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略带低沉的女声响起,安娜从十米开外的建筑物后走出来,她1米8的身高和壮硕的身材完全可以俯视面前那个男孩。
“…我才想问你跟踪我两天的理由。“感受到一股来自对方的强大压迫感,修知道这个女人很强,自己硬拼可能打不过她,只是对方跟踪他两天必定有目的,而且…
“你是安娜,四街的街长。”安娜听到男孩肯定的语气挑了下眉,她审视着对方熟悉的防御动作,在凝视那双银色双眸时冷不丁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你和席拉是什么关系?”
“席拉是谁?”男孩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根本不为所动,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防御和站姿简直与席拉一般无二。
“胆子不小,不过我喜欢。”安娜曾经承过席拉的情,当初出事的时候因为她向来和伦纳德不合没有提前知道偷袭的消息,等反应过来时席拉的手下已经死了大半,而且听说她本人带着两个小孩逃走了,9区通缉令的事她后来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还活着。
“你是修.索戈尔,我和你母亲是朋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并没打算害你。虽然见面实属意外,但我劝你最好少来这附近,也不要掺和到伦纳德的那堆破事里去。”
“…不用你管。”在她说出自己姓氏的那刻修就知道她说的至少有一半是真话,只是没想到会被认出来,打量了一会儿判断自己无法杀死对方后他果断选择放弃。
“和你一起的另一个男孩死了吗?”安娜在对方离去时忽然在后方问道。
“…死了~”修回过头把食指竖在唇前做出一个保密的姿势,笑意盈盈的表情愣是让人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说谎情绪。
“哼,死鸭子嘴硬的臭小子。”安娜看着修叉起腰走远,她壮实的身材像一座小山般立在原地,不久的将来…如果这小子能活下来她就拉他一把,这样她欠席拉的债也算还清了。
打开门看见云西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飞坦那件缝了补补了缝好多次的黑色风衣,修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抬头冲他微笑的男孩。
云西伸手拍了拍修愈发强壮的肩膀,他伸出手覆盖上后者左手,一阵白光过后伤口完全消失,他用侧脸蹭了蹭修的脸庞,然后微微离开身用手指在他手心写道。
“没事吧?”三个简简单单的字却让修的内心掀起波涛,怀中人瘦得仿佛一捏就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他带走。
“你的声音…”
“他现在听不见也说不出话。”看够了两人的腻歪,飞坦c-h-a进一句话打断他们。
“会好的。”云西又急忙写下这几个字,天知道他看见修完整地从门口走进来前心里有多紧张。
这天晚上他们互相交换情报,为了让云西看清楚,修和飞坦尽量说得慢一些。
“现在就看伦纳德和纳特谁先出手,至于你说的那个叫安娜的…也许可以利用。”
“怎么说?”云西用念力在空气中写下三个字,他把视线转向发话的飞坦。
“如果修的判断没错,她应该认识你们,很可能在纳特行动时她会先接触我们。”
“能不能合作得看对方提出的条件和这边手上能利用的资源。”修和飞坦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数,一切行动目前都没有预估x_i,ng,只能到时见机行事。杀掉伦纳德…这是他们两个唯一的共识。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在这段时间里云西的能力在不断被逼迫中有了突破x_i,ng的提升,代价是修和飞坦曾各被砍下一只手臂和一条腿,甚至还有过两人当着云西的面被硬生生抽打了数百鞭。
“啊啊——!!”夜深人静突然从床上传来一声惊叫,云西满头是汗地从床上坐起,深秋的夜晚已经十分寒冷,他抱歉地捂着额头看向另外被吵醒的两人。
“…冷吗?”飞坦在墙角点上蜡烛,修坐在床边用粗糙的手掌包裹住云西冰凉的双手,最近随着被要求治疗次数频繁增加,云西的j-i,ng神状态愈发不稳定起来,除了身体仍然很差之外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
“我没事。”急剧的消耗让云西r_ou_眼可见地瘦下来,他最近洗澡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看自己那对细瘦的胳膊,眼窝塌陷黑眼圈加深…看上去就像个瘾君子。
“…你这样下去不行。”几乎没有任何时间锻炼,纯粹念力的消耗让飞坦开始担心云西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不过…很快就可以开发出新能力了,只要再多一点点…”现在每次治疗云西都会故意拖延时间,因为他发现随着一次次透支过后他恢复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只不过在短时间内承受了太多患者的痛苦让他时常感到疲惫。
刚开始为了刺激云西缩短治疗时间,飞坦和修曾不止一次轮流被绑到牢房里受刑,那时候他们看到了云西需要治疗的‘患者’以及数次濒临奔溃的云西。有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气的,有被一片片割去r_ou_后用药物吊着命的,还有遭到男人残暴lj被挖去器-官的女人…如果说云西治疗的制约是必须事先体验一遍对方的痛苦,那把这些全部加诸到这个男孩身上,没有马上j-i,ng神崩溃已经算非常了不起了,从那时候起飞坦再也没说过云西弱小。
“修、飞坦…我有些累了。”云西轻轻把头靠在修肩膀上,他侧头看着靠坐在墙边的飞坦,疲惫地慢慢闭上了眼睛。
1980年12月,云西在伦纳德的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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