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郑重地一揖到地:“小禾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小禾不知他是何意:“你到底想怎么着,我可不会去替你出手。”
刘泉说:“并不需要姑娘出手,只需借给我一些弓弩,刻符、布阵用具和施放迷雾的物品就可以。”
小禾不干了:“你不说干什么,我可不答应。”
刘泉说:“我观察这两天外面的妖兵,大约是二、三十个,分布在门口、右侧山坡、左边树楼这三个地方,他们互为接应,树楼上三、四个人只负责瞭望;山坡上那七、八个人既能战斗,又负责后勤;门口守着的人数最多,最难对付。我们不论针对哪一部分妖兵先动手,他们都能互相接应,甚至给别处树妖传信,我们都很不容易获胜突围。”
刘泉又拱手道:“我如今要想法子悄无声息,在外援赶来前解决掉这些树妖,需姐姐帮助一二。”
“就凭你?”小禾有点好奇,还多了点兴奋。
“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一两个小妖也许你能对付了,这可是二、三十个哪!”
刘泉说:“这十来天憋在这里,不还是老样子,不如奋力一搏,还可能会有出路。”
小禾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提回来一兜东西,刘泉先不忙着拿里面东西,却拿过桌子上的纸笔,磨起墨来。
刘泉磨起墨来相当用心,只见他先把右手袖口微微卷起,将墨锭用三根手指捏住,在砚台中立的笔直,磨墨如病,细研无声。手中墨一圈圈在砚台里磨下来,始终一般快慢,连画出的圈都一样大,就是磨得砚都满了,还不见下笔。
后来终于见他放下墨锭,凝眉思索。想了半响,提起笔来蘸好墨汁,又放下,继续皱眉思索,小禾在一旁看着直想笑。
又过了半晌,刘泉终于下笔,画出了一张奇怪的图来。
这张画上有长线,有短线,还有些弯弯曲曲似番文的怪字儿,小禾看不明白,就问刘泉,谁知刘泉画完就不管了,转身又捣鼓起了袋子里的东西。
他先取出五个小号铁弩,他要的是可连发的那种,一次三箭。他取出共三十支连珠铁箭,他开始在上刻上符文。
小禾可实在没有耐心了,他刻得好艰难呀。刘泉的刻法与她见过的任何符师都不相同,小禾拿不准刘泉受的是哪位名家符师的传承。
别的符师手执符刀,略一凝神,刀锋搭上,圆转如意略转几下,一个深浅划一、遒劲有力的符文即显在符器上,可刘泉这,这……刻的是什么符?
忽深忽浅,歪歪扭扭,有几划就像串在一起的珠子…
“这是什么符?”小禾问。
“前端的是火符,后面的是风符。”
刘泉来不及擦额头上的汗珠,简短说道。
小禾盯着他刻好的“符箭”:“能管用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刘泉兴冲冲地拿着一张连发弩和刚刻好的“风火箭”兴冲冲地跑出去了。
小禾一人站在原处,独自一人对着那张“神图”,然后突然眼睛一亮,拿起这张图跑了。
见到慕夫人,小禾喘气说道:“夫人,我照您的吩咐将物品都送了过去,可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就见他画了这么一张图,您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慕夫人眼睛在图上一扫:“嗯,这年轻人脑子里哪来的这么多名堂?”
她右手素指轻点,有几处位置略微有了移动,图也似乎变好看了一些。
正在这时,忽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声,有仆役跑进来亶报:“夫人,不好了,客房院中着火了。”小禾一听,高兴的拍了一下巴掌:“真点着了?”
夫人脸沉了下来,眼晴扫了她一眼,小禾忙垂下眼帘,站好听夫人的教训,但满脸兴奋之色还是掩饰不住,眼睛止不住的向外瞟。
夫人说道:“走,看看去。”
待夫人和几个丫头、仆役走到前厅,火已经基本上浇灭了,只余几处还冒着黑烟。在院里没见着刘泉。
当他们几人进入屋内,只见刘翔坐回到了桌子旁,桌上又多了一只刻好符的箭,手里还拿一只正在刻印,当看清刘泉样子,连夫人都笑了起来。
只见他衣服黑一块,灰一块的,好几个地方都有了洞。脸上有好几块黑,额头上还稍微有一点擦伤。
刘泉见了慕夫人进来,怎忙起身行礼。
夫人言道:“小道友年少有为,所为之事往往不欲告知,贫道也不欲探究,只是你遣敝仆所取之物,有烟雾之说,不知何意,特来一问究竟,如能相助,自当效力。”
刘泉说:“晚辈想请教道长,我想…”商量了一个时辰,慕夫人又给刘泉讲了他的火符阵疏漏之处,方才离去。
刘泉这时略微放心了些,用了饭,开始例行的练功。
他自从探山洞归来后,这几日练功更觉不同,任督二脉相继练通,意念一到,便有“两肾如汤煎,丹田似火烧”之感,真气在丹田气海内奔腾翻涌,涛涛不息。第一境界的第三层次早已达顶峰,今晚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尝试一下突破到最高层次:“神使”,将充沛无匹的巨力外放,以达到制敌的效果。
刘泉将八达功的第二招式:“仙人指路”回忆清楚,又配合“神使”境的口诀、心法,先聚外气聚于气海,这多亏了此宝地充足能量的无限贯入,不过经他这番榨取,此地灵气已被他汲取怠尽,亟须补充了。
刘泉先调节灵气从头顶进入,沿督脉直达丹田。督脉是人体奇经八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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