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启动车子朝学校缓缓开着,一路上都静默无语,除了魏征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之外真的安静得令人窒息。
清醒着的两个都各怀心思,小七从上车起视线就没离开过安然,尽管从后座只能看到安然的侧脸,但他仍可以感觉到安然的难过与压抑的心情。
安然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从不向人吐露自己的心事,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压着他转身他却给你一个微笑,用微笑告诉别人,我没事,不用担心。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压抑着痛苦着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关心,就算是曾经跟他最为亲近的小七也不可以,到了最后终于承受不住了,人也没了。
毕竟离得不远,很快车就停在宿舍楼下。
“需要我帮你吗?”安然已经恢复情绪,微笑着问小七。
小七摇头:“不用,我能搞定。”
安然看了一眼几乎趴在小七身上的魏征眼里闪过一抹了然的微笑。
小七一个激灵,再看了一眼粘在自己身上的魏征,安然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正要解释安然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小七哭笑不得,安然这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安然打开后车门,又帮着小七把魏征拖下车,怀疑地再次问道:“真不需要我帮你送上去吗?”
小七摇头说:“不用,真不用,这家伙喝醉之后乖得狗一样,特听话。”
如果魏征清醒一点听到自己成狗了估计对着小七的喉咙就一口咬下去了。
安然也不强求,正想再揉一把小七柔软的头发,看了一眼靠在小七肩膀小的魏征时伸出的手又半路收回改成摸摸自己的鼻子。
“那你小心一点,我回去了。”说完安然就钻进车里,毕竟这里是宿舍楼前,不方便长时间停车。
直到安然的车开远小七才认命地将魏征拖上四楼。
好不容易回到419,气喘吁吁的小七给马大福打了个电话,说不来了,大福哥也说了两句就挂了。
魏征呼吸平稳,显然已睡着了,小七摸出手机拨通了安然的电话。
“喂……”电话里安然的口气显得有气无力的。
“是我!”
“是、小七?”安然语带疑惑,也许是想不到打电话的人是小七,或许是想不到小七怎么会有他电话号码。
“嗯,要不要喝酒?”
电话那里不作声了,半天才说话:“来吧,要我去接你吗?”
“我带酒去你那里方便吗?”
犹豫了一下安然才回道:“有什么不方便,不过你不用带酒,你人过来就行了。”
“好,那、一会见!”
挂了电话小七又帮魏征掖好被子就关灯离开了,夜色中一双眼睛忽地睁开来又缓缓闭上。
*
安然的公寓不大装修也并不细致却让人有家的感觉,小七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这里,这里的风格跟原来那间太像了。
墙壁上随意挂着安然的画,有的是油画有的只是简单的素描,还有一些是安然旅行中随手拍的风景照,有时小七真觉得老天不公平,安然的天赋是作画,但他在摄影方面竟也无师自通,随手拍照片都灵气逼人。
安然在房间里摆着几盆绿色植物,让整个房间增色不少,暖色系的软装潢看着也感觉温暖,看到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啤酒小七也不客气了,往沙发上一坐随手就拿起一听啤酒。
安然放好小七的靴子就转身进了厨房,变魔术般端出几碟下酒的小菜,见小七已经喝开了,也顺手拿起一听已开过的啤酒。
两人从小七进门到开始喝酒都没说过半句话,默契地喝着酒,偶尔碰一下瓶然后再喝,气氛有点诡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小七知道就算问了安然但依那x_i,ng子必是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想必此时的安然只需要有个人默默地陪他醉一场就好。
安然酒量一般,几瓶啤酒不在话下,只是现在却喝得有些急。
小七很想劝安然喝慢点,但始终说不出口,也跟着一起一瓶一瓶往肚里灌。
两个各怀心思,很快空酒瓶就落了一地。
小七一直没见过那个a的w到底是什么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w是个男人。
小七也想过找一家事务所或是私人侦探去调查这件事,但转恋一想安然毕竟是公众人物,而且要查的又是如此私密的事,如果有人心术不正查到拿此事要挟安然那更得不偿失。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小七忙归忙,却从未放弃过找到前世有合作的一个组织,只要顺利搭上线,定能成为助力。
据小七所知,些机构系统庞大,无论国内外都有隐蔽的办事点,哪怕上一世合作多次但小七还是无任何直接联系到这个组织的方式。
叹了一口气,小七觉得要加紧时间找到这个组织,一想到安然越陷越深小七的脑袋瓜生疼,加上多年未尝过宿醉的小七终于知道过度饮酒带来的痛苦,眼睛好像失去了作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罢工,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刚坐起来又直直地倒在床上。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以前刚进俱乐部时那个**的老板不计成本也要将他灌醉,一个星期至少要有一天要醉得不醒人事,最严重的一次居然喝到酒j-i,ng中毒送医院洗胃,后来酒量倒是慢慢练出来了,而这只是俱乐部最基本的训练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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