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细倾身抱了抱他, 察觉方子尘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反手搂了一下他,送开后方子尘脸还有点红,不知是否受到白细喜好男风的影响,以致他看着白细的心思有点怪异,下意识将他当成姑娘对待,不能再轻易动手动脚了。
而方子尘也知道为何有时候霍铮会对他y-in沉着一张冷脸,感情是吃醋,见不得他与白细行为亲密。
见不得白细和方子尘亲密的霍铮今日去了兴武院,看守的武卫听他说明来意后,让他在外稍作等候,得进去通传一声再允他进去。
长侦先生已和院长谈妥此事,通传完毕,有人领霍铮进去,兴武院的场地每隔一两年都得扩建,几间大院打通,穿过庭院后,视野陡然广阔,瞧见比武擂台与训练场,偌大的场地间集合了一批武生冒着浓密细雨原地扎马步。
威严的武教师傅身姿挺拔立在台上,目光严肃的在武生中来回逡巡,发现有人懈怠,提着鞭子径直朝武生过去,对准人就是一鞭子下去,啪的一声,抽得武生疼得浑身打抖,四周肃静,无一人敢吱声,愈是端正了压马步的姿势。
“还有哪个小崽子要偷懒的?!”
浑厚洪亮的嗓音回响在空旷的训练场地,威慑力十足,霍铮感受到场上所有武生对武教师傅的敬畏,不由仔细看向对方魁梧伟壮的身姿,对方转身,容貌很是粗犷,双目炯炯,透露出一股带着英武气息的蛮劲,一个瞪人的眼神,胆小的人只怕会当成吓得尿s-hi裤子。
负责引路的小厮眼见霍铮停下,回头道:“院长最不喜欢等人,再不过去就要超了时辰了。”
霍铮点头,迈开长腿大步赶去。
一处幽静的厢房中,屏风后面对着窗户方向,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着黑色劲身武服,络腮胡,面部轮廓冷硬,一双黑目如沉静多年的古井,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习武之人,到了这个年纪,仍维持着挺拔矫健的身姿。
“院长,人带到了。”
小厮鞠躬退下,屋内只剩下霍铮与这位兴武院的院长。
“进来,坐下。”
院长出声,霍铮便遵循他的意思,端正身姿入座。
院长眼珠动也不动,沉静地凝视霍铮,道:“老师向我引荐了你。”
院长口中的老师,指的应当是长侦先生,霍铮点头,“是。”
院长问:“老师说你那一身功夫不错,曾师承何处。”
霍铮抵在膝上的手指头微微一动,“我曾险些命丧与草寇手里,后被我师父所救,他授了我几年功夫,他姓孟,名飞阳。”
院长略微点头,“天下第一镖局的镖头孟飞阳,传闻天底下没有他压不了镖。”
霍铮道:“师父说这些不过是世人惯给他的名头,将受托货物安全运到是他的该做的,不值一提,且押镖途中险恶万分,若有疏忽,货和命就没了。”
押镖一行有个规矩,宁可丧命也要把货物安全运到,而天下第一镖局却不认这个规矩,孟飞阳把手底下弟兄们的x_i,ng命看得很重,凶险万分时保住x_i,ng命才是首要的,损失与赔偿,全由镖局担当,因此跟着孟飞阳的人很多,镖局也越做越大。
霍铮初出长阳村时,不知外头人心险恶,在一座村子暂时落脚后被农户迷昏,搜刮干净身上不多的钱财。
那天夜里恰逢山上宼匪下山扫荡,农户一家被杀个j-i,ng光,霍铮与他们抵命相抗时被砍了两刀,眼看就要命丧在宼匪手里,押镖途径村庄的孟飞阳把他救下带回去,孟飞阳手底下有好几个弟子,他也很喜欢收弟子,霍铮合他眼缘,疗伤过程中孟飞阳坦言问他是否愿意认他做师父,他的年纪已经过了最适合练武的阶段,好在他勤于苦练,坚持几年,功夫倒也不错。
院长问道:“你没想过要回镖局?”
霍铮摇头,脑海浮现出白细的样子,“我心里已经有人,注定要在这里落根。”
院长沉吟,“那你便留在这里,院里的崽子们初生不怕牛渎,x_i,ng子和拳头野得很,你要教他们,首先就得镇压他们,让他们臣服,把他们一个个驯服了,才能开始你的武教之路,你考虑清楚了吗。”
驯服的手段,在这武院之中,自然只有打这种办法。
霍铮若下了决定,从今往后起,每天就要面对无数武生挑战,也许是一天两天,又或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久,得做好长期准备,体魄不够强健的人,多数撑不住几天就被护送着抬回去,只有手段足够冷厉,拳头足够硬,才能在武院里立足。
霍铮忆起方才在训练场所见场景,点头,“我要留在这里。”
为了不让白细担心他,霍铮绝不会这里的人手软,自己伤到半分,白细就又得心疼,霍铮不想看到他皱眉的样子。
——
白细频频往兴武院的方向张望,本欲趁着正午休息的时候溜过去瞧瞧,却被守在门外的武卫拦下。
那武卫一看他穿着素白儒服,就知他是弘扬馆的学生,铁着一张脸,无论白细怎么软声恳求,也不准备白细踏入院中半步,
白细没辙,一口一个好大哥的叫着对方,他生得白净乖巧,饶是铁石心肠的武卫,也让他叫得心肠软起来,语气硬邦邦道:“你这身衣裳进不了院子。”言下之意便是让他换身不暴露身份的衣服。
白细跑回书馆,将收起来的外衣罩上,束发打乱,没了一丝文生的模样。
他跑回兴武院大门,“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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