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无辰从洗手间出来,虽然已经用毛巾擦干了刚刚洗净的手,但是仍旧下意识地甩了甩,像是结束一整天在外面的一切。
看着眼前的方汀,正拿着自己送的发夹,表情却完全不似自己预期的那般惊喜。
那个营业员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的吗?
邝无辰有点懵,眼前的场面,不像是很乐观的景象。
“这个,是印度的一种鸟,稀有的羽毛。”邝无辰只能回想营业员说过的话我希望这个背书能给自己选择的这个礼物增添一点亮色。
方汀把发夹放进了盒子里。
“哦。”了一声,继续噼里啪啦的打字。
“哦?这就完啦?”邝无辰惊讶地问。
“不然呢?”方汀稍作停顿,看了一眼邝无辰。
“好歹我也花了时间啊,你不能说声谢谢啊!”邝无辰表示对方汀的行为十分不能理解,这个家伙,平时一点都不淑女也就算了,竟然连点做人的基本礼貌都没有,实在忍无可忍。
“谢了。”方汀回答,继续打字,突然间她回想起今晚在聊天室讨论开锅的那个话题,原来大家讨厌男生送的莫名其妙的所谓女生会喜欢的礼物还真是挺令人讨厌的。
而邝无辰则被她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他甚至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自我怀疑。
“这个,就这么令人讨厌吗?”说着走到了方汀旁边,把发夹从盒子里拿出来,用手轻轻掰了掰,又摸了摸羽毛,稍作思考,竟然直接套在了方汀小小的脑袋上。
“你干嘛?”方汀一脸懵逼,躲闪不及,真的戴上了那个发夹。
“这不挺好看的吗?”邝无辰看着方汀,若有所思地回答。
方汀此刻正梳着一贯的高马尾,干净利落,头发乌黑油亮笔直,是极简的风格。
而此刻,自己的头突然被紧紧套住,这个发夹竟然这么紧,勒得方汀的头十分不舒服,它就像是一个紧箍咒,只能带来相反的效果。
“勒得我头好痛,像紧箍咒一样!”方汀说着摘掉了发夹甩到了一边,而那个发夹则娇贵地禁不起这般粗暴对待,羽毛掉了一根。
“不至于吧。”邝无辰看着可怜的发夹,自言自语道。
“我从来不戴这种东西的。你爱送谁送谁,或者干脆退回去吧。”方汀回答道。
邝无辰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的付出好不领情的女孩,又看了看可怜的发夹,捡起那根轻飘飘落在地上的羽毛,小心翼翼把它们放在了盒子里,拿走了。
他这个反应倒是另方汀十分惊讶,这个家伙平时站飞扬跋扈的,这个时候怎么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稍稍身体后靠,看了一眼走进另一个房间的他,对方竟然仍旧一言不发。
方汀没再理这个古怪的家伙,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邝无辰坐在房间里,看着掉了一根羽毛的发夹,轻轻试着把羽毛放回原处,奈何接口已断,只能找来胶水,轻轻试着将端口重合。
实际上他还是十分喜欢发夹这种东西的。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一种依恋和执念。小的时候,妈妈总是喜欢戴着各种各样类型的发夹,那些发夹发卡设计各异,材料珍奇,戴在妈妈的头上,漂亮极了。那也是母亲最显著的饰品。这也是为什么营业员向自己推荐礼物的时候,他便完全没有拒绝。在他心中,发夹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的象征。
可是没想到,今天送的却完全不是一个女人。何止不是一个女人,她很可能连人都不是。这么粗暴,没有礼貌,侮辱自己的礼物,邝无辰想了想,有气得不想再粘贴了。放下手中的胶水,把胶水和羽毛以及发夹统统装进盒子里。盖上盒子,不再去想这件不开心的小事。
而晚上那一幕,泽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燕姨,郊区别墅,中年男子,远在温哥华的爸爸.....这一切令他费解,而爸爸并不站在自己这边,甚至从前爸爸曾经有完全抛弃他们母子的想法,直到忍辱负重多年,爷爷微弱的力量在保护着自己,若不是这次爷爷曾一度病情加剧,自己恐怕也没有机会来到上海。
家族的一切,已经被那个女人紧紧握在手里,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各个不是省油的灯。而父亲对这一切,似乎仍旧蒙在鼓里。
可怜的男人啊,以为自己拼了命赚来的一切宠爱那个小自己二十岁的女人便能换来对方的灵魂,而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儿子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和境地。
要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重新审视自己身边的生态环境呢?这个世界,已经太多的荒谬,或许那些失控到连自己也无法把握命运的人,根本不愿意再醒来。这浊世,便是他们眼中世界最后的样子吧。
邝无辰想到这些,不禁头痛欲裂。
“哎,你在干嘛呢?”方汀在门外轻轻敲了声门,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应该为自己不礼貌的反应有所表示,这个家伙,虽然行为诡异,自恋又自大,不过本质上来说,那个莫名其妙的礼物只是向取悦自己,而刚刚自己表达了真实想法以后他失落的表情,却是方汀意料之外的。
“要不要,玩点儿刺激的?”方汀觉得此时最好能玩一局游戏,这也是两人在一起唯一能一起玩的开心的事情。
“哦,好啊。”没想到邝无辰竟然立马答应了。
再次开黑,邝无辰发现了队友竟然又换了一个令人无语的名字,“我十分喜欢男人”,看着这个名字,邝无辰几乎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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