楞玛为何会去昆山宗?相对于十几万金山铁骑,万余名修士的作用真的很大么?”
陈慕飞眉头一挑,显然被秦雨吸引住了,秦雨接着说道:“还有个更古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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