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说,官爷您有话要说,那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
“达昌怎么又来,说好是...”
“达昌有错,丘哥有话直接说就好。”
听到刘丘突然的蹦出了这话,朱达昌的心里其实是有一些紧张的,经历了这么多事的朱达昌,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的二圪塄了,这时候的朱达昌心里在想,这姓刘的是不是还惦记着想要点钱花呢?
“哈哈哈...我刘某人就喜欢达昌这个大气劲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兄弟只是想把咱这牛肉铺子的生牛给供了,只是不知兄弟这里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生牛的供应对于牛肉铺子来说,那可是头等的大事,没有好的生牛来源,即便是守着再好的煮肉技术,那也是白搭扯犊子。
其实坊间的耕牛并不是做煮制牛肉的最好材料,因为一般农家的耕牛都是不舍得卖的,即便是农户舍得去卖,到了官家那里也不容易得到许可,即便是得到了官家的许可,一般的耕牛也是年岁很大的。
年岁很大的耕牛产出来的牛肉会很差,对于郭家牛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品质宗旨,这样的生牛很难达到要求。
最好的生牛是吃着青草长起来的牛,最好的生牛是两岁半左右的生牛,太老的生牛肉质太干太硬,太小的生牛肉质太嫩太软,这两种牛都不适合大宗的煮制熟牛肉所用。
其实也就是说,以前由于各方面的限制,即便是郭家牛肉铺子里所用的生牛,都不能算作是最好的生牛。
因为以前没有什么生牛供应渠道的郭家牛肉铺,大部分的生牛用的都是农家退下来已经干不动活儿的耕牛,也有一部分是农户感觉家里的耕牛身体不对了而应急宰杀的耕牛。
这样的生牛腌起来很费劲,煮起来也一样是很费劲,入味儿不易,口感也不好。
现在听到刘丘说想卖生牛给肉铺,心里还不知道刘丘的真正底细的朱达昌,却还是对刘丘的话产生了兴趣。
“好啊,只要丘哥给我的生牛适合我这郭家牛肉铺的要求,收谁家的牛还不是个收了,丘哥这里有几头牛,过几天我的伙计来了,达昌就差他们把丘哥家的牛牵过来,银子的话我这里给丘哥的一定是最高价。”
“达昌啊,兄弟这里可不是卖给你几头生牛那么简单,只要达昌这里一句话,兄弟这里就能把郭家牛肉铺以后所用的全部生牛都揽下来。”
“丘哥...,可能丘哥还是不了解肉铺的买卖,达昌这里一年所用的生牛,最起码在三百头以上,这么大的数量,丘哥...丘哥又怎么能都搞到手,达昌不是不相信丘哥的路子,只是咱这古陶地面上有多少的老牛牛犊子,达昌的心里应该比丘哥清楚。”
说来说去的,达昌以为此时的刘丘,只是想借朱达昌的道儿倒卖几头生牛的挣点散碎银子,可是刘丘却是要把朱达昌以后的生牛供应都接手了。
且不说刘丘所说的这么大的能耐是不是吹牛,单凭朱达昌对古陶县城周边生牛数量的了解,刘丘的说法就是很不靠谱的。
在朱达昌看来,刘丘估计是想借着他自己在官府的路子,通过倒一手生牛来挣点差价,但是即便如此,朱达昌觉得刘丘也是不懂路数的瞎折腾。
多掏一点银子进牛是小事,毕竟官家这边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孝敬一点的,只是如果因为生牛供应不畅导致无肉可卖,那才是砸郭家牛肉牌子的大事。
然而,即便是这样,朱达昌还是小心翼翼的回应着刘丘,因为经过一场牢狱之灾之后,现在的朱达昌已经不敢再随便的招惹任何一个人了。
一边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的朱达昌,另一边没有拿着酒杯的那一只手,便是摸进袖口里的找起了银子。
“达昌,你这是作甚?”
“达昌没有作甚,想来这段时间丘哥对达昌的事也是操碎了心,咱这好好的兄弟买卖不成情意在,这几十两银子丘哥您拿着,就算是达昌给嫂子扯几匹绸缎料子孝敬了。”
看着朱达昌从袖口里拿出了足足有五十两银子的银锭子,这时候的刘丘便是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刘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吗?怎么可能?草民泥腿子们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么大的银锭子,可现在是刘丘。
作为一个县城的牢头,对于有人给送银子这种事情,刘丘其实已经是习以为常,按理来说,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刘丘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才对,可是此时刘丘的那表情,还真是没有一丝一毫作秀的意思。
“胡扯,胡扯,朱达昌你这是甚意思,我刘某人是在找你谈生意,不是在这里想欺压你的几两稀碎银子,如果朱大掌柜是这样看我刘某人,那我刘某人也就只能是告辞了。”
看到朱达昌摸出来银子的刘丘,此时早已是直挺挺的站起身来,在听完朱达昌的解释后,刘丘气的便要甩袖子离开。
“丘哥留步,丘哥这是...达昌只是...哎,丘哥,谁愿意把自己的银子往外送,可这世道不就是这样的世道吗?丘哥...丘哥难道就没有收过犯家的好处吗?”
看着刘丘这个样子,朱达昌又怎么能让刘丘离开,第一次亲眼看到官家的人拒收银子的朱达昌,其实他自己也是语无伦次的一头雾水。
“当然收过,有什么问题吗?就像你朱大掌柜的说的一样,现在不就是这样的世道吗,我刘某人为什么不收,现在的我华夏子孙,有几个还有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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