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都是读书人,怎也跟那乡民一般,甚至比他们更加可恶,平白无故中伤同窗。
风筵当即怒火中烧,上前抓着张家兄弟,一人一拳打翻在地,兜里掏出一把铜板,摔张家兄弟脸上怒道:“我当你们都是正人君子,谁知道你们是卑鄙小人,胡说八道毁人清誉,拿了你的钱我都觉脏手!”
☆、第三四章
那张家兄弟挨了打,大庭广众下丢了面子,哪里肯善罢甘休,爬起来想对风筵动手,人还没有扑到跟前,又被风筵一脚一个踢倒了!
这一下可热闹了,连门房都出来了,将张家兄弟扶起来,又挡在风筵的面前,毕竟是书院的学生,闹出人命怎么得了?!
就在这个档口,风筵看到苏冷清走出书院,那种恨到极致的眼神,一下子浇熄他的满腔怒火!
苏冷清本来就在病中,此番又听到李大头说,风筵当众打了张家兄弟,据说是张家兄弟在背后泼他脏水。
日前为了谣言之事,钟夫子对他甚为不满,旁敲侧击警示嘲讽,偏偏苏冷清无从辩解,呕得心都要淌血了,回来后便一病不起。
苏冷清原本指望谣言快点平息,谁料风筵似在故意跟他作对,不仅日日前来书院寻他,还敢在书院门口打人闹事。
李大头对苏冷清说,风筵是为他出口气,但下手没个轻重,别真把人打死了!
苏冷清闻言冷笑数声,这哪里是在替他出气,分明是嫌脏水还没泼够,再往他头上扣个屎盆,好做实那莫须有的j,i,an情。
风筵见苏冷清来了,忍不住解释道:“冷清,他们造谣污蔑……”
啪!一记沉重耳光,打得风筵目瞪口呆,就听到苏冷清恨声道:“滚!”
这可是第二次扇风筵耳光,第一次是酒后轻薄于他,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风筵捂着半边脸,呆呆望着他,愕然道:“你……”
苏冷清强撑着病躯,面容憔悴双眼血红,仇恨眼神怒瞪着他,声音沙哑道:“你还嫌不够丢人,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书院学生都在看着,门口围了不少路人,苏冷清是爱面子的人,也难怪会气得打他,风筵瞪那张氏兄弟,最终还是咬牙离去。
张氏兄弟挨打本想追究,但在苏冷清冰冷目光下,虽然愤慨却又作罢了。
苏冷清不是没认出张家大哥,只是顾忌颜面没有点破。张合韵还得在此读书,真真闹到夫子面前,抖出背后嚼人舌根,张合韵的脸子也挂不住!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氏兄弟先按下这口气,等来日离了众人视线,还怕寻不到风筵报仇?!
经风筵这么一闹腾,苏冷清恨出了一身汗,那烧当晚倒是退了。
第二日,苏冷清再看张合韵一瘸一拐走进讲堂,在众人心知肚明的注视下,窘得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郁卒心情顿时舒缓几分,病也随着心情渐渐好转。
等那病好之后,苏冷清回了一趟老屋,拿起收拾好的包袱,再将锁匙塞进门缝,算与风筵一刀两断。
等到晚上风筵回来,开门看到地上锁匙,又看到内屋包袱不见了,当下也就猜到苏冷清的意思。
隔日,风筵央求温玉怀进书院找苏冷清帮他解释,温玉怀是极不愿跟苏冷清打交道,但此刻见风筵失魂落魄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拒绝,硬着头皮去了书院。
书院在旁人眼里很是稀奇,但对温玉怀来说不过尔尔,温玉怀只管跟着学生进去,竟然也没人拦着他。
温玉怀进去之后,没急着找苏冷清,将书院逛了一圈,听听讲堂,最后才堵着从讲堂出来的苏冷清。
苏冷清见到他也不意外,仿佛他就该在书院出现,理也不理兀自走开,直到温玉怀跟他进房,才皱着眉头盯着他。
温玉怀开门见山道:“这事也不能怪风筵,跟你一样含冤莫白,要怪就怪张氏兄弟,他也教训过那俩人,你还想要他怎么样?!”
苏冷清冷笑,一语双关道:“我就是不想要他怎样,也不想他要我怎么样!”
温玉怀皱起眉头,就听苏冷清正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我早跟他说过,他爱怎样就怎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我苏冷清非是那种人!”
苏冷清咬重那个‘道’字,温玉怀也算听明白了,流言蜚语只是药引,摆脱纠缠才是根因,说到底他苏冷清不好龙阳,风筵越深情越让他苦恼。
温玉怀打书院出来,想着如何劝解风筵,却看皇榜那边人头涌动,文人士子都在议论纷纷,不知天下又出什么大事!
忽如一夜西风来,全天下贴满皇榜:太子筱篁因病之故,主动请辞太子之位,圣上顾念河山大统,故而准了太子之请,封为福王赏赐封地,即日离开京城赴任。
废太子的消息一出,百姓也就听个热闹,士大夫们皆为震惊,谁都知道请辞是假,皇上想要废长立幼,近日召回皇城的二皇子筱辛,有可能会被圣上立为太子。
钟璞熠、万玉年等曾为皇子讲学的鸿儒们,便联名上书请保太子筱篁,洋洋洒洒写了长篇大论,无非夸赞太子仁德贤明,废长立幼不合祖上规制。
钟璞熠已经年迈眼花,近年来又落了手抖病,信函文章都让写得一手好字的苏冷清代劳,如今这篇万言上书自然又是由苏冷清来誊写。
上书没多少时日,皇榜变成了白榜,皇帝驾崩留下遗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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