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宁找来医药箱,翻了一堆瓶瓶罐罐给赵津涂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用。/p
赵津倒也配合,任由她摆布。/p
“好了,别沾水。明天最好去医院看看,别伤到肝脏。”/p
那么大一块淤青,唐宛宁看着都疼得慌。想想赵津也挺能忍,打完了架还继续回房间吃饭,现在才喊疼。/p
“你今晚,睡在这里好了。”/p
唐宛宁也不是无心之人,她的确受过赵家恩惠,无论赵津出于什么目的,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不能大晚上的赶他走。/p
不就一晚上吗?/p
她之前是赵夫人时,赵津都没动过她,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p
“不怕男女授受不亲了?”赵津把她的心思问了出来,一双眼睛亮闪闪,透着狡黠。/p
“那你走吧。”唐宛宁还是很容易被说服的。/p
既然赵总都觉得留下不好,那就走吧。/p
赵津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装模作样摸了摸沙发,完全不理会之前的话。/p
“这沙发不错,有被子吗?”/p
说到底,他还是要留下。/p
唐宛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在一墙之隔的客厅,睡着赵津。/p
堂堂赵氏总裁,什么豪华酒店不能睡,跑到她这里来睡沙发?/p
赵津……/p
唐宛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墙之隔的沙发上,有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p
在周临深家,也发生了“疗伤”的场景,不过对比唐宛宁和赵津,就显得温情多了。/p
“疼吗?”/p
鹿诗诗正在给周临深的嘴角上药。/p
赵津下手够狠,把周医生的嘴角都给打破了。/p
看着周医生嘴角的伤痕,鹿诗诗就恨不得把赵律给打上一顿。/p
为什么不是打赵津?/p
谁让事情是赵律挑起来的!/p
鹿诗诗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果没有赵律的挑拨,赵津也不会和周临深打起来。罪魁祸首,就是赵律!/p
鹿诗诗的动作很轻很柔,好像周医生是什么易碎瓷器一般,生怕按重了会打碎。/p
她的动作让周临深痒痒的,忍不住握住她的手。/p
他已经不关注嘴角的疼痛了,看着面前的人,他整颗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p
“辛苦吗?”他问。/p
如果不是从赵律口中得知鹿氏的种种,鹿诗诗是不是永远不打算让他知道她的辛苦?/p
明明她那么弱那么小,却要承担那么多事,她该有多累呀?/p
鹿诗诗本来没那么委屈,听到周医生的问话,顿时,一颗心变得异常柔软。/p
“好辛苦。”她撅起嘴巴,赖在周医生怀中撒娇:/p
“可是,一看到你,什么辛苦都没了。”/p
生活很苦,也可以很甜。在周医生身边待着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开心愉悦的,就连那点烦心事都变得不再重要。/p
因为有周临深,一切都是美好的。/p
她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像春日阳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p
“小骗子。”周临深点了点她的鼻尖,可以想象鹿诗诗的辛苦。/p
鹿氏很大,大到超越想象。作为鹿氏的副总监,鹿诗诗有太多的工作。她的工作得来不易,她的辛苦与日俱增。/p
“哪里是小骗子,人家说的是实话。”鹿诗诗不肯承认,她不想让周医生担心。/p
她抱着他的腰,试图转移话题。/p
周临深瞧出了她的想法,张口便说:/p
“我也不疼。”/p
他的目光含情脉脉,夹杂着淡淡的笑意。明明一点也不窝心,鹿诗诗的心都软了。/p
她皱眉,“大骗子。”/p
嘴角都破了,用拳头打成这样,可见赵津的力气有多大。怎么会不疼?/p
周医生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鼻间传来,轻轻一个吻落在手指尖。/p
“疼是疼,不是嘴疼,是心疼。”/p
心疼鹿诗诗的不易,心疼她的辛劳。他恨不得将鹿诗诗藏起来,让谁也无法觊觎。他恨不得让她离开鹿氏,只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更恨不得时时将她带在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分离。/p
“诗诗,我该怎么保护你?”/p
周临深这一刻流露出来的脆弱既伤感又动人,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怎么容她那么辛苦?/p
鹿诗诗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赵律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在周医生心中留下了痕迹。/p
她无法在视而不见,她甚至开始解释鹿氏的种种。/p
“你别听赵律瞎说,我哪有那么脆弱?再说,还有我姐呢,我处理不了的事就找她就好了。”/p
赵律所说的辛苦,更像是在说他自己,而不是鹿诗诗的生活。/p
鹿诗诗与鹿语慈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最起码在公司,鹿语慈是完全维护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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