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语慈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上下瞥了眼鹿诗诗。/p
“蒋彪说你去拳击馆不到一小时就走了?”/p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p
鹿诗诗那颗被周临深醉倒的大脑骤然清醒,心中警铃大作!她眼神一转,别提有多委屈:/p
“姐,你都不知道那个蒋彪有多过分!他明知道我从未练过散打,上来就要和我对打。周围人看不下去,他还说因为我是你妹妹,他就要和我打。”/p
鹿诗诗可不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虽说蒋彪没占着什么便宜,可他的行为摆在那里。若不趁机告上一状,鹿诗诗气不过。/p
想来若不是周临深及时出现,她就是丢脸了。/p
她丢脸不要紧,可她是顶着鹿语慈妹妹的身份丢脸的,这不就是丢鹿语慈的脸吗!/p
鹿诗诗的语气别提有多正义了,鹿语慈斜睨:/p
“是吗?”/p
她表示怀疑。/p
鹿诗诗顿时理直气壮起来。/p
“拳击馆的人都能作证。”/p
她可没说谎!/p
她这份义正言辞的姿态也让鹿语慈有了迟疑,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鹿语慈很快认可了鹿诗诗的话。/p
“这件事我会找他。”/p
顿了顿,又接了句:/p
“我再给你换个教练。”/p
既然鹿诗诗和蒋彪合不来那就换一个新教练,在鹿语慈这里完全不叫事。/p
“不用。”鹿诗诗赶忙拒绝,瞥见鹿语慈狐疑的目光,忙又解释:/p
“我自己找了一个。”/p
未免鹿语慈不相信,她尤为郑重介绍了周临深的存在。/p
“就是上次在医院救我的人,特别巧,他也在拳击馆里打拳。”/p
鹿诗诗被挟持的事上了新闻联播,这件事在鹿家无人不知,更别提鹿语慈了。/p
“是那个医生?”鹿语慈很快想起了周临深,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p
鹿诗诗赶忙为周大医生背书:/p
“别看他主业是医生,打拳也很厉害。蒋彪拿我出气,还是他帮我解了围。他可厉害了呢。”/p
遂把在拳击馆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告诉了鹿语慈。/p
末了,特别承诺:/p
“我保证好好练习,不辜负姐姐的一番心意。”/p
鹿诗诗深谙溜须拍马之道,尤其面对鹿语慈,又是解释又是承诺,让其没了脾气。/p
“好吧。”鹿语慈暂且信了她的话,这件事可以放过。/p
但,还有另一件事。/p
“今天中午你和他在一起?”/p
鹿语慈语气不善,看似温和的目光里迸发出避无可避的锋芒。/p
“中午……”鹿诗诗一惊,急忙想她还有什么事需要解释。这一想不要紧,被她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p
今天中午,鹿语慈约她一起吃饭的!/p
而她呢?/p
把这件事忘了,完完全全忘到脑后了。甚至,现在才将将想起。/p
“姐,我们去救人了!”鹿诗诗反应极快,生怕被鹿语慈责难,更不遗余力将翟浩生身上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p
在吃饭和一条生命面前,孰轻孰重,相信鹿语慈自有判断。/p
鹿诗诗说得大义凛然,而这场医闹因为涉及到鹿诗诗,鹿语慈也从旁调查出了一些事。她见鹿诗诗对这件事这么积极,主动把调查来的资料交给了鹿诗诗。/p
“或许,他会需要这个。”/p
鹿语慈将一叠厚厚的信封纸放到鹿诗诗手中,里面详细记载了手术失败的小姑娘家里人也并非那般无辜。/p
除了早逝的姐姐们,小姑娘还有一个四岁的弟弟。这些年,小姑娘的父母利用她的病情得到许多好心人的救助,然而这些钱却少有花在小姑娘身上。/p
救助款和好心人的捐款成了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她的父母用这些钱心安理得住进了大房子,开上了小轿车,把儿子宠得如个小王子,而本该得到救治的女儿却每况愈下。/p
眼见小姑娘真的不行了,她的父母又想讹上医院,用小姑娘最后的价值满足一己之私。/p
鹿诗诗只看了一页就怒不可遏,“这俩人简直是畜生!”/p
不,畜生还知道虎毒不食子。小姑娘的父母连畜生都不如。/p
人渣,祸害!/p
“姐,有了这些一定可以让那家人付出代价!”/p
鹿诗诗对这件事上心除了自己偶然碰见,更多则是因为周临深于翟浩生相识。看了这些资料之后,她油然想要为那个死去的小姑娘做点什么。/p
做好事被伤得遍体鳞伤,而做了坏事的人却可以逍遥法外,大张旗鼓要求讨要公道,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p
“嗯。”鹿语慈可有可无,这世上有太多不公正的事,谁又能都管得过来?/p
事实上,她根本不在意公道不公道,但能让鹿诗诗开心,何乐不为?/p
鹿诗诗宝贝一般抱着资料,偷偷瞧了眼鹿语慈的眼色,见她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准备偷偷溜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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