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别有意味地笑道:“外表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内心却沧桑得很啊。因为我喜欢的那个蠢货,他不认识我了,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他却狠心刺了我一刀。明明说着要跟我在一起,可我一走他就娶了别人。你觉得这个人,他是不是很可恨?”
“你什么意思?”卓燃听不懂,但感觉对方好像在骂自己。
“没什么,当我没说吧。”聂祈说着转目望向山下,不远处冰尘滚滚,凉渊和护卫们正在火速赶来。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聚集在了白帝宫前。凉渊看卓燃没事,心下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聂祈做了请的个手势,“事不宜迟,还请使者入宫和陛下面谈吧。”
聂祈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我困了,脑袋有点晕,今天不想谈判了,你们找个地方给我休息吧。”
凉渊心中不爽,但还是努力挤出微笑道:“我理解国师路途劳顿,但这月海的毒耽搁一天是一天,也请国师体谅一下我们。”
聂祈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道:“我睡哪儿好呢?这女帝的寝宫我肯定不能去,那就公主的寝宫吧。麻烦你们派人去收拾一下,我要入住,立刻,马上。”
“放肆!”凉渊正要发作,但聂祈身后的护卫们也齐刷刷扣住了刀柄。
卓燃忙拉住凉渊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就依他吧,我去跟白澈商量一下,派人把地方腾出来。”
凉渊只得在心中安慰自己,现在忍气吞声都是为了白族,等熬过这个关头再报仇也不迟。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飞霜殿前。卓燃劝了白澈好一会儿,她才答应搬去别处住。聂祈跨进殿内,正巧看见白澈委屈地从侧门离开,他心中便有一丝快意,但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聂祈随意坐在软塌上,端起一杯热茶喝了起来。卓燃站在一旁道:“都按你的要求来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跟陛下谈判?”
“等我休息好了再说吧。还有,我不喜欢白族人,一个个冷冰冰的看着就冷,最好离我一点。”聂祈说着扫了凉渊一眼,凉渊早已憋足了气,沉着俊脸拂袖而去。
聂祈又瞥向卓燃道:“把奴婢们都遣下去吧,你留在这里伺候我就好。”
“我?伺候你?”卓燃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这就不乐意了呀?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我这就回金族去。”聂祈说着便起身要走,卓燃忙拉住他道:“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但丑话说在前头,人的耐x_i,ng都是有限度的,希望你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们的极限。最迟,明天你得跟女帝谈判。”
聂祈得意笑道:“没问题,只要你今天把我伺候好了,明天就明天。”
卓燃于是把奴婢们都遣了下去,护卫们则守在殿门外,随时听候差遣。
聂祈休息了会儿,便推开大殿后门走了出去,卓燃也跟了过去。飞霜殿后是一片冰蓝的湖泊,此刻湖面还是凝冻的,仿佛一面深蓝色的镜子。聂祈倚在栏杆上,垂眸望着湖面,他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白澈对他施以极刑,然后将他推下了冰湖。
“明明春天都来了,这里的冰为什么还不融化呢?”聂祈呢喃道。
卓燃这才发觉冰湖确实奇怪,似乎这两年都是冰冻状态,从未解封。
聂祈扬起手臂,甩手将一片金刃s,he向湖面,只听砰地一声脆响,冰面瞬间裂开了一个水洞。他便对卓燃道:“看来冰层也没有很厚,你下去帮我把灵刃捡回来。”
“你直接用术法就可以把灵刃收回来了,应该不需要我下去吧?”
“叫你去你就去,顺便看看水底有没有什么东西。”聂祈凝重地看着卓燃,如果夜临君的尸首还沉在湖底,让卓燃下去便是一件残忍的事。但卓燃如果不找到夜临君,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卓燃耐着x_i,ng子跨上栏杆,随即一头扎进了湖面的水洞里。湖水冰冷刺骨,卓燃冻得浑身发抖,他咬牙睁开眼睛,试图搜寻那片金刃。水中光线昏花,什么都看不真切。他摸索了一会儿,实在没发现那片金刃,便浮上来换气。
“水底有什么?”聂祈问道。
“无非就是些水藻泥沙,金刃我找不到了,要继续找吗?”
聂祈纳闷道:“不会啊,你再仔细找找,往周边也看看。”
卓燃只好再次潜入水底,他在周边转了一圈,依然没有收获。正打算上游时,他却注意到水底有种奇怪的花,似乎还散发着血色幽光。他不禁向花朵游了过去,花枝柔柔飘舞着,分外妖娆。他有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但他已经憋不住气了,只好浮了上去。
“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吗?”
卓燃摇了摇头,聂祈便把他喊了上来,然后自己攀上围栏打算下水,他要确定白澈是不是把尸首挪到了别处,或者说已经把尸首销毁了。卓燃忙拉住他道:“别下去,水很冷。”说着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算了,你快随我进屋暖暖身子。”聂祈把卓燃拉进殿内,派人准备好了热水,让卓燃去泡个热水澡。
水池冒着暖暖的热气,卓燃惬意地泡在水池中。他闭上眼睛,思绪回到了从前,又想起了当chū_yè临说的那句话:“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或者说,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你会怎样?”
他回想过一遍又一遍,渐渐觉得夜临那时是在道别,只是自己不愿意接受他离去的事实,自欺欺人地四处疯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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