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点了点头:“那就好。”
陶荷见他丝毫没有指责自己不该幸灾乐祸,顿时更为放松,也还有些歉疚。
那位荆先生刚去世,她不该在荆酒酒面前笑得这么开心吧?
荆酒酒却主动问了问:“电影票房呢?”
一说这个,陶荷也来了劲儿:“那天那事一出,一下子就把热度炒上去了。我也不在乎那些网友是不是来看笑话的,反正都买了票,网上也还混了个不错的口碑。不说大赚了一笔吧,我的亏损是完全填平了。还真有大老板要再投资我的新电影呢……”
白浮默不作声地看着。
他的太师母,好像很受人喜欢的样子。
陶荷和荆酒酒吃完饭,欢欢喜喜地把人送走了。
等上了车,荆酒酒才皱了皱眉。
怎么还是没有吞咽食物的实感呀?吃下去,都没什么味道。
荆酒酒吐了吐舌头。
……难道还是要靠白遇淮吗?可白遇淮愿意吗?我总不能性/骚/扰他啊。
荆酒酒忧虑地回到了别墅。
白浮望着他的神色,这人又好看又有钱又受欢迎,却还常常忧虑自省,丝毫不沾沾自喜……相比之下,我实在太年轻太沉不住气了。
他打游戏应该也是别有目的吧。
于是白浮悄悄地学起了荆酒酒。
等印墨和丁瀚冰上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和荆酒酒坐一块儿,表情都差不多一样的白浮。
从归云门来的老成持重小少年,这会儿正任劳任怨地帮荆酒酒过着关卡。
而荆酒酒呢?
他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难过、一蹶不振。
也对,荆酒酒身上是永远不可能出现消沉之色的。
“酒酒。”丁瀚冰低低出声。
印墨默不作声,在荆酒酒的另一边挨着坐下了。
荆酒酒:“哎呀,怎么没给我带麻辣小龙虾?”
丁瀚冰那张酷哥脸上,却是眼眶微红,泪水在里面浸着打转,他咬咬牙,道:“明知道你吃不了,我还带过来干什么?给你添堵吗?”
荆酒酒:“不是啊,我有嘴的。”
就是吞下去,也没尝到个滋味儿。只觉得什么东西,哐叽一下落肚皮里了。
印墨惊异道:“上次那个纸人?是不是白遇淮重新给你塑体了?”
荆酒酒“嗯”了一声:“现在会有一点感觉了,能吃能睡觉。就是怕雨淋,怕狂风,没准儿一吹就把我吹烂了……哦还有,不能老喝汤。喝多了,就把我泡坏了。”
印墨哭笑不得:“不会的。”
印墨心下微动,看着荆酒酒如今又恢复鲜活的模样,倒也有些热泪盈眶。
荆酒酒觉得这俩人挺奇怪的,看着他要哭不哭的。
怎么?
是不相信他现在好好的了吗?
荆酒酒正要出声,要不你摸摸我,摸着是不是像个活人啦?
但话到了嘴边,一下又被荆酒酒咽了回去。
他答应了白遇淮!等白遇淮回来摸!不给别人摸!
那算了吧。
荆酒酒舔了舔唇,问他们俩:“打游戏吗?”
白浮听完,心尖一颤,献出手柄,小声道:“我太笨了。”游戏这东西真难呜呜!
如果这会儿归云门里的人,听见打小就是天才,被誉为白遇淮第二的小少年这么说话,肯定会惊得眼珠子都脱眶。
荆酒酒拍拍他的肩:“只是你年纪太小啦。”
白浮差点落下泪来。
荆酒酒咂咂嘴,心道,打游戏这个事吧,归云门可能是祖传的菜鸡啦!
没关系!
这头印墨和丁瀚冰各自接过手柄,帮荆酒酒过关卡,一边忍不住问:“这小孩儿是谁”
丁瀚冰想得比较多,脑子里嗡嗡响:“你和白遇淮终于收养真小孩儿了?”不是鬼了?这还不如鬼呢这!
荆酒酒只好把之前和陶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两个逼听完也是震惊了一瞬:“白遇淮还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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