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殇为花溪检查了伤势,所幸花溪并无大碍,只是脖子被他掐的狠了些,留下了片片淤青。他从药箱中取了补血气的丹药以温水喂花溪服下,有取了药膏,亲自为花溪的脖颈上药。
这一下花离殇倒是忘了男女有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了。
花离殇忘了,花溪倒是没忘,但是花溪不会开口便是了,毕竟她和花离殇难得有这般亲近的时候。
很多时候,花溪觉得自己也是病态的,病态的喜欢花离殇,病态的觉得只要花离殇对她好,与她亲近,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她知道这样不好,但有很多事她就是明知故犯。
其实花离殇何尝又不是个明知故犯的?身为黎山的入室弟子,明知禁术不可阅,禁物不可用,他为了得到花笺的下落,不仅一一用了,还遭其反噬,差点走火入魔。
花离殇和花溪是两个极为相似之人,不仅都会明知故犯,还一样的病态,唯一的区别就是花溪是对花离殇的感情病态,花离殇则是对一件事情偏执到病态。
别人想要一件东西,皆是不择手段,不会顾及是否会伤到旁人,更不会做事后的补救,否则大事难成。而花离殇极为矛盾,他有不择手段,但又会顾及旁人,即放不下渴求之物,亦不想丢了他的仁义。
说花离殇狠毒算不上,说他优柔寡断却也并非如此,花溪很难给花离殇做出准确定位,但很奇怪,花溪就是喜欢这样的花离殇。
大约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同病相怜’,所以她便生了爱慕之心吧!
“花溪无事了,只是日后这禁术禁物,师兄还是莫要再用了。”见着花离殇面色不好,悔意慎重,花溪开口道,即便是自己身体不适,也要先宽慰花离殇。
花溪越是这般不责怪花离殇,花离殇便越是心中生苦,花溪是个好女子,她处处帮他,不计所有跟在他身侧,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给过花溪,反而多次陷花溪于险地,于一个男子或是做为一个师兄来说,委实是不该。
以往他不曾想过这些,这段时间因为花笺一事,他想了诸多,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有些失败的,他确实是个无能之人,也确实是个窝囊之辈,那些这般说他的人想来也是没有说错的。
“我平生违心之事做的不多,可每一回做,却好像都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约我选的路,都是错的路吧。”花离殇道,带着几分自嘲,还有几分意冷。
“花溪不知道何为对的路,何又为错的路,但是凡师兄要走的路,便是我要走的路。”花溪道,脸皆真意,既是表情,也是表意。
只是花溪的这般情意,花离殇并未能明白,只将花溪这般的情意当做是妹妹对哥哥的之间的情意。
不过今日花溪这般情意比以往都要浓烈,让花离殇不知要怎么开口和花溪对言了。看着花溪良久之后,花离殇起身,背手而立,花溪只看得到花离殇的半张脸,那半张脸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妹,你忽而过来找我,是为何事?”许久之后,花离殇开口问道。
“小师妹并未身死,如今已回到黎山师门。”花溪回道,本来花溪是因为这件事情,心有喜色的过来找花离殇。
但是现在,花溪却又觉得这件事煞了风景,毕竟她和花离殇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已回黎山?”花离殇一脸诧异地道,声音拔高了不少。
花笺已回黎山,于他来说本是件令人宽慰之事,可现下他并未觉得有多宽慰,反而还多生了几分不安。
“是,小师妹去了上墟殿,六位长老也见过了,现下应是在星月院。”花溪回道,察觉到花离殇情绪上的变化,她强撑起身子起身行至花离殇身侧疑惑问道:“师兄,你可是又不想小师妹回师门了?”
花离殇并未回答花溪的话,而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花溪,又将花溪扶坐在了椅榻之上,让她好生躺着。
“师兄?”虽然依着花离殇的意思好生躺着了,但是心中疑惑不除,花溪心中始终不畅。
“我并没不想让小师妹回来的意思。”坐于一侧的木椅之上,花离殇微叹一口气回道,“我只是觉得小师妹回来的有些蹊跷罢了,试想,黎山这么多弟子前去寻了小师妹无果,我们用尽办法亦是一无所获,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花溪原本不觉,但是听得花离殇这般一说,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花离殇多虑了。
黎山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九州第一除灵师门!若是花笺身份真有蹊跷,师门之中不可能会没有人发现。
“想来是师兄多虑了,小师妹回来离殇之后便同六位长老见了面,若是她有异,六位长老必然是知晓的。”花溪道,说出自己的看法。
“大约是我心中有愧,所以不敢面对小师妹吧。”半响后,花离殇回道,对于自己怀疑花笺的身份生出了几分不耻。
“终归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师兄的现下的感受,我能理解,不如我们现下便去见小师妹,早日请得小师妹的谅解,也让我们心中好受些,师兄觉得如何?”花溪道,颇是认真的看着花离殇。
难得有见到花离殇这般可爱的时候,这感觉还真是有些新奇的。
“今日便罢了,改日在去便是。”花离殇道,心中到也宽了几分,希望是他自己多虑了。
“为何现下去不得?”花溪道,她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花离殇了。
“你现下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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