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奇怪地掀开眼皮望着他,反问道:“他为何不能和我一起住?”
“你!”聂臣彬眉头高耸,声音变得有些不忿,“你自己没有地方住么?他就这么想跟你住在一起?”
岑舒砚回想着昨晚上,宫熠还抱着自己胳膊睡得口水直流,点点头道:“我想,他是极为乐意的。”
宫熠难道是……看上了这个姓岑的?聂臣彬摇摇头,不会的,他不是最不喜欢x_i,ng子冷冰冰的男人吗?
岑舒砚才不管他在想什么,一双眼紧盯着奋力找书的于老,恨不能他立刻就找到了,让他看看到底那是不是盛烟写的香谱。
犹记得,他当初似乎当真说过,等十几年后要把毕生所学落笔成书。
如果,如果他还能看到盛烟的笔迹……岑舒砚光是冒出这个念头,就觉得心口涌动出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流。
可惜,于老忙了半天,满头大汗地坐在书堆上,说出一句令他一颗心霎时掉下云端的话:“完了完了找不到了!搞不好我家里上次书崩,不晓得被压到哪里去了……最不妙的是,不会被我那顽皮的孙子弄丢了吧?哎哟哟,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这本香谱可是绝世孤本了……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于老的孙子矢口否认弄丢过他的书,岑舒砚只好神色悻悻地劝慰道:“不要紧,于老如果哪日找到了,能否……告诉我一声,晚辈想借来看上一眼。”
哪怕只有一眼呢,让我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盛烟的遗世手迹。
于老只当他是同道中人,如此谦逊好学,笑着答应了下来。岑舒砚一时间心绪大起大落,稍坐了一会,决定起身告辞。
段碧惜嘱咐他过来拜访,也是为了让他能与于老多交流一下,能够更好揣摩角色的心理和经历。殊不知岑舒砚对此完全是得心应手,今次过来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现在他既然情绪有点了失控了,还是回家为好。
宫熠从学校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仰望着天空的岑舒砚。
他那宛如黑色水晶般的眼眸,在夕阳的映照下,忽然便得极淡极淡。
“喂,你在玩45°青春的忧伤啊?”宫熠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跑过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岑舒砚你……出了什么事?”宫熠问的小心翼翼,发现他深抿着嘴唇好像不想说话,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难道……岑舒砚你去见编剧,受人欺负了?”
停顿了一下,他腾地跺脚喊道:“我听端玉说,聂臣彬是男一号的,难道说……你碰上他了?他给你脸色看了?!”
岑舒砚总算回头看着他,问:“你怎么会一下子就想到聂臣彬。”
“什么?果然是他么!” 宫熠气鼓鼓地走出去掏手机,“该死的,这个混蛋,居然敢迁怒在你身上,岑舒砚我告诉你,不要因为这种人生气……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骂他!”
岑舒砚看着气愤得脸色涨红的宫熠,闷闷的心里头忽然流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下子冲淡了方才的低沉与y-in郁,虽然很淡很轻,宛如流云,却异常真实。
他跳下栏杆,及时摁住了他的手,“不是因为他,是我呃……有点……有点想家了。”这个借口其实也不算是欺骗吧。
“你……是想家了啊?”宫熠恍然间有点手无足措起来,想了想说:“那,那就……想家是正常的,谁离开家久了都会想的……”这时突然想到岑舒砚不可能回家的,只好挠着头劝他:“那个,今晚上你想吃什么?不如,做一道你过去在家里喜欢吃的……你去看看,我买的材料能不能做……”
岑舒砚看着宫熠奔向厨房的身影,不由得,嘴角上扬起一个高高的弧度。
看到宫熠买了豆腐,岑舒砚就说了道红烧r_ou_末豆腐,好在豆腐怎么做也还能吃,虽然都成了碎末。
晚饭后,宫熠学着岑舒砚的样子,拿一本书搬个小凳坐在阳台上,边晒月光太阳边看。只不过岑舒砚看的是《大英百科全书》,他看的是三块一本的旧杂志。
看了半天,他看到一段很有道理的话,深以为然:
任盈盈教令狐冲弹琴,后来她爱上了令狐冲;岳灵珊教林平之武功,后来她爱上了林平之;小龙女教杨过武功,后来她爱上了杨过;老顽童教瑛姑武功,后来他爱上了瑛姑。
“岑舒砚……不如,你来当我的老师吧!”宫熠本来还准备组织下语言的,不料自己这张嘴太沉不住气了。
“……你想让我教你什么?”岑舒砚抬起头问他,“如果是古文,可以。”
宫熠忙不迭地点头:“无所谓,教我什么都好啊!你教我什么都答应!”
岑舒砚迟疑了一会儿弯起眼角,道:“真的教什么你都学?”
宫熠心说自己既然提了那就不能退缩的,试探着问:“你想教我什么……我挺笨的,你别教太难的就好。”
“放心,我很有耐心。”岑舒砚低头凑过来,慢慢伸出手指,指尖清润而微凉……轻轻地触碰到宫熠的嘴角。
第16章 岑二少高杆~
岑舒砚低头凑过来,慢慢伸出手指,指尖清润而微凉……轻轻地触碰到宫熠的嘴角。
动作轻缓地抹掉了他嘴角的一滴油渍。
宫熠睁大了眼睛直直望着他,注视着他在自己眼前簌簌抖动的细密睫毛,也不知怎么了,身体像是贴上了定身符,一动也动不了。
这个这个……大脑控制不了身体的情况,莫不是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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