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停顿短的让人无法听清,永瑜愣愣的看着乾隆,想要从那双眼中找到一丝虚假,只是没有,哪怕是那么微小的一点点虚假都没有,迎着自己的黑色双眸,装载着令人心惊的喜爱之意,还有一些他不明白的其他感情,浓的让他心颤。
沉默的垂下了眼,永瑜有些茫然,不可否认,乾隆的这一番话让他本身坚定的心产生了丝丝软化的痕迹,毕竟乾隆作为皇上,对着他能够自称着“我”,对这他说自己会嫉妒会不安会害怕,对着他不停的说着是自己的错,说他是唯一不能够放手的儿子(小九啊,你别这么容易就被忽悠啊,明明老龙在这句后面的定位语不是儿子啊!!)……这一切,都超越了一个皇上能够做出的极限,要说真心假意,他不相信乾隆会为了全然的假意而做出这般的低姿态,是以,纵然是假意,也有五分真心!
只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就算相信了乾隆的那五分真心,他也再也无法就这般放纵着自己去沉沦父子亲情之中了,无论是皇父还是父皇,至始至终,都无法脱离那个“皇”字,而恰恰,这个代表着世上最尊贵的字,也是让他无法不感到寒心的字眼,皇家无情,他想要的,只是在这无情的皇家中保有一方小小的天地,其他,已经不敢再奢求……
53、真心·假意
“皇阿玛。”在经历了良久的沉默之后,永瑜淡淡的开口,语气平静,“皇阿玛把儿臣当作最重视的儿子,儿臣感到万分感激,皇阿玛也是儿臣最敬重的人!”
“永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不需要多揣测,只要从永瑜的自称上,乾隆就知道永瑜对昨天的事情并没有释怀,微微的推开了一点距离,乾隆弯下了腰,视线和永瑜持平,直直的对上了永瑜黑色双眸,带着清晰的恳求之色,“永瑜,我昨天的话真的只是被嫉妒蒙蔽而说的胡话而已,会惩罚十一,也不是因为我偏袒永琪和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只是因为十一获得了你太多的关心和在意,我嫉妒,永瑜,我是真的很在意你,在意你的一切,想要得到你……的在意和关心,永瑜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靠近你,好不好?只要一次,最后一次,嗯?”
没有说话,永瑜只是安静的看着乾隆,深深的,似乎想要望入乾隆的灵魂来辨别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是和刚刚一样,他看到的,只有满满的真诚,面无表情了良久,最终,永瑜暗叹了一声,如果,如果乾隆可以晚些时间来和他说这些话,那么他就可以真正做到不惊不怒不喜了,只是,一天未满的时间,让他根本来不及把那丝丝心软连根拔除,在乾隆摆出了这种低姿态后,他也说不出拒绝了,更何况,帝王的哀求,他又有何资本去拒绝?帝王之怒流血千里,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但他不能不在乎其他人的命!
“阿玛……”
这声阿玛让乾隆知道永瑜软化了的态度,喜出望外的望着永瑜,那闪亮的双眼,刺得永瑜双目生疼,有些艰难的撇开了眼,永瑜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阿玛对那个民间来的格格……”乾隆是皇帝,他无法责难,但那个小燕子……哼!
“什么民间来的格格?”原谅乾隆的无知吧,事实上刚刚的那句“不明身份的女子”也是顺口说的,从木兰围场回来,他的心思就全在永瑜身上,对于小燕子的事情和宫内已成事实的传言根本就没在意过。
蓦的重新看向乾隆,永瑜再次出声确定乾隆的不知情,“阿玛不知道?”
“知道什么?永瑜就告诉我吧!”乾隆从善如流的接过永瑜的话头问了下去,只是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就知道了乾隆实际上根本就没在意过那个什么格格不格格的,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可以再次抱住永瑜那香香软软的身子的满足感中,忽略了入怀时永瑜的僵硬,乾隆抱着永瑜坐在软塌之上。
他知道永瑜虽有软化但对自己还是存在着解不开的心结,他懊恼他后悔,但是那些情绪都只是于事无补的浪费时间而已,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渗入永瑜的生活中,他知道这种事情非常不易,就如同伤口的复发,想要再次恢复就必须花费比第一次更多的j-i,ng力更多的在意更多的爱护,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的填补出自己造成的裂口,他想要……做永瑜最在意的……人。
虽然乾隆告诉自己只要做永瑜的阿玛就行了,可是,话到心口,那个阿玛两字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口,对此,乾隆只能安慰自己慢慢来,他会尽量去调整自己的感情方向的,他只要做永瑜的父亲,看着永瑜长大就行了,以后,他会给永瑜最好的一切,恩宠、地位、荣耀,还有……妻妾两个字根本无法说出口,似自欺欺人一般,乾隆把永瑜终将成婚这件事情忽视掉,只是乾隆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忽视就可以无视的,当太多的自欺在一瞬间爆发时,可以形成太多的疯狂。
不知道乾隆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质变,永瑜尽力无视掉自己被抱着的现状,用说话来转移了自己的僵硬,“宫内已经流传开了,那位围场被五阿哥s,he伤的女子小燕子,是阿玛的沧海遗珠,是大清的格格。”
不知道是不是虚心作祟,乾隆总觉得永瑜说到那个“沧海遗珠”和“格格”时充斥着无限的讽刺,自己的fēng_liú韵事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摊开,饶是乾隆也没办法自在,心里对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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