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夺被戳穿后掌中剑攻势不绝,嘴上犹能不紧不慢地接话道:“我就觉得用左手剑吃亏,我若有右手未必这么早露馅。”楚睢在刺鹿盟中年纪最轻,闭紧嘴一言不发,手中剑势怯了一分。
梁最看出的何止两人,他被九人圈在剑阵之中,虽无法破阵而出,但在一个极小的空间内游走腾挪,身姿依旧灵活潇洒、不减风采,口中道:“诸位都是江湖侠少、名门子弟,我倒不知何时得罪了诸位或是接天阁何时得罪了诸位师门。”
众人都不肯答话。
数招之间,他再一一点出任不平、沈留梅、陶仲商、黄梦如、蒋空的出身,只是说错了公输明野的身份与不提独孤斐的身份。
陈希风也听不到石桥上的人有没有说话,看了半天也是瞎看,陆兼忽然道:“梁最在找阵眼。”他转向陈希风,问:“你既然在刺鹿盟打理过事务,知道不知道溯云刀剑阵的阵眼是谁?”
陈希风期期艾艾地道:“小人无能,在刺鹿盟只是打理点j-i毛蒜皮的杂事,这种要紧的事,楼主没有告诉小人。”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道:“以崖主的神功盖世、见识过人,一定能看出阵眼所在。”
陆兼瞥了陈希风一眼,道:“不用拍我的马屁,阎钟羽这套刀剑阵的确厉害,轮转灵活、变化无常,我若在阵中还有把握,现在隔岸观火,不好说了。”
陈希风听陆兼瞧不出阵眼,心中暗喜,便听陆兼又“咦”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
刀风劈开雨雾,梁最见楚睢剑意生怯,袖劲一拂震开左侧两人,长刀迎楚睢剑尖而去。他这刀凶狠万分,楚睢急忙收劲滑剑,只觉手中剑碰上梁最的刀便似深陷泥潭、被刀劲黏住。
楚睢心中焦急,看见蒋空一剑递来使了招“鸿飞冥冥”解围,还未能松口气,只听“叮”一声清脆响动,竟是他长剑脱手被梁最刀风一挽,剑刃飞出割破蒋空咽喉,鲜血喷ji-an,蒋空身子向后仰倒,翻出石桥,重重摔落山涧!
这一招之间,两名黑衣人分别在梁最肩头、手臂刺了两刀。
陈希风远远望见一个黑衣人摔出石桥,一身血液几乎冻住。陆兼在旁叹道:“这一招换得不值,梁最虽然瞧出这刀剑阵脱胎于溯云剑阵,但蒋空绝不是阵眼,阎钟羽啊阎钟羽,可惜不是我儿子。”
梁最刀锋一转,刀刃上的血迹被雨水冲散,他见蒋空死后眼前的刀剑阵变而不乱,心中便知看走了眼。八名黑衣人将他围在阵中,都将手中的普通刀剑丢开,自后腰解下自己的趁手兵器。
梁最目光自八人手上扫过,抬起眼注目其中一人的双眼,那人垂眼避过。梁最慢慢道:“我想了又想,与各位实无过节,但我最近得罪过一位大人物,阎楼主,我本以为我拿到的是无关紧要的小玩意,现在看,我拿到一件了不起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挣扎着更新……我,还,能,写
第103章 第二十七章
梁最那一句话暗含内力,传开四野,连陈希风也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语焉不详,却像别有深意,陈希风一直对刺鹿盟心存疑虑,听梁最这样说,再看看身边不请自来的陆兼,心中惊惧至极。
刺鹿盟的众人眼见梁最刺死了蒋空,都对他或恨或怕,听梁最说了这样一句话,心中各有怀疑。这群少年子弟有的为了朋友来,有的为了大义来,有的为了声名来,江湖儿女朝生暮死,死不算什么,只怕死成了笑柄。
公输明野亲眼看见蒋空被割破喉管,心中又恨又痛,但他和陈希风曾多次讨论过夜航楼组建刺鹿盟的居心,听梁最话里有话,立刻问道:“梁阁主什么意思?”
这一问正中梁最下怀,他刚刚一个个点出刺鹿盟众人的出身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心神,寻隙击杀阵眼,现在猜错阵眼已落下风,这些年轻人都亮出惯用兵器,便是彻底撕破脸皮要拼个鱼死网破。人反正杀了,已无退路,梁最怀疑了一圈大胆押宝是阎钟羽在生事,以这些年轻人的出身,阎钟羽趋势他们杀人必定用了诱骗手段,他只要能动摇一二人,就有机会抽身退走。
梁最看向问话的公输明野,沉声道:“诸位好好想想为什么来杀我,不要受了j,i,an人蒙蔽。”
公输明野道:“梁阁主,你要我们信你,就说出你到底从刺鹿盟拿到了什么,引得阎楼主设计杀你?”
梁最一噎,竟似十分为难。
陆兼嗤笑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梁最真拿到什么好玩意,原来是虚张声势。”
陈希风只听到梁最用内力传音的那一句,现在听陆兼这样说知道石桥上肯定又说了重要的话,脑子一转,故意唱反调道:“小人以为未必,梁阁主若没拿到重要的东西,楼主为什么一定要他死?”陈希风心中已有七分认定阎钟羽不是善类,终于大起胆子向陆兼试探。
陆兼听罢,点头道:“你说得也有理,但如果他真的抓到阎钟羽的把柄,那小子问他他为什么不直说,只扯些模棱两可的话糊弄?”
陆兼此句一出,陈希风的心彻底沉落,阎钟羽的把柄,什么把柄?陆兼把刺鹿盟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是阎钟羽勾结陆兼的把柄?潮s-hi沉重的衣衫贴紧了皮肤,陈希风猛地打了个冷战。
陆兼兀自想事,没注意陈希风的古怪,陈希风忽然道:“会不会是这样,梁阁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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