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凤凰镇里爆发了疫病。/p
可子桑木兮听着,那个死法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了……/p
更像是……/p
中邪了?/p
蔡伯发现的香味和死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p
子桑木兮眼珠一转,想到一个问题:“蔡伯,您记不记得当年,那些吃了灵药的人,他们身上有出现过香味吗?”/p
蔡伯想了想:“对了……吃了灵药后,就没人有香味传出来了……司命院说是灵药有效,控制出了疫病,我只能从香味来分辨,没人再带香,也没人再死去,的确是控制住了……”/p
“那后来加重的时候,香味是不是更浓了?”/p
蔡伯摇摇头:“没有香味了……那夜,凤凰镇里睡死过去了十几个人,跟着就说疫病加重,灵药无效……但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没有闻到香味……”/p
也就是说,之后素鼎宫的人过来,凤凰镇里已经没有那种奇怪的香味了……所以都没有有关的记录留下来……/p
“我是个无赖……”蔡伯突然叹气,开始伤感起来,“浑浑噩噩了三十多年,有钱就赌,没钱就借,早就没有亲人在旁,好友关心。当时凤凰镇里,终日哀嚎不断,那个景象,还真不如死去算了,眼不见为净……没想到,整个镇子里,我这种人竟然成了为数不多的,一直都没有染上病的幸运儿。对我来说,疫病开始的奇怪,结束的也奇怪。可事情之后,我还是个无赖,依旧留恋赌场……奇怪的是,那之后我逢赌必赢,越赌越大就越赢越多,终于,赢回来了这份家业。”/p
“……”我去,这么壕,竟然是赌回来的?!/p
子桑木兮干笑一声:“我听蔡伯说话,不像是个无赖啊……”/p
蔡伯也笑笑:“那是有钱了,有身份了,觉得自己以前的做派有些丢人了,所以才一大把年纪去读书识字。只不过这个根是变不了的,就算我请再多的先生,再多的大师来教,还是将儿子教成了我以前那样的无赖……姑娘,我日子不多了,病,晚了那么多年才来,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只求姑娘一件事。”/p
“何事?”/p
“这份家业,来的太容易了,留在手上,是祸不是福。等我死后,请姑娘将所有的家产分发给凤凰镇的百姓吧。”/p
“……”子桑木兮眨巴眨巴眼睛,“不给您儿子留点?”/p
“他那个做派,有钱只会变的更坏。今日是对我见死不救,来日指不定就杀人放火了。我或许有很多的不对,但是对这个儿子,我绝对对的起天地良心。”蔡伯说,“我给过他一切,似乎他自己不珍惜。到了最后,我不能让自己留下的东西害他还害了别人。”/p
要说蔡伯这人吧,看的是真透。/p
儿子儿媳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p
运气也不错,三十年赢了这么大一份家业来,他儿子打断腿躺床上,这辈子都不愁吃喝。/p
只是一个人快要死了,自己知道。这段时间里又特别的敏感,特别的多愁善感。/p
蔡伯说自己的是无赖,但子桑木兮觉得不见得。/p
如果真是无赖,这个时候他会想着儿子可能会出去害人,提前做好安排吗?/p
子桑木兮笑笑:“蔡伯,您这份家业不是一句话让我拿走分发出去就行了的。您放心,这次您死不了的。”/p
绝对的自信,来自唐南知……/p
巧的是,唐南知来了……/p
推开门的时候,唐南知正好听见子桑木兮的那句放心。她走过来,笑着说:“姑娘,你可别给我戴太高的帽子,我怕之后那帽子打你的脸疼。”/p
子桑木兮赶紧起身让唐南知坐下:“你赶紧看看。”/p
外面吵的离开,好像是蔡伯的儿子回来了。/p
看病的事情子桑木兮帮不上忙,干脆就出去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p
到了院子,人还不少。/p
先是成言陆离跟着唐南知来的,然后是少夫人身边多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还有几个……像是仙盟驿馆的人……/p
子桑木兮上前,冲着那个少爷和少夫人吼道:“吵什么吵!耽误了蔡伯看病,我让你们全部陪葬!”/p
成言陆离还有驿馆的人在这里,而且说明了里面是在给老人看病,蔡家的少爷不好直接将人赶走,做足他的小心思。/p
成言趁机过来,小声问:“你搞什么,打听情报,怎么还激活支线了?”/p
子桑木兮也小声答道:“里面那个是重要人证,当年的疫病他有关键的证词,绝对不能出事。那边的两个,老爷子说了,一分钱都不留给他们,知道是什么人了吧?”/p
“有点意思……”成言说,“现在怎么办?”/p
“老爷子病了,知知在里面治疗,外面嘛……我想把这两人给轰出去。”/p
“这里是人家家,除非里面的老爷子站出来说不要这个儿子和儿媳了,否则你用什么借口轰人?”/p
“借口?好找的很。老爷子病的奇怪,他们又有目的。揭发他们为了财产蓄意谋害,我就不信轰不走他们。”/p
商量完。/p
子桑木兮走了下来,走到蔡少爷面前,笑着问他:“这位少爷,蔡伯病的那么重,你们不给请大夫来看病,也不留两个下人在旁边伺候,是什么意思啊?”/p
“谁说我们没有请大夫了!”蔡少爷激动道,“我爹得的是怪病,所有大夫都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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