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缀儿吩咐了纤云和弄月半天,也不见她二人动弹。
“怎么,我现在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吗?”公良缀儿见纤云和弄月眼神躲闪,试图转移话题,便扬声微嗔道:“好!我说不动你们,我便自己去打水洗脸,这总可以了吧。”
公良缀儿说罢,掀开锦衾,就要起身下床。
纤云和弄月连忙将公良缀儿扶住。
“这可万万使不得!公子的身体还很虚弱,皇上吩咐奴婢们不能让公子随意下床走动的。万一着凉,感染了风寒,奴婢们无法向皇上交代呀。”弄月小声嘀咕道。
公良缀儿转而问纤云:“你们既拦住我,不让我下床走动,是怕无法向皇上交代,那难不成,你们将房间里的铜镜收走,也是皇上的意思?!”
纤云颔首,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弄月接话,劝说道:“皇上也是为了公子着想。公子可不要错怪了皇上。”
公良缀儿知道无论是赫连瀛彻,还是纤云、弄月,他们的本意,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又有什么好不敢面对的呢。
“不就是脸上的红疹吗!你们可是担心我照镜子以后,会吓到自己不成?”公良缀儿说笑着,语气很是轻松。
弄月和纤云连忙摇头。
“既然不是,我又有什么不好面对的呢。”公良缀儿转眸对性格更加直率的弄月吩咐道:“弄月,你帮我把铜镜拿来,我倒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何模样!”
弄月欲言又止,抬眸瞧着公良缀儿,左右为难。
“公子,真的想看?”弄月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开口。
公良缀儿笑着点头:“当然!”
弄月又转眸瞧看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纤云,见纤云也微微点头,这才起身,将藏好的铜镜拿了出来,奉到公良缀儿面前。
公良缀儿微笑着接过弄月递来的铜镜,解开面纱,仔细瞧看脸上布满了红疹的自己,没有预想中的惊讶,但铜镜中反映出的那张千疮百孔的脸,还是让公良缀儿为之震撼。
公良缀儿的高烧、寒颤的症状都已经消退,身体虽然偶感乏力,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一样。只是这脸上的红疹,一直未曾消失。如果自己余生就这样一直顶着这张触目惊心,面目全非的脸,未来又会如何?公良缀儿不禁浮想联翩。
公良缀儿缓过神来,余光瞥见身旁为自己紧张担忧的纤云和弄月,转即嫣然一笑,重新戴上面纱,放下手中的铜镜,道:“我当是怎样,无非是脸上多长了些红点,对我而言,倒也还好,既不妨碍我吃,又不妨碍我喝的。只是希望我现在的这张脸,没有吓到你们就好。”
“公子不关心自己,反倒安慰起我们两个来了。”弄月看着公良缀儿脸上扬起的笑容,忍不住心疼。
“不就是成了一个麻子,有了一张花脸嘛!以后连妆都可以生省下了。”公良缀儿说笑着,拿出手帕为哭起鼻子来的弄月擦干了眼泪。
纤云接过公良缀儿手中放下的铜镜,将铜镜重新放回原处。
“公子不必担心,我相信扁神医一定能有办法还公子原本的容貌的。”纤云笑着安慰公良缀儿。
公良缀儿微微点头。
不多时,妙手神医扁妙春果真应邀前来,为公良缀儿诊治。
公良缀儿也借此机会,询问哥哥公良耀的病情。
“多谢扁神医及时赶到,救了我的一命。”公良缀儿坐起身来,想要拜谢扁妙春,却被扁妙春拦住。
“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扁妙春原本就是一名大夫,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小姐何须言谢。”扁妙春捋着山羊胡子,笑道。
“虽是如此说,但我还是要感谢扁神医的救命之恩。因为扁神医不仅救了我的性命,还救了我哥哥的性命。扁神医的大恩大德,我公良缀儿真不知要如何报答。”
“小姐说的哪里的话。我扁妙春救人可从来不求回报的。小姐要是很跟我如此见外的话,可就不把我当做朋友了。”
“朋友?!”
扁妙春的话,倒是把公良缀儿说愣了。
扁妙春见公良缀儿不解,于是解释说:“对呀,老夫我可是把小姐您当做是老夫的忘年交了。你该不会不认可我这个老朋友吧!”
公良缀儿后知后觉地笑着回应:“怎么会!扁神医拿我公良缀儿当朋友,是看得起我,我正是求之不得呢!”
“既然扁神医把我当做朋友,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不知道,我哥哥的病怎么样了。扁神医来到帝城之前,我哥哥的病情是否得到了控制?也不知道爹爹他们在平西侯府过的怎样,一切还好吗?”
公良缀儿的心中倏然泛起浓浓的思念之情。从公良缀儿踏上质子之路的那一刻开始,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心,就一直暗涌在心头,从未曾退去。
扁妙春知道公良缀儿会忍不住如此问,于是笑答道:“小姐尽可放心,侯爷和夫人在侯府一切安好。小侯爷的痼疾,也基本上已经痊愈,现在已经是行动如常。”
公良缀儿闻听欣喜若狂:“真的吗?我哥哥他真的已经痊愈了?”
扁妙春颔首答道:“虽然病根并没有完全的去除,但已经不妨碍日常起居和行动。现在小侯爷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要小侯爷好好保持,多多保重身体,不要太过劳累,痼疾应该就不会复发。”
公良缀儿喜极而泣,连连向扁妙春道谢:“多谢扁神医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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