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眼中利光一闪:“你在那时就知道二哥会回来了?”
步蕨扫过姚少司一眼,姚少司沉默一秒,亡羊补牢:“我和财官,还有紫薇君一直坚信二爷没有死。我们相信他!”
“……”
姚少司扭来扭去:“问到现在你们可以松开我了吧,这具身体坏了,再绑下去肢节坏死修起来很麻烦的。”
冬无衣冷冷地说:“捆绑y吧。”
姚少司果断闭嘴,闭了没一会,还是忍不住表忠心,“二爷,我骗你们并没有歹心。我死后财官大人收起我的元神,放进这具偶身里,化名陆和来到人间组建第四办公室,是为了把你们聚集在一起对抗文华上吏背后的那个人。你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神,”他顿了顿说,“或者说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步蕨一直保持沉思的状态,客厅里的落地钟响了六下,他仿佛被惊醒了般抬起头看了眼时间:“是不是该吃饭了?”
“……”
叶汲不留情面地指出:“你这种强行转移话题的方式我给零分。”
步蕨从他手中拿过匕首利落地挑开姚少司身上的绳索,笑了笑说:“我相信他而已。”他问姚少司,“需要我帮忙修复这具偶身吗?”
姚少司立即想答好,然而再触及到叶汲冰冷的眼神时将话咽回肚子,违心地说:“用不着麻烦二爷了,一具偶身而已,反正我们现在都成了通缉犯,有的是时间慢慢修复。”
冬无衣问楚笑:“你们家利市仙官说话风格一直这么讨打吗?”
楚笑y-in沉沉地说:“我爸说话有时候比他更噎人,尤其是每年正月十五天官赐福,撒红利的时候。”
……
冬无衣这里生活设备一应俱全,冰箱里甚至填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r_ou_类,完全不像长期无人居住。冬无衣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得意:“前几天我算了一卦,大凶之兆,所以我特意把这儿布置了一番,以防有个万一也能有个落脚点。”
“你算卦?”楚笑怀疑地看着她,一般来说地官战斗力彪悍,天官则擅长卜卦术法。
步蕨在旁帮忙择菜:“她每次算卦都是大凶之兆。”
“……”
掌勺的人是冬无衣和楚笑,本来陆和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的厨艺很不错,摇摇晃晃像个丧尸似的刚进厨房就被冬无衣一脚踹了出来。现在两人间的气氛很僵直,步蕨本想做个和事佬从中调停,叶汲躺在沙发上啃苹果懒洋洋地说:“老婆,清官难断家务事。
步蕨一想也是,默默地继续择菜。
吃完晚饭,连续数日的惊心动魄让所有人都没有j-i,ng神进行什么娱乐活动。姚少司留在客厅修补他残破的偶身,冬无衣斜瞟他一眼,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出门去度过她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楚笑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陪姚少司说话,姚少司看他强撑起j-i,ng神的模样微微笑道:“你上去睡吧阿笑,你的元神不完整,撑到现在很辛苦吧。”
楚笑不说话。
姚少司吃劲抬起胳膊摸摸他的头:“有空去看看你的父亲,他很想念你。”
“姚叔!”
“乖,听话,你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步蕨和叶汲本来各有一间房,步蕨前脚进了自己的房间,叶汲后脚跟了过来,从后面一把揽住步蕨柔软的腰肢,滚烫的呼吸拂过他的耳边,钻进他的衣领里:“我们继续之前没做完的那件事?”
第八十五章
落地窗帘漏了一条缝, 微弱的光线落在羊绒地毯上,立即被暧昧低迷的昏暗吞没。空气中的燥热尚未完全褪去, 漂浮着一缕隐秘的腥腻味。床上凌乱的被褥里深埋着一个人, 从耳根遍布到脊背的红痕, 以及腰间泛青的指印令人浮想联翩,令人不自由自主地去猜想刚刚在这具身体上发生过何等暴虐的摧残。
一场酣畅淋漓的x_i,ng/事在此时此刻压抑的氛围中, 无疑是个很合适的解压方式。
然而事不过三,过了三, 连容忍度堪称圣母级别的步蕨都忍无可忍。无力瘫软的他咬紧牙根,一掌抵住再度凑过来的叶汲,沙哑的嗓音里饱含恼怒:“你够了!”
叶汲不甘心地想去抓他细瘦的腰,却被步蕨滑鱼似的钻进被窝里。
被窝里的人恼羞成怒地骂:“滚蛋!”
“三次而已, ”叶汲遗憾地压在被子上, 亲昵地用鼻尖拱了拱他s-hi哒哒的后颈,“亲爱的,你的体力太糟糕了。”
步蕨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紧闭着眼冷冷道:“再来杀了你。”
叶汲得意地哈哈大笑,狠狠在他耳后嘬了一口:“放心,老公我知道可持续发展。羊儿要养肥了才能狠宰。”
他赤着上半身,到浴室里冲凉。水流从他j-i,ng悍的胸膛流淌到让人血脉膨胀的下腹, 镜子中的男人年轻健壮,是天地三界中虽强悍的神祇之一, 以唐晏的年纪和步蕨目前的状态,可能这个之一很快也用不上了。
叶汲看着臂膀上狰狞鲜红的伤口, 再霸道的毒液也奈何不了他强悍的恢复力,腐烂的创口已长出层新鲜的肌r_ou_。他原身是水,只要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滴的水没有干涸,他永远有机会获得重生。
可是在面对步蕨口中所谓的“父亲”时,叶汲只感到深深的无力,甚至某一时刻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原来这就是太古神祇强大而恐怖的实力吗?
他漠然地与镜中自己对望,“嘭”,爆炸的水流迸ji-an到镜面上,光滑的玻璃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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