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针如毛,哪怕是武功高强如无花,想要护着一个人在其中全身而退,也是不容易的。突然,一扇木门从院外飞来,刚好挡住了二人。
曲无容藏在木门后,对着二人急道:“跟我走。”
原来在石观音的密室下方,有一条密道,里面有生活所需的各种物品,显然是发生紧急之事时,用来逃生的。
曲无容关好头顶的石门,转身领着二人往密道的另一头走:“顺着这条密道可以直通附近的一个绿洲,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从那找个向导,带你们离开。”
“你为什么帮我们。”无花依然警惕地盯着她,他是个多疑的人,不信曲无容会无缘无故地救他二人。
“我没打算救你。”曲无容冷冷地回了一句,从墙上取下火把点上,瞬间照亮了整个密道。
阮如苏轻轻拽了一下无花的衣袖,笑着看曲无容道:“我知道,曲姐姐是救我,谢谢。”
火光照亮了她的面庞,光洁如玉,已没了当初中毒时的恐怖诡异。曲无容一愣,惊诧道:“你的脸?”
摸了摸自己的脸,阮如苏一五一十将当初怎么遇见黑珍珠,怎么解毒说了一遍,没了还高兴地对曲无容道:“曲姐姐,等我们出去,就再去找于大夫,把你的毒也解了。”
“我与你不同,这并不是毒。”曲无容摸着自己如沟壑纵横般的脸,苦笑道。
密道很长,三人沉默着走了很久。阮如苏敏感地察觉到无花有些不对劲,他的步子似乎越来越慢,连呼吸都重了不少。
“无……”阮如苏的话还没说完,无花就向前倒去,若不是曲无容拉了她一把,只怕阮如苏已经被连带着扑倒在地。
阮如苏好不容易扶着无花靠在石壁上,这才发现他的唇几乎没了血色。她检查一番,两人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一个红色的小血点,显然刚才他已中了毒针。
“他倒是疑心重,就算都中毒成这样了,还一直忍着,就怕我对你们不利。”曲无容冷笑道。
“曲姐姐能解这毒吗?”阮如苏问。
“你想解他这毒吗?”曲无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阮如苏,认真问道:“这个人的心思太深,手段也毒辣,一旦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不会放你走的,你……喜欢的,不是那个楚留香吗?”
所以,何不让他就这样死去算了。
显然,在曲无容眼里,楚留香比无花安全得多,也可靠得多。
阮如苏狡黠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曲姐姐,我也并非什么好人……”
看她心里有数,曲无容也不再多说,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递给阮如苏,让她喂给无花。也不知石观音的这条密道当初是如何设计的,似乎总有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进来,让里面的人藏上几天都不成问题。
无花醒来时,觉得自己的肩有些沉,低头一看,阮如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他看了离两人有些距离的曲无容一眼,没有说话,默默感受两人难得的平静。
曲无容在他有动作时就醒了,见对方没动,她便也不睁眼,继续假寐。就这样,两个互相忌惮的人,默契的给阮如苏留了充足的休息时间。
在阮如苏又一次无意识地蹭着自己胸膛时,无花只能无奈把她叫醒,他可不认为再这样下去,自己还能如此安稳的躺着。
似乎经过这次解毒之事,无花对曲无容的戒备稍稍放松了些。可就算如此,直到他们走出密道,无花都没有提过他和阮如苏将来的去处。
“你要和他走?”曲无容拧眉,她觉得无花太像石观音,并不是一个重情之人,担心阮如苏将来会后悔。
阮如苏回头看了一眼无花,笑着点点头:“曲姐姐,我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这次在大漠多谢你处处护着我,这是我的一个心意,希望你收下。”
说着,阮如苏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曲无容。曲无容没接,甚至脸色有些冷,问她:“你以为,我帮你是为了你的东西?”
阮如苏摇摇头,诚恳道:“怎会,我知曲姐姐是真心待我。这是一盒药膏,据说可以治所有疤痕,我不知对你……是否有用,可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最后,曲无容还是收了药膏。
她愣愣地望着渐渐走远的两人,良久,才低头打开盒子。淡黄色的凝脂膏体,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她轻轻沾了一点涂在脸上,冰凉凉的。
突然,刚涂过药膏的地方开始有种痒痒的感觉,她用手去摸,发现竟然比没涂药膏的地方平整了些。
她突然想起阮如苏临走时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曲姐姐,石观音已经死了,你自由了。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一切会越来做好的。’
一行泪从曲无容的脸上滑落,她取下一直包着脸的面纱,看着已那人离去的方向,生疏的笑了。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石观音的弟子曲无容……
楚留香自从救出姬冰雁和胡铁花二人,就向黑珍珠的驻地赶去。他迫不及待地见那少女,为她介绍自己的好友。他还要带她回中原,去巫山观云,去华山赏日出,去北方看雪,去海边看看他的大船。
越想,他的心就越热,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到她身边。
胡铁花咂咂嘴,酸不拉几地道:“老臭虫这副样子,一看就是有美人在等他,若不是这沙漠难行,只怕他就要跳下骆驼用轻功跑着去了!”
姬冰雁看了眼楚留香,忍不住笑了,看好戏地道:“谁让人家楚香帅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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